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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荊修竹對他,真的像是個活祖宗一樣供著,任他作天作地,卻從來不說改變。
寧見景別過頭,看著落地窗外照進來的陽光,微微眯了下眼,荊修竹立即伸手給他擋住,側過身替他遮住了太陽。
細微之處都面面俱到。
「老東西。」
荊修竹眼睛一瞪,惡狠狠地問他:「沒大沒小,叫我什麼?」
寧見景靠近他的耳邊,伸出舌尖學著他的動作,輕輕舔吻了一會,才極輕地送出了幾個字:「我想去看看,我剛來俱樂部那天,你為我準備的房間。」
荊修竹一怔,隨即又笑起來,指尖攥住他興風作浪的手指掐緊了箍在背後,聲音低啞:「進了門可就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你確定嗎?」
寧見景沒有回答,卻仰起頭微微閉上了眼睛,湊上來親了他一下。
荊修竹伸出手與他十指相扣,攬在懷裡,安靜地基地里兩個人的呼吸明確可聞,陽光很烈,像極了他回應的愛意。
熾熱,轟轟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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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見景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屋子裡漆黑一片,隨手揉了下眼睛,下意識「嘶」了一聲。
門口傳來「啪」的一聲,燈光瞬間亮了起來,他坐起身,被子滑落到腰上,露出青青紫紫的指痕和吻痕。
寧見景蹙眉,在上床以前,他一直都覺得荊修竹這種分分鐘要猝死的人是在下面那個,再不濟,他也不能怎麼著自己。
結果現在他明白了,在下面倒是在下面了一會,把他弄得死去活來也是真的。
「你這個一臉要猝死是騙人的吧。」寧見景去撈自己的襯衫,卻被他捷足先登,拿在手裡走過來。
荊修竹伺候他穿衣服,聞言笑了下,「我從來沒說過我要猝死,也沒說過我不行,是你自己聯想的,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見景沉默許久,真誠的評價:「你可真不要臉。」
荊修竹給他挨個兒扣完了扣子,低頭咬了他的嘴唇一下,含含糊糊地笑說:「你下午不是這麼罵的,我比較喜歡你那樣罵我。」
寧見景回憶起他暈過去之前,顫著聲音罵他的詞,臉忽然一紅,忍不住踹了他一腳:「滾。」
荊修竹握住他的腳往前一拽,伸手就要去往腰後送,嚇了寧見景一跳,「喂,你幹嘛!不能再來了啊!」
「不來了,我看看傷著沒有,聽話別動。」荊修竹抬了下他的腿,稍稍伸手檢查了下,激地他腰一顫,「餵。」
荊修竹收回手,「還成,除了腫點兒沒出血,回頭睡前再給你上點藥,好了,起來吃飯。」
「你個傻逼……」寧見景剛一開口,感覺那裡被他一按,頓時倒吸了口冷氣。
「說什麼?」
「哥哥哥,鬆手。」寧見景好漢不吃眼前虧,他被荊修竹治怕了,忙不迭掙扎著爬起來說:「我一會還有事兒。」
荊修竹一怔,抬頭看了下牆上的掛鍾,這都晚上七點多了,還有什麼事兒?
寧見景爬起來飛速穿完了衣服,進衛生間洗漱。
結束了出來時看見荊修竹已經把碗筷都擺好了,旁邊擺了他們下午喝剩的那瓶酒,寧見景一看見它就頭皮發麻。
荊修竹用這瓶酒都玩出了花,逼問他還要不要,借著他愛喝酒的事兒盡情折磨他,哪哪兒都送進去,像個畜生。
他久經歡場,卻從來沒跟人玩過這種花樣,嚴海陳覺明他們玩兒的時候他也很少參與,大多找個地方睡覺去了。
這會才知道,荊修竹一直說的捨不得他,一直忍著,是為什麼。
老畜生。
寧見景坐下來,屁股挨到椅子的那一下顫了顫,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未來兩周你離我三米以外。」
荊修竹把筷子遞給他,「我看不行,我買不起這麼大的床。」
「少裝傻,我的意思就是你未來兩周別睡一塊了,你是不是活這麼大沒吃過肉,餓死鬼投胎嗎?」寧見景忍不住咬牙,把嘴裡的飯菜當成他咬個稀碎再咽進肚子。
「沒吃過。」荊修竹倒是坦然承認了,頓了頓又說:「你家荊隊已經嘗過甜頭了,並且食髓知味,怎麼好讓他一個人獨守空房,這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公該做的。」
寧見景筷子一頓,抬眸:「你說什麼?」
荊修竹故作茫然:「我說什麼了?」
「你剛才說的什麼,合格的什麼玩意?」寧見景略略蹙眉,夾起一筷子豆腐朝他扔了過去,「放屁。」
荊修竹稍稍偏過身子躲開,蹙眉道:「好好吃飯,浪費糧食要被農民伯伯罵的,老實點兒。」
寧見景「呸」了一聲,「你敢說第二遍嗎?別看荊大隊長人前是個人人崇拜的大神,其實背地裡話都不敢說第二遍,嘖。」
荊修竹仍舊茫然:「我說什麼了就不敢說第二遍?」
「老公。」寧見景嫌棄地瞥了他一眼,「都告訴你了熬夜不僅會猝死還會記性變差,說不定等你不到五十歲的時候就把自己叫什麼都……」
話音陡然一停。
寧見景突然反應過來,筷子朝他一扔:「荊修竹,我艹你大爺,你套路我!」
荊修竹眼底含笑,放下筷子笑彎了眼睛,「乖,再叫一聲。」
寧見景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沒好氣地說:「不叫,滾蛋。」
荊修竹拆了雙新筷子,夾了一小塊糖藕遞到他嘴邊,含笑壓低了聲音哄他,「來,吃點糖,嘴甜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