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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9:11 作者: 一個胖梨
    時讓關上門,眉頭皺得緊緊的。他把袋子扔進垃圾桶里,躺在床上直直地望著天花板。

    白眼狼……

    酒酒靜靜在客廳站著,臉上經常掛著的笑蕩然無存,。琥珀色的眸子滿是凌厲。

    好像有人來了……

    「酒酒!」一個輕微的熟悉聲音傳來,酒酒端著的肩膀一松,眸子陡然亮了亮,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沅沅!」她看著那雙淺褐色的眼眸,興奮地捂住嘴,拼命壓制住自己的尖叫。

    「我是尋著你的星陣找來的,果然沒找錯!」沅沅把一個罐子遞給她,壓低聲音說,「這是聖靈粉,遇到危險了能用得上,是……」

    沅沅笑了笑,嘆了口氣:「是尊主叫我偷偷帶來的,可千萬別讓呦呦知道了!」

    酒酒看著手裡的小罐子輕輕摩挲著,眼淚噼里啪啦往下落:「尊主……尊主他還好嗎?」

    「尊主都好,只是時常嘆氣,看著像是在想你。」沅沅紅著眼睛,「當時實在有太多太多不得已了,那麼多人盯著,尊主就是想護著你都沒法護……」

    酒酒默不作聲地拿緊小罐子,眼帘低垂,指尖微微泛白。

    沅沅抿了抿唇,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沒事就好,我要回去了。」

    酒酒握著她的手依依不捨,她們從小一起長大,從來沒分開過這麼久。

    「有機會我會再來看你的!再不走,我就要被人發現了。」沅沅眯了眯眼睛,化作一道亮光,眨眼的功夫就沒了蹤影。

    酒酒紅著眼睛鬆了沅沅的手,看著沅沅消失的方向,收好聖靈粉:幸好是沅沅。

    她皺著眉,恍然想起了什麼:如果以後其他什麼惡靈找了過來……

    酒酒看向樓梯的方向,眉眼滿是擔憂。

    她直愣愣地站著,思考了許久緩緩抬手擦了眼淚。酒酒咬了咬牙展開翅膀,拔下一片潔白盈著淡淡光暈的羽毛,身後一片挖心碎骨劇痛,原本櫻粉的唇逐漸沒了血色。

    指尖一片流光,羽毛瞬間與那道流光混在一起。

    酒酒凌空畫著星陣,手臂一揮,一片粲然銀光穩穩地落在牆上。

    這是一種古老的防護星陣,一切惡靈魔鬼都不能靠近這裡一步。

    她收起染上淡淡血跡的翅膀,額頭上遍布細密的汗珠。

    酒酒吃力地扶著一旁的桌子,眉眼卻是舒展開來:這下時讓應該安全了!

    她緩緩走到房間,趴在床上,疼的她再也沒有力氣動一動。

    *

    「叮鈴鈴~」

    急促的門鈴聲響起,時讓匆匆下樓,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酒酒房間的方向。

    十點了還沒起?肯定又看了一晚上劇。

    他走出去開門,一個穿著一身筆挺西裝的男人捧著一大束花站在門前。

    「請問這是酒酒小姐家嗎?」

    「是。」時讓看著他手裡一大捧嬌艷欲滴的玫瑰緩緩抬了抬眉毛。

    「這是一位先生送給酒酒小姐的,請您代為轉交。」

    說著就把花塞到時讓懷裡,轉身就走。

    時讓臉色逐漸變沉,「砰」的一聲關上門走了進去。

    他把花隨意扔到桌子上,坐在沙發上定定地盯著那抹嬌艷的紅。

    都有男人給送花了。

    時讓喝了口水,心裡莫名的憋悶不快,一雙漆黑的眸子就好像蒙了一層陰雲,冷冽的讓人只看一眼就心中發寒。

    濃烈的花香在屋裡肆意侵略,聞得他更加煩躁起來。

    時讓冷著一張臉,兀地站了起來走到酒酒門前。他抬手敲了敲門,裡面一丁點動靜都沒有,

    他皺著眉,又敲了敲門,屋裡仍然是沒有半點聲音。

    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時讓的心陡然提起,他腦子一亂猛地推開門,床上躺著的人睡得正沉,除了臉色有些不好以外,其他的一切正常。

    以後到了晚上應該把iPad沒收……

    他緊握著門把手的手微微一松,剛關上門就聽見門鈴聲又響了起來。

    時讓皺眉去開門,仍然是個穿著西裝的男人。

    「請問是酒酒小姐家嗎。」

    「是。」他淡淡應著,臉色越來越沉。

    「這是一位先生讓我送來的甜……」

    時讓不等他說完話,直接把人關在了外面。

    「先生,東西您還沒拿進去呢!」

    男人的聲音透著焦急,時讓冷眼看著大門,剛要轉身進去,門鈴聲陡然急促響起。

    他下意識地掃了一眼酒酒的窗戶,生怕把她吵醒一把把門打開:「拿來。」

    男人把手裡的東西遞了過去,剛想說什麼大門就被關上了。

    時讓拎著東西走了進去,眸子幽深像是寒潭枯井一般。

    *

    酒酒費力地抬了抬眼皮,身後的疼痛已經稍稍減輕了一些。

    喉嚨火辣辣地疼著,她坐起身子,推門走了出去。

    酒酒剛走出沒幾步就被亂糟糟的客廳嚇了一跳。

    花、玩偶、糖果、衣服、首飾……各個種類的東西都能在裡面找到。

    「你買的?」酒酒茫然地看著坐在沙發上面色冷然的時讓。

    「我都不可能特意去買巧克力,這些東西怎麼可能是我買的?」時讓冷笑,起身踢了踢腳邊的衣服袋子,轉身上了樓。

    酒酒莫名其妙地看著時讓的背影,不解地摸了摸鼻子:還生氣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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