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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他看著日漸瘋狂的母親,沒有辦法只能帶著她們離開這個生活了將近一輩子的城市,背井離鄉。
從今而後,他再也見不到他們這些恨透了的人了。
寧見景看著簡訊半天,覺得好笑,怎麼著?臨了發一條簡訊來,還想控訴是因為自己,他們才落到這步田地的?
真逗。
「你看什麼呢?」荊修竹洗完澡出來,拽著毛巾擦頭髮,一抬頭看見寧見景一臉嫌棄地看著手機不知道在想什麼。
寧見景沒有反應,荊修竹將毛巾兜頭扔了過去,將他嚇了一跳,手忙腳亂地扒拉下毛巾皺眉:「濕的,你有病啊。」
荊修竹接過毛巾,包在他頭上狠狠搓了搓,又一抬起他的下巴朝向自己,「親我一口治治病?」
寧見景踹了他一腳,被他一把握住腳往自己一拽,嚇的連忙求饒:「哎哎哎你鬆手,我有事兒跟你說,說完再親!」
「說吧。」荊修竹坐上床,摸摸他還微濕的頭髮,拿過毛巾給他擦了擦。
寧見景坐在床上,想了想說:「我大部分的記憶都回來了,但是就是一直想不起來是誰把我帶走的,你不是說是個女人麼,我想了很多天,總記不起是誰,總覺得應該是個很熟悉的人。」
荊修竹手一停,伸手撥了撥他微長的頭髮,往後撩了撩露出眼睛,有些困惑。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過幾天咱們回去見公婆,問問你婆婆知不知道有什麼比較可疑的人。」
「什……什麼婆婆。」寧見景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個稱呼弄得結巴了下,耳根子一紅連呼吸都亂了一拍,手指也鬆了。
荊修竹知道他撩起人來一把好手,撩起火來更是,但如果遇上一個比他還能撩的,甚至還會臉紅,可愛的很。
「我現在也跟我媽出櫃了,她讓我未來十年都別回家了,我不帶你回去,那我也回不了家了,怎麼著,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你該不是想對我始亂終棄吧?」
「唔。」寧見景想了想,趴在他胸口伸手捂住他的嘴,笑說:「是啊,你比我大那麼多,等你年老色衰伺候不動我了,我就找些個身強體壯器大活好的小鮮肉按照一三五輪流伺候我。」
「嘶,這小王八蛋,欠揍了?」荊修竹抬腿抵了他後腰一下,威脅道:「再說一遍給我聽聽?」
寧見景挪了挪屁股,才一動就被荊修竹翻身壓在了下面,惡狠狠地說:「找小鮮肉按照一三五輪流伺候你?」
「嗯。」寧見景眼底含笑:「你怕不怕?怕的話就叫聲老公求饒,我可以考慮讓你在他們周休那天來伺候我。」
這還上癮了?
荊修竹看進他的眼睛裡,因為剛洗過澡,眼鏡被熱氣熏得有些發紅,濕漉漉的,像極了他那天在這張床上哭完了的樣子。
「寶貝兒,那天哭著求饒忘了?」荊修竹伸出往下,從褲腰摸進去,暗示性極強的笑了聲,寧見景腰一顫,往旁邊躲了躲。
「喂,有本事別在這件事上面欺負我啊,咱們來打一架,讓你知道我……唔。」
荊修竹低頭含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唇,將他手裡攥著的毛巾往旁邊一扔,五指交叉扣住他的手抵在頭頂,深深吻了下來。
荊修竹稍稍鬆開,含含糊糊地說了聲:「不,我沒這個本事。」
寧見景兩隻手全被壓在頭頂,荊修竹放肆又兇狠的抽走他所有意識。
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他感覺非常不平衡,且不適應。
就算是被折騰的那個,他也要掌握主動權。
寧見景張口,在他唇上咬了下,蠻橫又毫無技巧的往他口中頂,和他的人一樣囂張跋扈,不講道理。
荊修竹喜歡他的主動,便放慢了自己的動作,將舌尖餵給他任由他興風作浪。
寧見景不喜歡溫吞的,乾柴逢烈火,久旱遇甘霖,那種洶湧到極致幾乎滅頂,才能將他滿足。
寧見景翻身做到他身上,像是只初生的食肉動物第一次能吃肉,蠻橫又狠戾,可他偏偏又吃過一次,食髓知味,知道怎麼做。
荊修竹見他這麼主動,忽然笑著按住他的手:「哎寶貝兒,我問你。」
「等會再問,沒空。」
荊修竹聽他聲音略帶鼻音,估計是有點難受,伸出手將他往上撈了點。
他就像是被一瞬間融化了的冰,蒸起一陣白煙,滾燙又冰涼,輕易粉碎別人所有理智。
荊修竹咬著牙,忍住了自己喉中的嘶啞。
寧見景手指纖細,有些笨拙的挑動扣子,有些不得其法,沒兩下就煩了。
「什麼破襯衫,待會全給我扔了,明天給你買新的。」
荊修竹斂眉看著他焦躁的臉,沒來由失笑了下,「買貴點兒的。」
「你只配穿五十塊一件的,金主給你什麼就穿什麼,挑什麼挑。」
其實半跪著的姿勢很不好受,對他的腿也有壓力,但寧見景偏不要躺在下面被人伺候,要受這個苦。
他要從任何方面,掌控別人,尤其是荊修竹。
寧見景的頭髮微長,低下頭說話,靠近耳邊的時候不經意掃過頸窩,撓人。
荊修竹側過頭,伸手撥了下他的頭髮,順勢親了他一口。
寧見景別過頭,一閃而逝的掠過這個吻,按著他的胸口,居高臨下,像個驕矜的王。
「不許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