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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3:48 作者: 恭十一
    喬女士想了想:「謝寧出生沒幾個月的時候吧,你爺爺帶著我們一起去的謝家。」

    莊延認真回憶,最後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我一點印象都沒。」

    「那時候你才多大。」喬女士好笑地看他一眼,「走路都還不利索,哪能記什麼事。」

    莊延比謝寧大兩歲,謝寧出生時他都還沒到記事的年齡。

    莊延嘆了口氣:「那我不是虧了。」

    喬女士說:「寧寧小時候就可愛,不像你,調皮得不行。」

    莊延挑了挑眉:「你還記得他小時候的模樣?」

    事實上當然不記得了,二十幾年前的事,她連去過謝家都想了半天才勉強想起有這麼件事,哪能回憶起謝寧小時候的模樣。

    但這並不妨礙喬女士埋汰莊延:「對,看得我羨慕不已,恨不得他才是我兒子。」

    莊延氣定神閒地說:「那你現在也不虧,這叫……生一送一?」

    喬女士嗤笑一聲:「你先把人追到手再和我說虧不虧,到時候我就把他當自家兒子,你一邊去。」

    莊延心下定了定,知道喬女士這是真心實意地接受了謝寧。

    他不意外,本來她就挺喜歡謝寧的。

    喬女士吃了午飯才離開,午飯依舊是莊延做的,喬女士趁機又拉著謝寧聊了會天。

    沒有莊延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喬女士不露痕跡地打探出了不少消息。

    比如兩人不住一個屋,平時基本都是莊延下廚之類的。

    她就是普普通通地閒話家常,謝寧也沒察覺到異樣,很快就把自己和莊延的生活日常賣了個清清楚楚。

    喬女士最後都不知該感慨自家兒子太紳士,還是感概謝寧太單純。

    告辭時,謝寧還奇怪喬女士這麼這麼早就走了。

    倒是莊延涼涼地道:「蹭了我兩頓飯。」

    喬女士用難以言語的表情看了他一眼。

    車子停在大門口,謝寧送到別墅的大門,就被喬女士和莊延一起趕了回去,說外面風大,不用他再送。

    倒是莊延把喬女士送到了車子旁。

    上車時,喬女士伸手從包里抽出兩張票,遞給莊延。

    莊延挑眉:「這是什麼?」

    「我很喜歡的那個攝影大師AJ這兩天在國內有個展覽。」喬女士輕笑一聲,「本來打算和你爸一起去看的,現在便宜你了。」

    AJ是個世界級的攝影大師,莊延學會一段時間攝影,自然聽過他的名字,不過AJ拍的多是靜物,倒是喬女士挺喜歡他的作品。

    莊延接過門票,問:「那你們不看了?」

    「不看了。」喬女士關上車門,把車窗降了下來,「晚上和你爸吃個燭光晚餐,去過二人世界了。」

    莊延嗤笑:「都多大年紀了還玩這一套。」

    喬女士淡淡地道:「我看你在國外這幾年是白待了,連今天什麼日子都忘了。」

    莊延低頭看了一眼門票的時間,這才恍然。

    2月14日,情人節。

    「我在國外也從沒過情人節的習慣。」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道,「倒是你們,每年都搞這麼浪漫,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年18。」

    喬女士說:「浪漫是不會因年紀而褪色的,愛情也是。」

    莊延:「……你可比我還像個文藝片導演。」

    喬女士一笑:「你就是表面文藝,實際連個戀愛都沒談過,要不怎麼現在都沒把寧寧給我追到手呢。」

    莊延勾了勾唇角,問:「那你當年追我爸追了多久?」

    「少胡說八道。」喬女士瞥了他一眼,「當年是你爸追的我。」

    說完也不等莊延說什麼,給了個眼神示意司機開車。

    莊延看著疾馳而去的車子,在心裡謝過了喬女士的這份好意。

    周末兩個人悶在家裡確實有些枯燥,又是這麼個特殊的日子。

    昨天和季文彬聊天時,季文彬也說過,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希望能讓謝寧多接觸外面的人群。

    他的生活太過封閉,一時半會兒還好,長年累月的離群索居只會讓人愈發孤僻。

    這對謝寧現在的心理狀態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喬女士給的票並不是什麼個人展,而是綜合的藝術展,辦得還挺大的,莊延隱隱有聽人說過。

    因為邀請參展的都是各個藝術行業的大師,展覽也只辦兩天,外面都是一票難求的情形。

    就這薄薄的兩張門票,被黃牛炒得價格翻了幾番,也不知喬女士是怎麼拿到的。

    謝寧知道後果然興奮地睜大了眼:「是在會展中心辦的那個藝術展嗎?」

    莊延低頭看了眼門票上的地址,點了點頭。

    謝寧眼睛一亮:「我聽說這個藝術展辦得挺大的,邀請了不少人。」

    莊延勾起唇角,問:「想去嗎?」

    謝寧毫不猶豫地點頭:「想。」

    莊延指尖夾著兩張門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票我這裡有,但是嘛……你那什麼跟我換?」

    謝寧小聲說:「……我向你買?」

    莊延失笑:「我還缺那點錢?」

    謝寧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莊延的神色,莊延注意到他的目光,大大方方地挑眉看著他。

    確認莊延就是他想的那個意思,謝寧半晌後才輕輕地說:「吻臉可以嗎?」

    莊延笑了笑:「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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