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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他謹慎地打量了一會寧見景,卻忽然一愣,他臉上是不是,有指痕?
嗯?
「叫什麼名字?」
寧見景把杯子往桌上一扔,「元生。」
他調出照片,稍稍說了下身份,剩下的黃洲有本事查,不需要他多費唇舌,於是站起了身,撣撣褲子。
黃洲見他要走,也忙不迭站了起來,問:「您這就走了?」
寧見景「嗯」了聲,兩手插在兜里怎麼來的又怎麼轉過身走了,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又想起來一件事,轉過身。
黃洲忙站直了,問:「您還有事嗎?」
「嗯,你去的時候,如果遇見一個長得很高很好看,但是臉色挺蒼白的男人,阻止他,別讓他動手。」
「為什麼?」黃洲脫口問,見寧見景眉頭一蹙,知道自己越界了,忙又說:「是,我知道了。」
寧見景卻回答了,說:「他有自己的人生,別為了我毀掉。」
黃洲垂眸聽著,沒敢說話。
寧見景又輕輕地、像是嘆息一般說,「我一無所有,什麼都不怕,他有自己驕傲的事業,有家人,有牽掛,跟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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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什麼!唔……唔唔……荊修竹……你……唔你放開我!」
元生被荊修竹掐著後頸抵在按在衛生間放滿了水的洗手池裡,一下一下的悶在裡頭,幾乎窒息。
「醒醒酒,咱們好談話。」荊修竹沒鬆手,說著又將他按了下去,任由他手腳並用的撲騰掙扎。
元生痛苦的掐緊了洗手池的邊沿,就快要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了,鼻腔里嗆了不少水,疼得他眼淚都出來了,每次被荊修竹拎起來的時候拼命嗆咳換氣。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老子喝酒礙著你什麼事了,你給老子……鬆開唔唔……!」
「什麼時候學會好好說話,什麼時候鬆開。」
「我草你媽老子唔……」
「再罵一句,就從洗手池換到馬桶。」荊修竹淡淡說。
「我草你媽的……我就不相信你敢,我……你幹什麼!荊修竹你敢!」
荊修竹眉目冰冷的扯著他的後頸布料,另一隻手死死攥著他的手腕甩進了衛生間的隔間,反手將鎖扣扣上了。
元生醉酒,又被他按在水池裡那麼久,早已沒有了力氣,色厲內荏的後退,「你敢!我叫人了!」
荊修竹走近,抬腳一踹。
元生膝蓋一軟,跪在了馬桶前,雖然這裡的馬桶都被清洗乾淨,也沒有什麼異味,可這到底是……
他怎麼能受這麼大的侮辱!
剛才荊修竹一來,就在他的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狠戾的幾乎將他的牙齒都打落,活像是自己殺了他老婆一樣。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荊修竹,像是被修羅附身,一身殺意。
元生有點怕了,他被悶在水池裡這幾次,真的有點恐懼了,他是真的準備殺人。
「荊修竹你敢!我叫人來你也沒有好下場!」
荊修竹蹲下身,微笑了下:「叫吧,讓他們來看看你,怎麼洗洗嘴。」
「我操你……」元生話音未落,被荊修竹一把攥住他的後頸往馬桶上一塞,伸手按了沖水扭,呼啦一聲衝下來一大股帶著清潔劑的水。
荊修竹攥著他的後頸將他扯起來,強迫他仰頭看著自己,「洗乾淨了嗎?」
「我……」元生還要罵,但在接觸到他眼神的那一刻,硬生生咽了回去,咬著牙問:「你到底什麼毛病,我哪兒惹著你了!」
荊修竹低頭,對上他的眼睛,輕輕勾起一點笑意來,「你想強暴寧見景,有這回事吧。」
元生眼睛瞬間睜大,「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別……啊!!」
一聲哀嚎響徹衛生間,在空曠的空間裡一聲聲的打回幾次回聲,更顯的悽慘無比。
元生捂著腿間蜷縮成一團,慘叫聲和喘息聲交織著,臉色瞬間慘白,臉上不知道是冷汗還是剛剛馬桶里衝出來的水,一道道的落進了領口裡。
荊修竹蹲下身,說:「元生,你是我的隊友,我們共事六年,一起走過風雨,贏過,輸過。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會背叛FRG,戰隊轉會再正常不過,你要走,沒有人會不放你,你不該想毀了他。」
「小宋才十五歲,你毀了他的手,他這一輩子就毀了。」
「他才剛剛進入職業圈,一個冠軍都還沒摸過,你就想截斷他的人生,你怎麼想的?」
元生趴在地上,早已什麼都聽不進去了,他懷疑自己那裡從今天開始就會被廢了,疼得他頭皮走炸開了。
「你……你這是公報私仇……別拿小宋做幌子……」元生絲絲吸氣,疼得上氣不接下氣,「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是給寧見景報仇……你發現了是不是……我上了他……」
荊修竹原本積的一胸腔的怒意,然而聽他這麼說忽然停了下來,好整以暇的聽他繼續狡辯。
元生艱難喘氣,「說得好聽,不會不放?寧見景說的話你沒聽見,他讓我在FRG待四年,上不了場的四年,這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你不知道?」
「打住。他讓你在隊裡安靜如雞那是你傷了小宋之後,別瞎瘠薄甩鍋,有病治病。」
元生道:「如果他一開始願意放我走,我會設計小宋?」
「哎喲乖乖,你可真會強詞奪理,相聲演員都說不過你,敢情你吃裡扒外完了,我們還得敲鑼打鼓歡送你?喂,你腦子是被槍子兒打爛過,子彈留在裡面生鏽了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