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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4:34 作者: 北林大瘋
    等她花了一早上的功夫寫了篇文章之後就,心思也就沉的差不多了,約莫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了。

    江挽衣靜下來後,倒還是存著理智。

    雖然她從小嬌養著,可是權衡利益,到底還是清楚。

    她與那男子再怎麼說也不過只是一面之緣,就算心裡再怎麼喜歡著,也是不能說出來的。

    況且那根本就算不上是喜歡。

    江挽衣本著這樣的心態,方才冷靜了下來。

    只是誤在一個字上。

    緣,妙不可言。

    春末時節,江挽衣以為心底悸動早已過去,於是再一次赴了宴席。

    彼時她正年少,喜熱鬧,卻是早已忘了是哪家的小姐姐,又在哪家的酒樓設了宴會小聚。

    這次倒是沒有男賓。

    這才是江挽衣敢放心大膽來的原因。

    眾女歌這大好春光,順便略帶嬌羞的提起一句關於自己未來的夫婿。

    大多都是已經定下了婚約的女子。

    大燕對於女兒家又不是過於嚴苛,關於她們口中的未婚夫,大多都已經見過不少次了。

    還有甚者,還與自己的未婚夫約好了,要在哪日一同共游國都。

    關於這些,江挽衣自然是插不上半句話來。

    茶在盞中飲下一杯又一杯,等她們說話閨房話,又開始繼續以茶代酒行令。

    這個自然難不到江挽衣,她的興致一瞬間又被提起了一些。

    恰好當此時,外頭傳來了熙攘聲。

    幾位小姐都微微皺起了眉,只聽得外面的小廝笑道:「今日兩位公子好生雅興,居然也來了這奇思館。」

    他們似是停在了門外,只聽得一個男子回:「也?這裡還有其他人麼?」

    「是了。」小廝殷切道。

    一堆人的面色瞬間變了,都望向主持這場宴席的那位小姐。

    都知道,外面的梁公子是與她訂下了婚約的。

    江挽衣卻只盯著門,略微有些出神。

    門外的人似乎也已經會意,笑笑,對另一位男子商議:「那宋兄,我們便去隔壁可好?」

    「我都隨意。」

    聞言時,江挽衣一下頓住。

    恰好前來送墨的婢女也在此時推開了門,緩緩走了進來。

    木門沉重,發出咯吱的響聲,一時間眾人都噤聲。

    依舊是一身月白的袍子,他側立,目光有意無意向里瞥過一眼,而後又很快移開。

    同那晚一樣的眉目,精緻裡帶著些漫不經心,又有讓人膩到骨子裡去的溫柔。

    而後他嘴角挑起了一絲笑,目光又移向了別處。

    被她強行壓住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讓她再控制不住。

    門被關上了。

    只一眼之間,她卻感覺自己像是經歷許久。

    直至今日,自己好像才懂得了以前無意間看到的那句詩: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作者有話要說:

    江挽衣:我喜歡的是貓,您可以走了,謝謝。

    宋宣:……

    本文又名:《被嫌棄的宋宣的一生》

    謝謝「四四四」寶貝兒的地雷^_^

    謝謝其他寶貝的支持,雙更夠不夠?

    第25章 事故

    江挽衣終於從回憶中脫出身來。

    自己手下的墨跡已經是毀了。

    她早叫了詞兒出去,眼下一紙的墨水,只得由自己來收拾。

    江挽衣提起袖子,小心翼翼地將宣紙捲起,而後放到一邊,又收拾筆墨硯台。

    等江挽衣將筆洗淨放好後,轉而又回到案上,準備看一會兒帳本再用晚膳休息。

    就在回頭時,恰好看到宋宣站在玄關處。

    江挽衣雖說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但還是有些驚到。

    宋宣站在陰影中,江挽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來的。

    她也站起身來,就這麼直直的看著宋宣。

    兩人相對無言,氣氛十分微妙,並且奇怪。

    半響之後,終究是宋宣站不住了,先開了口 ,走過來,問:「寫的什麼?」

    聞言,江挽衣幾乎是不自覺地瞥了那已經廢掉的紙一眼,淡淡回:「隨意寫寫罷了,又不保存。」

    「扔它做什麼。」宋宣的話語裡聽不出什麼語氣來,但是很靜:「存著吧。」

    江挽衣不知道他是何意味,沒有回話,於是轉身背對著他,又坐下,方才重新打開帳本。

    宋宣走近了幾步,還未曾開口,就聽到她的聲音極冷的傳來:「近幾日,你該去其他的院子。」

    宋宣直接轉過頭,走到平日裡只做片刻休憩的小榻上躺下了,閉眼問:「為什麼。」

    「你招的妾室,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江挽衣一面問他,一面執筆已經在另一邊記下了帳。

    見他不回,江挽衣思量了片刻,開始想自己方才這話是不是有點太過分。

    又決定問他為何在賭場了呆了這麼久,可是思來想去,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到如今依舊是宋宣先開口。

    他聲音沉沉,顯得極為疲憊:「去別的院子做什麼?」

    又道:「我早早就回了府,約莫一個時辰前,到思齊院的路上,遇見了西竹院那邊過來的小廝,說是孩子沒了,又過去。」

    江挽衣驀然看向他,見他閉著眼,看不出悲喜,整個人倏然間顯得頹唐,一點也沒有從前的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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