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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7:41 作者: 別脫我馬甲
那天晚上的疼痛她記得很清楚 ,顏華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只是在看見她的處子血時微怔了一下,然後微微笑了笑,細雲想起,她想,他原本大概是想玩完她就讓她滾的,大概看見她的單純,便微笑著生起了這麼一場遊戲……
那場遊戲中,惟一無辜的,只有華昭。
華昭總是喜歡在書房等她,他的房間就在主臥室的隔壁,細雲拉開門,敲了敲隔壁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她微微笑了一笑,撲了上去……
華昭。
華昭的身體還是溫暖的,抱著的感覺很真實,他還沒死,真好,他還活著,他們還有機會。
她捧起他的臉,指尖撫上去,那眉那眼那唇,每一寸的細紋,每一寸的觸感,都是如此真實。
她終於忍不住的淚流滿面。
「我錯了,我錯了,一開始我就錯了……」她哽咽著,好在華昭還是溫熱的,老天還給她一次重頭再來的機會。「你要我嗎,你還要我嗎,你帶我走好不好……」
華昭看著她的面容沒有動容,他冷冰冰的,視線像劍一般,這種眼神,只有顏華陽才有,華昭怎麼也給變成了這個樣子,細雲不安極了,她不要遺忘,華昭怎麼了……不管不顧的抱著他。「不要丟下我……求求你……」
身體燥熱得厲害,她不知怎麼的湊上去吻他,身體不斷的蹭著他,腰間一緊,腦袋一陣暈眩,身下是柔軟的被子,枕邊還有華昭古龍水的味道,面前就是華昭的熟悉的臉,他看著她,一副嚴肅的模樣……
細雲微微笑了笑。「你要我嗎?」
他以行動表達出他的回答,唇挨著她的唇,像開水煮沸了,體溫升高,衣服散開,漆黑的夜裡,牆上有兩個影子,抵死纏綿。
一夜的雨,直到天亮的時候才停。
侵蝕
耳邊清脆的鳥鳴聲,頭像被錘子敲著似的一陣一陣疼,窗邊柔軟如水一般的陽光,再遠處就是被洗得乾乾淨淨還泛著光的棕櫚樹,細雲挪動了一下身體,是酸的,微微有些疼,昨晚的記憶撲面而來,華昭……
可是華昭已經死了,那是誰……那張臉漸漸的映入她的眼裡,恍惚的只覺得可笑,她竟然又和他上床,在五年之後,事情怎麼發生的,他會怎麼認為,又是她在勾引他……
還沒回過神他已經睜開了眼,伸了一個懶腰,極鄙夷的語氣。
「昨晚爽嗎?」
抽疼,細雲撿起一旁的衣服開始穿,只是一件透明的睡衣,現在已經被扯爛,她越過他的身體去抓他的襯衫。
「我倒是很爽的……」他譏誚的聲音。
細雲沉默的解扣子。
「你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她的手抖得厲害,扣子怎麼也解不開,這麼簡單的扣子,她竟然也解不開,她真沒用。
「我還記得你呻吟的聲音,和五年前一樣好聽……你還在打五年前的主意……可惜……和五年前一樣,我從來不會上當……」
「夠了……」細雲把襯衫往地上一扔,她跳下床,多呆一秒都覺得骯髒,她抽了床單包著自己光裸的身體。「顏華陽,你不用這個樣子,我告訴你吧,我不會再纏著你了,我以我爸爸媽媽的骨灰,以華昭的骨灰,以我肚子裡那個孩子的亡靈向你發誓,我不會纏著你了……再也不會了……」
他怔了一下,繼而微微笑了笑,撈起一旁的煙點著一根,煙圈吐在她臉上,淚眼中,看見他嘲諷的臉。
「戲演得真像,可是你別忘了,這是我的房間,昨晚上是誰主動爬上了我的床,是誰求我要他……」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只是很想要一個人,她以為,他是華昭,可是解釋有什麼用,她用最尊敬的人,最不可侵犯的靈魂向他發誓,可是他不信,她還有什麼辦法。
「隨便你……」她裹著床單朝外走。
門被突然推開,進來幾個人,唐悅,唐母,還有拿著相機的傭人。
「顏華陽,怎麼是你在這兒……」唐悅的表情錯愕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房裡又□了來了一下人,唐悅的眼睛睜得更大,指著他道。「翊東,你不是應該在這間房的嗎……怎麼會……」
突然間湧出的人全都盯著她看,悅悅陌生的眼神,唐母疑惑的視線,還有閉著嘴卻一臉緊張的傭人,那款精緻又小巧的相機,屏幕沒關,上面就是她現在模樣,裹著床單,部份□的皮膚,細雲心裡湧上一陣不安,從窗戶吹進來的風吹到她身上,涼得一陣發疼。
「悅悅,發生了什麼事……」細雲輕聲問,她能感覺自己的聲音就像琴弦一般,顫顫的,一點也不悅耳,一點也不動聽。
她想她真的就像常翊東說的,是一個很笨的女人,以前她看不透顏華陽,現在,看不透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期待著唐悅堅定的告訴她,細雲,沒事兒,我們的友情還在。
可是唐悅卻垂下頭,然後一直沒有抬起來,唐母和傭人對視了兩眼同樣在等待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