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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朋友。

    荊修竹忍不住磨了磨牙,這個小王八蛋算是他的朋友嗎?他算個屁,最多就算個上天入地捅婁子的熊孩子。

    「大概是吧。」

    苗逢煙稍稍點頭,又說:「第一種,把自己偽裝成另一個人從而達到某種目的,或是躲避危險,或是有所求。還有一種,他要掩藏自己的過去,或者厭惡、急於擺脫。」

    荊修竹在心裡想了想,寧見景身邊兒看著也沒什麼危險,他是寧家收養來的,這個已經不算是秘密,那麼就是有所求。

    荊修竹稍稍想了一會,說:「行,我知道了。」

    苗逢煙見他起身,略一皺眉說道:「你真的不考慮做一下心理疏導嗎?我看的出你很喜歡做職業選手,也很熱愛這個你一手打出來的戰隊,你才二十一歲,正當打的年紀,真的甘心過不了兩年就退役?」

    「死不了,就能打。」

    苗逢煙被他氣得沒脾氣,把茶杯往桌上一擱,聲音又沉又冷:「死不了就能打,你真當自己不會猝死?荊修竹,你是人,不是神。」

    荊修竹攥著藥,回過頭垂眸輕笑了聲:「逢煙,你是醫生,不是神,你救不了我。」

    苗逢煙站起身,原本就冷漠的表情看著更加冷厲迫人,過了會,她突然問:「老闆來找過我,你知道嗎?」

    荊修竹一頓:「他找你幹什麼?」

    苗逢煙說:「問你。」

    ——

    荊修竹下樓的時候差不多天黑了,正巧遇見寧見景慢條斯理地往裡走,就站在樓梯口等了一下。

    結果這熊孩子看了他一眼,錯身過去了。

    荊修竹一把扯住他手臂,「你喝酒了?」

    寧見景站住,眼神不大清明的看著他,半晌點了下頭,「嗯,一點點。」

    荊修竹手指一緊,沒收住攥著他手腕的力道,只覺得氣怒交加,「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又發燒,什麼大事兒非喝不可?小王八蛋你怎麼沒喝死在……」

    寧見景稍稍晃了晃混沌的頭,反手無力地攥住荊修竹的手臂,「我……」

    下一秒,就暈了過去。

    「寧見景!」

    作者有話要說:  小寧爺:我喝酒還不是為了你,沒良心的老東西,給我跪下。

    荊隊:行行行,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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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章 應時對景(六)

    荊修竹眼疾手快的接住他, 手裡的藥瓶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滾了幾圈兒。

    他沒顧上撿, 攬著暈過去的寧見景在懷裡,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這一碰才發現, 燙的能煎雞蛋了。

    燒成這樣!

    荊修竹當機立斷的抄著膝窩將他打橫抱了起來, 寧見景頭偏在一側,正好抵在他的鎖骨上, 微微仰著頭, 細細的呼吸毫無阻礙的撩上來。

    酒氣兒不難聞, 夾雜著他身上那股清清淡淡的海水似的氣息, 有種燙人又撩人的感覺。

    他剛才連句話都沒說明白, 荊修竹也不知道他是打算解釋還是不打算解釋, 不過想也知道, 他張口估摸著就會說, 『荊隊,成年人了, 喝點酒怎麼了。』

    喝點酒是不怎麼。

    荊修竹低頭看了他一眼,低聲說:「醒了要是敢這麼跟我說,我揍死你。」

    寧見景細細地「嗯」了一聲,鼻音厚重一波三折,燈光映出他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昨天晚上還好好的,就一夜的時間他能把自己搞成這麼個半死不活的模樣。

    荊修竹忍不住想,以前他不在自己眼前的時候, 是不是也這麼作。

    他這麼作,誰照顧他?

    寧見藥?

    那個固守刻板的東西,除了會罵他估計就剩教育他了,多半是自生自滅。

    何況,他這麼驕傲,也不會讓人看見他的傷痕,哪怕痛的再狠,他也會表面裝得一派淡然,欠揍又欠操。

    一想到這裡,荊修竹就覺得心窩裡頭一陣陣針扎似的疼,想把他翻過來照著屁股狠打一頓,打到他知錯,可視線一觸及他燒紅的臉和難受的喘氣,就怎麼也捨不得了。

    他啊,怕是栽在這個小王八蛋的手裡了。

    -

    荊修竹抱著他回了宿舍,又將他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狀況看起來比昨晚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一時無法判斷他是燒的昏迷了還是喝多了睡著了,便先找出體溫計給他放在腋下放著,自己去衛生間打了盆溫水回來。

    荊修竹坐在床沿,摸了摸他的臉頰,低聲說:「你是真作還是假作,偽裝自己沒有必要做的這麼徹底,喝死了誰管你。」

    寧見景仍舊昏睡著,臉頰上全是黏膩的細汗,將頭髮裹成一縷貼在臉上,荊修竹伸手,幫他撥開了,忍不住敲了敲他額頭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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