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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23:48 作者: 恭十一
    他指尖停頓片刻,突然說:「嚴溪,我想去畫影視原畫。」

    作者有話要說:莊延下一章上線。

    第四章 兔子先生

    「你說什麼?」

    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拔高:「你怎麼又不來?都回國多久了,怎麼也得和兄弟們聚一下!」

    莊延把手機拿得離耳朵稍遠了一些。

    他獨自一人走在秋明湖旁的小道上,秋明湖岸邊種的都是常青樹,即使在秋天也是一片翠綠,景色十分明亮,有人說就是因此才叫秋明湖。

    也有人說,秋明是秋天的月亮的意思,因為湖泊是半月型,後來半月的尖端處被開鑿引進湖濱別墅,引進的人工湖叫內湖,原來的秋明湖就叫外湖。

    「我今晚沒空。」莊延說。

    齊銳呵了一聲:「昨天你也是這麼說的,前天你也是這麼說的,大前天你也是……」

    莊延打斷他:「對,我這周都沒空。」

    齊銳:「……」

    「那你哪天有空,說個準話唄。」

    莊延不耐煩地道:「看我心情吧。」

    冬天的湖邊不是一般的冷,風從湖面吹過來,像是能從衣領鑽進去,凍得人渾身打顫。

    莊延一隻手插在大衣袋裡,舉著手機的那隻手已經沒有知覺,凍成了紅紫色。

    他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打電話。

    莊延:「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等等!」齊銳沒能讓他如願,「這兩天我聽到一個和你有關的八卦,想不想聽?」

    莊延很想說不聽。齊銳大概猜到他要拒絕,直接說了下去:「你知不知道你拆散了一對恩愛情侶,打破了一段大好姻緣?」

    「???」

    莊延:「說人話。」

    齊銳問:「你認識謝寧不?」

    莊延邊走邊答:「不認識。他是誰?」

    「徐清大學交的男友。」

    莊延面無表情:「徐清是誰,我也不認識。」

    齊銳:「別扯,就你沒出國前一直追著你跑的那個學弟,當時還噁心兮兮地一邊哭一邊說會一直等你回國,沒想到一轉頭就看上了新的目標。」

    莊延:「挺好的,省得他來煩我。」

    齊銳又說:「不過他們不久前分手了。」

    莊延很想直接把電話掛斷。

    齊銳接著說:「聽說分手的理由和你有關。」

    莊延一抽嘴角:「我剛回國,徐清和那個謝……」

    「謝寧。」齊銳提醒道。

    「我和徐清面都沒見,也不認識謝寧,關我什麼事?」

    齊銳說:「聽說就是因為你回國,徐清放不下你這個白月光,狠心拋棄了男友。」

    莊延冷笑:「讓他滾!」

    「我還聽說,徐清和謝寧交往是因為他覺得謝寧和你很像,把人當你的替身呢。」

    莊延微微皺起了眉,沒說話。

    齊銳:「說實話,我覺得把人當替身這麼噁心的事徐清都做得出來,謝寧和他分了說不定事件好事。不過我倒是挺好奇這個謝寧到底和你有多像,長相相似還是性格相似?」

    莊延說:「我不管謝寧和我有多像,有一點他肯定不像。」

    齊銳好奇問道:「哪一點?」

    「眼光。」莊延吐槽道,「謝寧的眼光一定很差,要不然怎麼能看上徐清這個傻逼。」

    手實在凍得受不了,莊延沒給齊銳開口的機會,說完就掛了電話,連手機帶手塞進口袋裡。

    過了好一會,手才稍稍恢復知覺。

    莊嚴想,齊銳要不是他從小玩到大的髮小,他早幾分鐘就直接掛了,哪那麼多廢話。

    冬日的秋明湖和夏日的秋明湖完全是兩個模樣,昨夜剛下了一場大雪,兩旁的常青樹也從綠色變作白色,遠遠望去白茫茫一片,倒也是一番美景。

    但這美景無人欣賞。

    小道上除了他沒其他人,大冬天的,只有傻逼才想不開不在暖和的室內待著,跑來湖邊挨凍。

    小道盡頭豁然開朗,是一片空地,那塊空地位置極佳,能眺望到大半個秋明湖的風景,是很多人愛去的地方。

    當然,現在也沒什麼人。

    等等。

    莊延挑了挑眉,看向空地上的畫板支架。

    居然還真有傻逼大冬天跑來寫生。

    ……

    「你畫的是《獨白》的謝幕?」

    最後一筆畫完,謝寧被身後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

    最先入目的是一身黑色的風衣。

    嚴溪曾和他說過,風衣是男人的裝逼利器,即使是爛大街的款式也給人一種銳利感。

    但真正能把風衣穿得氣勢逼人的卻也是少數,多數人不過借著衣服的勢狐假虎威。

    謝寧仰起頭往上看去,看到男人的臉時,心底「臥槽」了一聲。

    這是他見過最有魅力的男人。

    男人髮型乾淨利落,臉輪廓分明,像是打上了一層光影,凌厲的雙眉微微挑起,眼睛灼熱有神,注視著他……身後的畫。

    他的樣子不是一個「帥」字能形容的,那種獨特的魅力感,也不單單因為他長得帥。

    那是舉手投足間不經意透露出的氣質,每一個神情變化,都似帶著一種風情。

    看著有點眼熟,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但這身風衣穿在他身上極為合適,只看了一眼,就有一股刀鋒般的銳利迎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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