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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4:34 作者: 北林大瘋
江挽衣的第一反應居然是覺得好聽。
可是他念完這兩句之後卻是沒再念了,江挽衣只聽見他自言自語道:「後兩句意味不好,還是不要念了。」
「一首詞罷了。」江挽衣將自己縮進狍子中,低頭悵然若失。
後面兩句是: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宋宣停下了手。
船槳插在手中,這一聲很響,引得江挽衣不得不抬起目光,他卻已經坐在了自己身邊。
江挽衣側過頭去,不再看他。
「夫人?」
江挽衣沒理他。
「挽衣?」
江挽衣依舊沒有理會他。
「江挽衣。」
「做什麼?」
江挽衣這才側過頭看他,卻是連帶著袍子一起被他摟近。
「你別動啊,這船會翻的。」宋宣似乎早料到她會掙開一般,先發制人開口。
江挽衣忽然不動了,只能任由他將自己攏在懷中。
「夫人啊。」
「……正常點。」
「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叫你夫人不正常嗎?宋宣側頭來看她,兩人離的幾近,幾乎要額頭對鼻尖了。
「……做什麼?」江挽衣竟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反問他。
「我有個事情不明白。」
「說。」
他一頓,竟然低頭,飛快地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江挽衣一時慌張,那船開始搖晃起來。
他連忙拉住她,趁機又吻了一下。
江挽衣閉目咬牙,心上當真是難受的厲害。
作者有話要說:
宋宣:感動嗎?
江挽衣:……不敢動不敢動。
謝謝支持,mua
第10章 我就是喜歡黑蓮花
兩人在這絲毫不動的船上飄了半響,因為沒了宋宣划船,這船是已經停在這裡了。
「宋宣 。」這是江挽衣第一次完整地喊出他的名字。
宋宣應了一聲,問:「夫人有事兒?」
「所以您能划船了嗎?宴會還要不要參加了?」江挽衣問他,面色不善。
當然,這個面色不善只有她自己知道,一片漆黑中,宋宣只覺得江挽衣神色無比柔和,像是在白月光上還上了一層柔光。
當真是妙不可言。
既然自家夫人都開口了,宋宣自然又重新拿起船槳。
江挽衣坐在船上,身上還裹著他的袍子,不知心裡是什麼滋味,只覺得冷熱交替,無比煎熬。
「江挽衣,我問你個事兒。」他倒也不再膩膩歪歪的叫夫人了,這樣正經說話讓江挽衣莫名覺得很舒服。
所以江挽衣才會輕輕地回應了他一聲。
「沒什麼。」
半響後,他卻又知是笑了一聲,這樣雲淡風輕答,反而讓江挽衣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果然不能相信這人會正常。
江挽衣閉目養神。
不過多久,喧囂聲近了,她能感覺到那些聲音來自於邀月小榭。
江挽衣方才睜開眼,只見平靜的夜色中,硬生生闖入了一抹闌珊,邊緣又似與夜色融為了一體,就連邀月小榭周邊的荷花都被鍍上了一層暖光,委實教人移不開眼。
江挽衣自覺脫了外袍,宋宣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回過頭來看她。
「不穿了,就勞煩您給我披上吧,我這劃著名船,手也空不出來。」
江挽衣無奈,走上前,原本是十分敷衍的蓋在了他身上,想了想,又上前將外跑理好了。
宋宣的笑聲中帶著一絲絲得逞的意味,江挽衣很快退開,將目光轉到那不遠處的宴席上。
皇帝坐在最上方,這是自然的,其次一些是貴妃,另一邊坐的是宋母。
其餘多人,她已是看不真切,只將目光在江月身上停留了片刻,而後方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靠岸了。
「喏,一時興起拈下的,夫人拿著罷。」
他轉過身來,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株荷花,興許是怕她不接,直接扔給了江挽衣。
江挽衣心疼花,連忙伸手去接。聽見宋宣道「這白蓮花雖美,卻是要潑上了墨水染黑才好看。」
江挽衣這才注意到,自己手中的是蓮花,並非荷花。
滿湖荷花,哪裡來的蓮花?約莫是當初撒種的時候不小心混了進去。
江挽衣細細的看著手中的那株蓮花,花瓣繁多,卻是意外的好看,絲毫不比荷花遜色。
又想起宋宣先前的話,略微笑了一笑,道:「世人皆喜歡這等出塵之物,你倒好,還說要把它染黑,不知有幾人欣賞的來?」
「此言差矣。」宋宣停下手中船槳,語氣一下變得認真了起來:「我自親手採蓮,又親手潑墨,賞孤芳,再做何等事,都只能答上一句干卿何事。」
「……」江挽衣默然,想著她果然不能嘗試與這人交流。
不過這般一意孤行,不受世俗束縛,倒也不才符合前世的那個宋宣嗎?
船終於靠岸。
他先跳了上去,而後伸手來牽江挽衣。
江挽衣因為一人站在這船上,本就不穩,又不識水性,生怕掉下去,無奈之下,只能將自己的手放上去。
他二人是在邀月小榭側上的岸,這裡根本就沒有人,江挽衣一將手放上去,他就將她整個人都扯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