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頁
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盒盒笑眯眯地看她,嘴裡全是蓮子的清香味,說:「主子抱著呢,就在別院,馬騁去喚了。」
傅澈鬆了口氣,靠在聶尋的身上,問他:「取名沒?」
聶尋搖頭,說:「我是粗人,哪兒會取名,交給夫人你取吧。」
哪兒有這個道理。
傅澈失笑。
聶尋還有公務,陪不了多久人就得回金吾衛。盒盒等人走了,才坐在腳榻邊說:「小姐,你可別怪罪姑爺。你睡了兩日,姑爺寸步不離,讓祝統領罵了好幾次,捱到今日才當值呢。」
傅澈撐著身子坐起,說:「往常你不是嫌他木訥嗎,怎麼今日倒替他說起話來?」
盒盒癟著嘴不肯說話。
那日傅澈昏睡過去,孩子出生,聶尋進屋見傅澈沒動靜,嚇得差點要那大夫賠命,讓盒盒好一頓勸才清醒過來,給大夫道了謝,好言好語送人出府。後頭聶尋照顧傅澈,別說取名了,孩子都沒工夫去見又著急的跑去當值,人愚笨了些,對傅澈卻是真的好。
這些話盒盒不打算說,由著他們夫妻倆閨房夜話聊聊。
正說著呢,傅驍玉從外頭進來,懷裡抱著一個小娃。走到屋內來,將孩子遞給了傅澈。
傅澈有些手忙腳亂,連忙讓盒盒幫著她抱,到底是做母親的,學了片刻便讓小孩兒在她懷中酣睡起來。
「是個小少爺。」傅驍玉說著,手指在他的胎毛處摸摸。
傅澈這才注意到柔軟的胎毛被剪下去一小搓。
傅驍玉笑笑,說:「讓你嫂嫂也同樂樂。」
徐州城的情況早已經穩定,只是瘟疫還不能放開去治療。
城中尚未感染的普通民眾每日都得去縣衙處領藥,喝完才能去幹活兒。其餘的染病的民眾,集中到了一個地方統一管理。這些都是靳允提出來的辦法,說是以前在書中瞧見的,總得先控制再治療,才能保證穩妥。
一隻信鴿拖著疲憊的身子從外頭進來,也不落在人身上,往那桌子上一撲,一副愛誰誰的模樣。
文樂失笑,從那信鴿腿上取下信來,驚喜地喊了一聲:「思竹!思竹!」
思竹忙不迭地進屋,被文樂一把摟住,蹦跳了好幾下。
「澈兒生了,是個小男娃!」
思竹瞪大了眼,說:「真的?謝天謝地,上天保佑!」
兩人說著那小娃,文樂打開信封一瞧,裡頭還有一串紅線包著的胎毛。毛髮細軟,像是某種小動物的絨毛。文樂捏著那一小撮,笑著抱起那信鴿就是狠親了一口。
信鴿:「......」
兩人正在屋內高興呢,那頭門被推開,莊鶴探頭說道:「少將軍,外頭來了一個老和尚,說是要找你。」
文樂一愣,說道:「請他進來。」
進來的不只是一個老和尚,還有一個戴著面紗的年輕人。
兩人一路到了正門處,由著小廝丫頭伺候著坐在側位。老和尚端起一杯白水喝,手裡的菩提子被盤得油光水滑的,瞧著格外有佛韻。
院門推開,文樂上前,瞧見那老和尚行了禮,說道:「了通大師。」
了通點頭,行了禮,說道:「少將軍多日不見,可好?」
作者有話說:
傅布靈/樂樂:《永不失聯的愛》
信鴿:毀滅吧,我累了。
第127章 蟲草
了通自從在宮中告別傅驍玉後,便一路來到了陸洲,在陸洲城外碰到了了無痕。
這了無痕本來就脾氣大不好惹,讓了通惹怒了一次又一次,卻又乖順地跟在身後,也不知道圖什麼。
了通大師倒是想得開,每回惹怒了了無痕就笑眯眯地跟那彌勒佛似的,說:「小施主,你也姓了,我也姓了,說不定千百年前還是一家呢。」
了無痕氣急敗壞地大罵:「你那是法號,我這是外號,邪了門的千百年前是一家!」
這插科打諢一路走到了陸州,了無痕也不知這了通是要找些什麼,總歸是在一處山脈上找到了他想要的東西。是一個奇怪的爬藤,根莖處又是蠕動的蟲子,又是植物又是動物,總歸看上去奇奇怪怪的。
了通將這爬藤保存著根莖部分留下,借著日頭曬乾後磨成了粉,包著這一罐子藥粉又從陸洲趕回了徐州。
了通敲開太守府大門的時候,了無痕還在想自己這扭頭就走的話,會不會顯得有點不給面子。
一罐藥粉遞給了文樂,文樂掀開來聞,說:「這是?」
了通大師雙手合十,手中菩提子微微顫動,說道:「這或許是少將軍在尋的東西。」
文樂神色微斂,說:「思竹,快速送到苗大夫那兒。」
思竹點頭,抱緊那藥罐子便往藥房處跑。
「我聽不磷說,大師今年便離開了宮中,前往陸洲,可否是算到有這一劫?」文樂問。
了通大師笑笑,握著菩提子移了幾顆,說:「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文樂也不強求,這些有信仰的人,總歸是比他們這些普通人多一些本事。他望向一旁的年輕人,知道對方是那江洋大盜了無痕,卻不知道這了通大師是否知曉身份,便抿著唇不拆穿了無痕,說道:「我已叫下人準備了客房,不如了通大師與這位先生在府中多住幾日,好好休息一番。」
了通大師點頭,雙手合十說道:「少將軍,貧僧還有一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