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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他找出衣服剛準備進去洗澡,結果手機突然響了,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提示,眉目冰冷的嗤笑了聲。

    老東西,還想著奪權,這麼點兒動盪都吃不住。

    他沒再看手機,任由它響著,逕自洗澡去了。

    寧見景喊二叔的這人其實並不是寧老爺子的親弟弟,一脈相傳的私生子,寧老爺子對他那可是極盡所能的苛責,一輩子沒對他們母子有半點好臉色。

    他好不容易熬到老爺子死了,寧見藥掌權,他籠絡不到這一輩兒的私生子,就想拿自己來利用。

    因為他手上還有寧氏19%的股權。

    當時寧見景趁老爺子病重,公司面臨危機的時候,把自己是寧家買來給寧見藥當血人的消息賣給了媒體。

    老爺子為了穩住自己和公司的形象,晾出了寧見景是寧家養子並且擁有19%股權的證明。

    老爺子計劃完美,本想等風聲過後再轉回去。

    可惜,最重要的一步沒有計劃好。

    他死了。

    寧見景手裡就這麼「誤打誤撞」的握著了19%的股權,雖然影響不了大局,可總也是個威脅,所以寧見藥跟他打賭,目的就是想要把這剩下的股權收回去。

    二叔整天拉攏他,甚至還保證奪了權再多給他10%的股權。

    寧見景嗤笑了聲,這些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個草包了。

    一群蠢貨。

    作者有話要說:  恭喜小寧爺喜提治荊隊的辦法

    第14章 良時美景(四)

    一大早,文誠推門進訓練室,荊修竹又在。

    旁邊的空桌上放著一條被子,有些疑惑:「你怎麼……回房間了不睡覺,特地拿著被子來訓練室睡?」

    「寧見景的。」

    文誠呆了一秒,「啊?他在這裡睡的?還是你……你們?」

    荊修竹伸手,一張不知道從哪兒撕下來的紙夾在指尖,頭也沒回的遞出來。

    文誠接過來一看,上頭沒有落款,張牙舞爪的寫了幾個字:老東西,我的三十條被子呢!

    這不是他剛來那天,荊修竹嘲諷的那句話嗎?

    文誠拉過椅子湊到他跟前,把紙條還給他,一臉賤兮兮的說:「所以你倆現在算是……什麼關係?我要叫嫂子嗎?還是叫你老闆娘?」

    「……」

    荊修竹接過紙條,指尖在上面無意識的摩挲了下,腦海里忽然浮現昨晚那個讓他心尖一麻的wink。

    像什麼呢。

    決賽圈突如其來的一槍?精準利落猝不及防。

    他大哥說他心眼兒淺的幾乎沒有,還吃激將法,稍稍一句話說了他就受不了。

    事實上,他心思比十個人加在一塊都沉。

    他的睚眥必報,明里暗裡的挖坑算計,甚至在一開始將他都瞞過去了,以為他是個拿著大哥錢來揮霍的草包。

    荊修竹把紙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然後說:「我跟他沒關係。」

    文誠略微皺眉,有點想不通的在荊修竹臉上審視了半天,委婉的問:「那你不喜歡他還那麼對他啊?」

    荊修竹轉過頭,一時間不知道該解釋他不喜歡寧見景,還是該解釋他沒有那麼對他,這兩個簡直是無解題。

    現在這個所有人都以為他在辦公室把寧見景給上了的狀況,他說什麼都像是個拔吊無情的渣攻,無力又蒼白,更渣了。

    「文誠。」

    荊修竹側過頭,認真的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我那天,在辦公室就掐了一下寧見景的手腕,你相信嗎?」

    文誠也認真的想了想,鄭重其事的伸出手腕:「來,你掐我一下。」

    荊修竹:「……很好。」

    他這輩子是別想洗乾淨了。

    其實寧見景長得漂亮又驕矜,卻不是那種嬌嬌軟軟的反而滿肚子小詭計,兩隻眼睛亮的像是藏了億萬顆星辰。

    每一顆星辰裡頭,都是一個陰謀算計,讓人防不勝防。

    昨天在辦公室里,他故意叫出聲的時候,眼角含著的一點挑釁和囂張。

    他就像是囂張的火苗,輕而易舉卻又無所不用其極的挑動別人心裡積壓多年的火種,一顰一笑全都踩著極限,驕矜不馴也好,軟膩勾人也好。

    不達目的不罷休。

    荊修竹摩挲了下手指,將手裡那張紙攥在了掌心裡,小王八蛋。

    ——再瞎沒分寸的撩火,就掐死。

    「阿嚏。」

    一聲清淺的噴嚏聲強行打斷了荊修竹的沉思。

    寧見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揉著鼻尖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荊修竹磨了磨牙,忍了。

    「荊隊。」寧見景打了個呵欠走到椅子邊坐下了。

    荊修竹:「有話說話。」

    因為呵欠和噴嚏,眼睛有點微微發紅,帶著一點生理造成的水汽,有氣無力的說:「我想吃早飯。」

    荊修竹眉角一跳,就說這小王八蛋給他條被子沒安好心,果然有目的。

    「怎麼著,要我親自給你做?」

    荊修竹腳尖勾了他的椅子,朝自己拽了拽,溫柔笑說:「要不要餵你?用手還是嘴。」

    寧見景說:「不要,惡不噁心。你就去食堂拿來就行,我剛才去看了一下,陳叔說包子是豆沙餡,很甜,我要兩個。」

    荊修竹這次是真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他特地去過食堂,結果自己不拿,回頭來支使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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