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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寧見景微抿了下唇,忽然就想起寧見藥說的,荊修竹將來退役了呢,是否要靠你養。
文誠不是和他交流這個圈子的無奈,沒過多的講,緊接著便把話題引走了,「這賽季我們輸的有些憋屈,雖然無法說誰對誰錯,可荊隊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所有的責難都落在了他的頭上,辜負了粉絲的支持,以愛的、以恨的,指責謾罵不計其數,但是他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表現出來過,您應該應該看的出,他什麼事都自己扛。」
寧見景:「你想說什麼?直說吧,不用拐彎抹角了。」
文誠深吸了口氣,忐忑地在他臉上掠過,不自覺地咽了下口水,小聲說:「元生做的事過分我知道,他應該受到懲罰,但是荊隊去揍他,也同樣是將自己的職業賭了上去。」
寧見景皺眉。
文誠把剩下的話咽在了肚子裡,沒有直接說出:在他眼裡,你比職業生涯、肩上榮耀、FRG都重要。
他為了你能豁出一切。
「我知道了。」寧見景說。
似是而非的四個字,文誠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也沒再多話了。、
寧見景要自己明白,他得自己看見荊修竹對他的付出,而不是由別人灌輸給他,那樣的話荊修竹也不會想要。
那樣像是道德綁架,活像他為了你付出這麼多,你有點良心就應該跟他在一起一樣,荊修竹不需要感恩的「祭品」,也不需要償還的「施捨」。
他應該得到同等相對的以愛為名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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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黃洲聽見保鏢說寧見景生氣了,被嚇得不輕,親自趕過去將人送到了醫院,一直守在急診室外頭。
微胖的身體一會從椅子上起來,一會又坐下,折騰的旁邊的家屬皺眉,「喂,你能不能安靜一會。」
黃洲抹了把汗,沒好氣的亂開火說:「關你屁事,給老子閉、閉嘴,再廢話頭給你擰下來。」
他長得兇狠,身邊又跟著兩個更加兇狠的彪形大漢,那人立刻被嚇得不敢說話了,縮到一邊冷哼了聲,「拽的什麼,還以為你不用生病呢,還不是要來醫院。」
黃洲顧不上理他,看著急診室,慌亂不已的直抹汗,一見出來個護士,忙抓住她手腕:「護……護士。」
護士皺眉掙脫:「你幹什麼。」
黃洲縮回手,兩掌搓了搓,討好地問:「……護士小姐不好意思,太著急了,我這朋友到底什麼問題啊,他怎麼還沒急救完啊。」
護士「哦」了聲,說:「還不知道,要拍個片子看看,他是你朋友,那你跟我過來繳費吧。」
黃洲一擺手,朝保鏢說:「去,繳費。」
黃洲心急如焚的站在急診室門口,探頭往裡看,急得手心直冒汗。
他以前犯了點事兒,被人打的半死在路邊,被寧見景撈上車給他飯吃給他治傷,還把位於江城的陋巷交給他打理。
寧見景沒來過江城,對生意的事也很少插手,但黃洲知道這個年輕人不像表面那樣吊兒郎當,反而比一般人更加功於心計。
他今天的一切,都是寧見景給他的,一直覺得就算是讓他去殺人他都不會愣一下,結果頭一回讓他做事兒,他就辦成這個鬼樣。
拿什麼給他交代啊!
「黃洲。」
他回過頭,小跑著到他面前,恭敬道:「老闆。」
寧見景瞥了他一眼,問道:「人呢。」
黃洲忙指了下急診室,答道:「從送來之後大夫就一直在急救,到現在也沒出來,剛才護士說要拍個片子看看,目前還確認不了昏迷的原因。」
話音一落,護士將人推了出來。
荊修竹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比往常更加蒼白,安安靜靜的甚至看不出生命氣息,寧見景心尖沒來由地跳了下,一閃而過的慌了。
文誠快步走過去,抓著醫生的袖子連聲問:「醫生,他怎麼樣?!」
醫生見慣了這種場面,淡定地指揮護士帶他去做各項檢查拍個片子做些掃描,自己則看著文誠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文誠說:「我是他朋友。」
醫生點了下頭,伸手示意他跟自己往旁邊挪挪,別站在門口礙事。
「你這朋友有沒有經常熬夜?」
文誠點頭。
「有多久了?」
文誠想了想,說:「我不確定,但是從我認識他開始就一直睡得不太好,應該有六年多了。」
醫生倏地瞪大眼,也被震驚了兩秒,「六年多了?」
文誠謹慎點頭,一時摸不清醫生這個反應是什麼意思,小心翼翼地問:「怎、怎麼了嗎?是不是問題很大?」
醫生嘆了口氣,說:「你這個朋友也太堅強了,一般人連續熬一段時間都有可能突發急性的心梗腦梗,或是神經系統異常,引起血管張力改變,造成血壓增高各種慢性疾病,他熬了六年,你們就沒想過讓他看醫生?」
文誠踉蹌了兩步,差點沒站穩,一手抵著牆顫著聲音問:「不是,醫生那他剛剛暈過去了沒事吧,會不會是那什麼心梗腦梗的?」
醫生搖頭:「我們已經實施了急救,目前來說問題不大,但是腦梗心梗這類急性病會造成腦部的損傷,這個要等拍完片子看情況,還有患者醒來再做判斷。」
寧見景站在原地沒過去,但醫生的話他聽的一清二楚,荊修竹熬了六年多都沒睡好過,他今天的暈倒,應該是太過激動,身體支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