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

    「啊，嗯嗯，那當然。」蘇炎翹著下巴。

    蘇爸爸鍋勺一顛：「菜好咯——！」

    「過年好，過年好！」孫舒雅和季肖恆被蘇媽媽他們迎進門。

    孫舒雅看見季雲閒，捂嘴笑了笑：「剛肖恆還問我呢，說雲閒一大早怎麼跑沒影了，我說肯定去找小炎了，這不人就在呢。」

    劉菀給他們拿拖鞋，回答道：「這兩人真是比親兄弟還親，你們快進來呀，菜都做好了。」

    走進餐廳，孫舒雅拿出食盒，把他們家早上做的菜都端出來，兩家人就圍坐在一起吃飯，熱熱鬧鬧，年味十足。

    「哦？這雞絲蛋羹是誰做的？好喝啊。」蘇承安問。

    孫舒雅笑道：「是雲閒做的。」

    劉莞趕緊嘗了一口，眼睛發亮：「好鮮啊，沒想到小季手藝這麼好，不像我們小炎，做菜能把廚房炸咯。」

    「媽！」蘇炎癟嘴，「我除了不會做飯，還有很多優點的好不好。」

    「是是是，沒錯。」季肖恆笑道：「小炎這次期末考成績進步不是很大嗎，還拿了進步生獎學金呢，這不得好好獎勵獎勵他。」

    「嗯！」蘇炎抬起頭，驕傲道，「對，我期末考考得可好了，李老師還誇我前途無量呢！」

    「確實，這孩子也算是給我長臉了，前幾天開家長會我那頭抬的，老師都問我脖子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劉莞狂炫一口白酒，拍拍蘇炎的背，「我沒好意思說是因為我太驕傲。」

    「噗——」蘇炎沒忍住笑出來，「媽你也是夠誇張的。」

    「還是要感謝雲閒，給我們家小炎補課。」蘇承安端起酒杯抬手，「來小季，叔叔敬你。」

    季雲閒忙起身：「是蘇炎自己努力，我沒幫什麼忙。」

    「就是就是，」蘇炎翹著下巴，「季雲閒就只在吃的方面幫我多了點，還不是要靠小蘇老師自己學。」

    劉菀嗔怪：「你這孩子。」

    一群人圍坐著鬨笑，酒杯清脆的碰撞聲與動筷子的催促聲此起彼伏。

    空中咻然下起了鵝毛大雪，夜晚的路燈逐漸因夜色亮起來，與白雪交相輝映。

    晚上吃完年夜飯，蘇炎就急著出門放鞭炮。

    季雲閒攔住他：「回去換衣服，外面冷。」

    蘇炎低頭瞧了瞧，家裡開著地暖，所以他穿的比較單薄，到了外面確實會冷，於是蘇炎點點頭，等回房間換了衣服後再下來。

    蘇承安今天下午開著雷克薩斯去給蘇炎買了一整車的煙花，說這樣能讓蘇炎放到爽。

    蘇炎自己爽不爽不知道，反正他知道蘇承安挺爽的，蘇炎還沒放的時候他就先迫不及待地放起來了，跟二十多歲的年輕小伙似的。

    「咻~砰！」

    天空散開一簇又一簇煙火，光彩奪目。

    季雲閒跟季肖恆把長長的紅鞭炮卷開鋪在地面上，蘇炎捂住耳朵躲到路邊的樹後：「好了嗎？！」

    「好了。」季雲閒示意季爸爸走開，然後半蹲著，拿出打火機點火。

    火線點燃的那一刻，季雲閒難得像個正常同齡男高中生一樣，迅速起身跑到蘇炎旁邊，揚起嘴角。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紅鞭炮喜慶地炸開，伴隨著空中放的煙花聲。

    劉菀和孫舒雅拿著手機拍攝，邊還討論怎麼拍好看，等下要配什麼音樂剪輯發朋友圈。

    不僅他們在放煙花，偌大的郊區別墅也有別的人家在遠處放，煙花炸開的聲音你來我往，到處洋溢著喜氣洋洋的氛圍。

    季雲閒拿了一盒竄天猴，在蘇炎面前晃了晃：「要玩嗎？」

    「要！」蘇炎伸手接過，抱著包裝盒翻來覆去地看，「這跟我們小時候玩的比起來高大上多了。」

    「是啊，畢竟過了這麼多年。」季雲閒打開盒子拿出一個竄天猴，找到一個草坪，把竹籤插.進泥土中。

    「我們比賽誰的飛得高怎麼樣？」蘇炎也走過去，把一根竄天猴插到草坪里。

    季雲閒此時是半蹲著的姿勢，聞言挑眉看他：「說個規則。」

    「嗯……規則就是，十局六勝，」蘇炎在他旁邊蹲下，「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要求。」

    季雲閒輕笑了聲：「行。」

    「那準備好了啊，」蘇炎提醒他，然後道，「三、二、一！」

    兩人同時點燃火線，緊接著退後幾步。

    兩個炮仗就立刻竄到夜空中，跟流星一樣划過天際：「砰！」

    「啊哈！我的比你高！」蘇炎跳起來拍拍手，「再來再來！」

    兩人玩了十局，最後蘇炎贏的多，季雲閒兩手插著大衣口袋，笑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哼哼，」蘇炎說，「那你就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季雲閒點頭：「你說。」

    「嗯……讓我想想。」蘇炎撓了下腦袋，「讓你叫我爸爸也太便宜你了……」

    季雲閒：「。」

    蘇炎覺得他一定要找個比叫他爸爸更過分的要求讓季雲閒完成，但是他暫時還沒想到。

    「那先欠著，」季雲閒盯著他，「等你什麼時候想到了再說。」

    「行，那你可不許耍賴，到時候別不承認了。」蘇炎說。

    季雲閒搖頭：「不會。」

    蘇炎翹著小腦袋，戳戳季雲閒肩膀：「諒你也不敢。」

    「你們兩個快過來拍照片啊！」劉菀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