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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8:41 作者: 木子萌
吃完飯,沈宜修和陳冉回家去,打了一會兒Wii上的生化危機,沈宜修在又一次被殭屍吃的體無完膚之後,終於長嘆一聲,伸了個懶腰,把手柄放一邊,一手墊在腦後靠著沙發,一手拉住陳冉的手:「泡個澡去吧,一起?」
陳冉點點頭,去浴室放水。
很快大浴缸里注滿溫水,氤氳的水汽蒸騰在空中,在衛生間的白色瓷磚和玻璃鏡面上凝結成小小的水珠,空氣里到處是暖濕溫潤的觸感,像一隻溫柔的充滿母性的手撫摸著渾身赤-裸的人。
沈宜修站在陳冉身後,跟他一起看著面前鏡子裡的陳冉,沈宜修抬手摸了一下陳冉瘦削的臉頰,在他耳後的敏感部位輕輕舔了一下,小聲說:「你最近有點瘦了,冉冉。」
冉冉……
這兩個字從沈宜修嘴裡說出來的時候就好像帶著魔力一般,被他深沉性-感的聲音帶出一種親昵別致的韻味。沈宜修很喜歡這樣叫他,好像這兩個字從他嘴裡叫出來,就是給陳冉蓋了一個「沈宜修專屬」的印章,好像這兩個字是一道無形的繩索,很夠把陳冉牢牢捆在他身邊。
沈宜修滑進浴缸里,水汽氤氳的眼眸深處微光閃閃,他對陳冉說:「過來,冉冉。」
陳冉深吸一口氣,跨進浴缸里,坐在他身前。
沈宜修從背後抱住陳冉,一邊給他身上撩水,一邊親昵地親吻他的耳垂和肩背。除了在對陳冉宣示主權和控制權的懲罰式侵略之外,和平時期,沈宜修對前-戲一向是極有耐心的,他很喜歡挑-逗陳冉,看著他欲罷不能又繃著不說,覺得特別有趣,要是陳冉實在忍不住變得主動起來,那他簡直就會覺得驚喜不已,像打了一場大勝仗似的,不過陳冉主動的時候非常非常少,基本上屈指可數。
陳冉被動但也很積極地回應著他的動作,就像一個盡職盡責的勞動工作者一樣。他扭過頭,閉著眼睛,吻住沈宜修的唇,很快,兩個人就在水裡糾纏在一起。在水裡的感覺很奇妙,浮力讓人的身體變輕,連精神也跟著放鬆,熱氣熏得他們腦袋都暈暈的,身體和靈魂都隨著動作與水流忽上忽下,載浮載沉。
泡沫漂浮在陳冉身周,讓他的皮膚異常光滑,沈宜修愛不釋手,再又一番深吻之後,他終於忍不住了,隨手打了一把泡沫,在陳冉身-下一抹,幾乎是毫無阻力地就進入了他體內。
熱水變溫變涼,他們重新放了新的,在第二次的時候,沈宜修讓陳冉跪在浴缸里,浴缸底又硬又滑,陳冉繃緊了身體固定自己的姿勢,但每一次沈宜修推進的時候,他的膝蓋不可避免的往前滑,摩擦過底部又碰上浴缸側壁,一下一下撞得生疼。但他忍著什麼都沒說,不想讓沈宜修掃興。
沈宜修禁-欲了這些天,今晚終於放開了,折騰陳冉到半夜,第二天醒來還意猶未盡,一個人自娛自樂般的挑逗陳冉早晨睡醒了精神十足昂著頭的小弟弟,可陳冉本人還沒睡醒,他還是有點起床氣的,一邊有氣無力地撥拉沈宜修不老實的手,一邊不高興地說:「你幹嘛?我真的好睏……」
沈宜修也沒堅持,看了眼表,時間也確實不早了,他還要出門奔波掙錢養陳冉,只好不甘心地在陳冉脖頸和鎖骨間又吸又咬的親了好幾口,這才作罷準備起床。他起來以後想給陳冉再蓋蓋被子,無意看見陳冉露在外面的膝蓋,兩個膝蓋上都破了皮,而且有兩塊好大的烏青,在陳冉白皙的腿上非常顯眼,像貼著兩塊狗皮膏藥。
「這是怎麼……」沈宜修剛要問,忽然想到應該是昨晚被自己弄傷的,不由得懊惱地說:「你不舒服怎麼不說呢?我那時候也顧不上那麼多……」
「嗯?」陳冉反應過來,坐起來抱著膝蓋,把傷擋住了,無所謂地說:「沒事,你開心就好。」
按說這應該是一句乖巧依順到極點的話了,可沈宜修聽了一點都不覺寬慰,反而心裡堵得要死,他最怕陳冉這種「溫柔的抵抗」,讓他想發脾氣都發不出來,他盯著陳冉,想問他「你這些天到底他媽的在想什麼」,可一想到兩個人關係好不容易好點,分手的事情陳冉也沒再提,就生生把這話咽回去了。
沉默了好一會兒,陳冉躲開沈宜修的目光,沒話找話地說:「那天聽你說周末病了?厲害嗎?要不要去看看?」
沈宜修正好順著這話把剛才的話茬拋開,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沒大事,做了個小手術,應該差不多出院了,林亦暉一直陪著呢。」
陳冉哦了一聲,怪不得呢,要不是在醫院陪著周末,林亦暉肯定早就憋不住去郊區商務小旅館把他和沈宜修拎回來了。
沈宜修洗漱回來,看見陳冉靠在床頭上發呆,過去親了他額頭一下,說:「我來不及給你做吃的了,我看了一眼,冰箱裡還有三明治,你自己要吃早飯的,知道嗎?今天打算幹什麼?」
陳冉想了想,答道:「去店裡轉一圈,晚上去市民廣場唱歌去。」他看沈宜修好像不太高興,又加了一句:「行嗎?」
沈宜修本來想要表達反對意見的,被他這一問倒不好說什麼了,前幾天自己還信誓旦旦地說,不再管陳冉出去玩交朋友了呢,他只好點點頭,又說:「幾點回來?我去接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