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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13:58 作者: 荒川黛
    荊修竹皺眉,「行了你,你弟弟什麼脾氣你自己不知道?嬌氣的跟個豌豆公主似的,打不得罵不得,說兩句還有小脾氣,他自己說是我金主我還頭疼呢,你也別做總裁了跟我去工地吧,可真會抬槓。」

    寧見藥沉默了幾秒鐘,荊修竹說的對,小寧是嬌氣了點脾氣大了點,可他沒心眼兒啊,別人隨便說句話就能騙走,何況面對荊修竹這個老東西!

    他當時就看著他心思深,讓他掣肘一下小寧,現在搞成了送羊入虎口?

    這才幾天就上了熱搜,過幾天他要再不知道,豈不是要鬧到上床?等他給小寧吃干抹淨了他再來興師問罪,那還來得及?

    寧見藥也不打算跟他繞圈子,直截了當的說:「你知道的,小寧雖然脾氣不好又有點跋扈,但是他沒什麼心眼,別人三兩句話都能給騙得團團轉,你要是個人就別對他下手。」

    荊修竹牙疼的說:「你指的哪方面?貞操還是節操?」

    「你好好說話!你知道我是問的哪方面。」

    荊修竹換了只手拿手機,意味不明的笑說:「哎我說,寧見景不爭氣對你來說不是好事兒麼,他本來就不是你們家的孩子,以前對你身體可能還有點價值,現在也就可有可無吧,你……」

    「我說了你別對他動心思!」

    荊修竹被他這個反應嚇了一跳,心裡也壓著一股火氣,故意曖昧了語氣道:「我要是看上了他,你也好,誰都好,都休想再從他身上拿走一滴血,怎麼著,怕了?」

    「荊修竹,小寧不是彎的,而且他才十七歲,你要是個人,就不要對他有非分之想。」

    荊修竹:「哎喲乖乖,你這可就嚇著我了,真要是害怕就趕緊讓他走吧,在我身邊待久了保不齊我真就動心思了。」

    「你不是認真的吧?」寧見藥忽然不確定了。

    荊修竹:「醒醒吧,我對他沒興趣。」

    -

    接完電話,荊修竹一臉煩躁的往訓練室走,正巧撞上抱貓下樓的陳欣,擦肩而過的時候被她懷裡這個雪白的物體拉住了視線。

    「欣欣,等一下。」

    陳欣閉了下眼,默默在心裡說:……完蛋了。

    荊修竹轉身朝她走過來,皺著眉問:「你抱著的什麼東西?」

    陳欣眼珠轉的飛快,絞盡腦汁的想措辭,然而一聲活力十足的「喵」應景的響起,說時遲那時快的撲到了荊修竹的手臂上。

    荊修竹一側身,貓跳在了地上,陳欣戰戰兢兢地抬眼,看見他的臉色難看極了,「我是不是說過不准帶貓過來上班。」

    「說、說過。」陳欣被嚇了一跳,小聲說:「貓是……是寧總的,不是我帶過來的。」

    荊修竹皺眉吸了口氣,低低罵了聲:「小王八蛋。」

    陳欣看著他的背影,悄悄鬆了口氣,抱著貓小聲說:「小可愛,你不會被荊隊送走吧,你這麼可愛我還沒吸夠呢,你說是不是因為荊隊和你主人相愛相殺,所以不喜歡你啊,你好可憐。」

    「你絮絮叨叨的說什麼呢?」

    文誠正巧出來上衛生間,看見陳欣抱著貓快哭了,輕手輕腳地走過來,猝不及防的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哎呀!」陳欣一看是文誠,立刻鬆了口氣,「原來是你啊。」

    「嗯,在跟它聊什麼呢?」文誠伸手撥了撥貓爪,舌尖一卷吹了聲口哨,又摸摸它的頭。

    陳欣往寧見景辦公室的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問:「文誠哥,你知不知道荊隊為什麼不喜歡貓啊?」

    文誠指尖一頓,送貓腦袋上收回了手,塞回了口袋裡,說:「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裡的蛔蟲。」

    陳欣彎腰將貓抱起來,一邊摸一邊猜測:「你說會不會是因為荊隊和喜歡的人一起養了貓,後來和那個人分手了,他怕觸景生情,就裝作自己不喜歡了?」

    文誠噗嗤一聲笑出來,「小姑娘年紀不大,腦洞倒是不小,什麼觸景生情,你在這兒上個班真是屈才了,你該去寫劇本。」

    陳欣吐了吐舌頭,又說:「荊隊剛才去找寧總了,他們不會打起來吧?」

    文誠忽然想起接風那天,寧見景扯著荊修竹領子拽向自己的樣子,立刻打了個哆嗦,「行了你這貓回頭還是送走,我過去看看他們。」

    陳欣失望哦「哦」了一聲,把貓放進了貓籃里,小聲念叨:「小可愛啊,你主人一定要說服荊隊啊,實在不行就睡服。」

    **

    荊修竹到辦公室的時候,寧見景正在拿手機搜什麼東西,一見他來立刻將手機倒扣在了桌面上,抬頭和善的笑了下:「荊隊你不會敲門嗎?」

    荊修竹側頭看了下,大門敞開,他剛到門口還沒來得及他就抬頭了,他敲個鬼的門。

    「老師沒教,怎麼著,您還需要我三跪九拜先提前一周預約才能見這一面兒?」

    寧見景撐著下巴,輕輕地一抬眼,笑容甜膩:「哥,你這麼喜歡給我跪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小寧爺要開始了,撩火是吧

    第11章 良時美景(一)

    荊修竹一頓。

    他剛才……這是喊了他一聲哥?

    挺普通的一個字,從這小王八蛋的嘴裡吐出來,平白多了一分軟膩勾人的意味,帶著一股欠揍。

    他的聲音並無少年氣,相反卻帶著一絲柔軟與冰涼,好像被泠泠冰泉浸透過的絲綢,輕描淡寫地在心尖上拂過一下,然後立刻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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