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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1 作者: 三月微草
周落潔不似在場的其他女人,她臉上沒有化太濃的妝,身上也只是一件大風衣,但是帶著波浪的長髮披下來,自有一股嫵媚,一種天然的,不帶刻意的風情。
此刻,她被葉天攬過去,也就順從的靠在他懷裡,眼睛向上挑了眼,道:「我已經過了有脾氣的年紀了,再說,我哪敢摸你的行蹤。」口氣不嗔不嬌,反倒有點清冷。
葉天笑,將手中的酒杯舉到她唇邊,她就著喝了口。
江少城暗自思忖,敢跟葉天這麼說話的女人,對葉天來說必定也是有幾分特殊的。
江少城道:「她年紀小,不懂事,上次多虧是遇到葉先生。」
他舉杯,向葉天示意,一口飲盡杯中的酒。
那個光頭男子,道:「不要光顧著談女人,我剛才提的事情,江先生考慮得怎麼樣,我們秦家自有渠道保證木家來往船隻在海上暢通無阻,當然,江先生是聰明人,也知道我們需要什麼東西,崔智淵那個老東西是越來越不濟事了,還是跟你們木家合作痛快!」
江少城道:「秦先生能跟我們合作,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這些事情一向不是我負責,我回去跟木爺商量過後再給秦先生一個答覆。」
葉天這個人正邪難分,絕不是等閒之輩,今晚突然牽線搭橋的安排自己和秦先勇見面,不知道是什麼目的。如果秦先勇肯在水路上給予木家方便,那對木家運輸貨物確實是省了不少事,但是秦家和崔家合作多年,只怕崔家要是知道了絕不會善罷甘休,再說木家的這些事情一向是龍在岩負責,江少城不明白這兩個人突然找上自己是何用意。
秦先勇聽了,道:「怎麼,江先生,這點事你還做不了主啊!」
葉天道:「秦先生不要心急,為了以後的合作愉快,大家事先商量妥當是必要的。」
秦先勇道:「按我說,木常豐也老了,該退了,是把江山讓給你們年輕人的時候了……」
葉天道:「秦先生,你喝多了。」
午夜時分,人都散去的時候,包廂里只坐著葉天和周落潔。
周落潔道:「你又沾這些事情幹什麼?」
葉天攤攤手:「日子過得無聊。」
「崔智淵要是知道你在中間牽線搭橋,恐怕也會照咬你一口。」
葉天悠閒的搖搖頭:「不,要吠他也是先到木家門口吠,他們談得下,就當是我送給木家一個順水人情,談不下,狗咬狗,也是他們的事,我當看出好戲!」他掰過周落潔的臉:「怎麼了,不高興?」
「想過點安生的日子。」
他冷笑道:「別太天真,那樣的日子或許有,但不是你能擁有!」
周落潔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仰頭一口喝光,起身出去。
是,她的一生只能夠風裡來,雨里去,哪怕是槍林雨彈,他也只會冷冷的看著她慌不擇路的逃命,不會替她擋下分毫,他張開的羽翼下沒有她的位置!
卷一:情濃最是痴 第七章面對著她,總有一絲不忍
自從那一晚後,接下來的這段日子以來,木槿一直找不到理由和機會見江少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見他,見了他要做些什麼,她只是有點迫切的想看到他。
只覺得那一晚的情緒還在繼續,當時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卻被他那一通電話打斷了一切。
她出門的次數變多了,可往往也只限於坐在車裡在街上兜圈,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發呆,誰都看得出她明顯的比以前更加的不快樂,像是個得了憂鬱症的少女。
這天晚上,她像往常一樣,坐在車子裡,讓司機開車沿著街道慢慢的滑行,窗外景物依舊,她卻怎麼也找不到那晚坐在江少城身邊時的那種感覺,現在的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失落,甚至有一絲想不出因由的傷悲,無端的想落淚,她暗自嘆氣,冬天真是個不好的季節,寒冷很容易讓人產生淒涼之感。
她托著下巴,再一次看向車窗外後,雀躍的神色一瞬間躍在臉上。
「停車,停車……」
司機踩下剎車,旁邊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開了車門跑出去了。
酒店門口,江少城和一行人出來,剛要道別,就見木槿從前頭奔過來,臉上是再甜美不過的笑容,叫道:「少城哥……」
跟江少城出來的幾個男人雖然西裝革履,可明顯的不是正經商人,見到突然出現的木槿,那幾個男人已經不動聲色的把視線轉移到木槿身上,繼而看江少城的神情。
江少城神色一斂,陰沉了臉,無比陰鷙的道:「告訴過你多少次了不要來煩我,你聽不懂嗎,倒胃口!」
他口中的厭惡和嫌棄是那麼的明顯和直接,木槿臉上的笑意就凍結在那裡,似乎是太震驚了,好一會兒,那層笑容才完全褪下來,眼裡有淚光在浮現。
江少城沒有多看她一眼,從她身旁繞過,跟那一行男人一起離開。
木槿手心貼著胸口,慢慢彎*子,心真痛,被人毫無預兆,毫不留情的捅了一刀。
那一晚,他帶她看星星,為她排隊買漢堡,她以為,他就算不喜歡她也不至於憎惡她,他也親口說過,不是討厭她!
可是為什麼,她只不過出現在他的面前,什麼都還沒做,什麼都還沒說,他竟然這樣當著眾人的面,不留情面的斥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