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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文樂瞪他一眼,一句玩笑話都不肯接,一步步往下縮,嘴都到了水下,咕嚕咕嚕地吐了幾個泡泡。
傅驍玉不曉得他是生的哪門子氣,勾著唇將人摟了過來。
說是今日圓房,不過是勾著文樂的說辭。
他若是不願,傅驍玉也不會迫著他。
為妻之道,傅驍玉比金林那些出了名的賢惠夫人還要了解。出嫁之前他可是把傅澈屋子裡的什麼《女戒》、《女訓》和《女論語》看了個遍,認真得像是來年春闈就拿這做考校之書一般。
文樂平日被這麼一摟,熟門熟路地就知道往傅驍玉腿上坐。
今日卻有些扭捏,蹲在傅驍玉腿邊上,不肯動彈。
「這是怎麼的?還給你嚇著了?」傅驍玉瞧著文樂的臉色,手指往他臉蛋上颳了刮,去邊關時的稚氣已經被血性掩埋,如今只能瞧見一個俊朗的將軍,不見那年的少年郎了。
傅驍玉惦記他還未及冠,低聲說道:「若是怕,就再往後延延,玉等得。」
文樂抬眼瞪他,還是不肯說話。
紅燭的光閃閃,珠簾讓風吹動,發出碰撞的聲音。
文樂泡澡泡得整個身子都像是紅的,他拉著傅驍玉的手,一寸寸往身上移,略過腰,又略過腿根,最後停留在一處。
那兒有個圓環,傅驍玉的手鉤了上去,往外扯了扯,察覺到懷中人抖了下,這才回過神來。
「你、你......」
能言善辯的傅驍玉也磕巴起來。
那玉/勢是傅驍玉差工匠做的,東西不大,比平常男子的小上一號。底部掛著個圓環,一拉就能將整個抽出來。那東西金貴,一整塊綠翡翠做的,剩下的邊角料磨得圓滑了,掛在那扇柄處,瞧著都貴氣。
傅驍玉當初做這個就是想著臊一臊文樂,他知道對方床幃里乾淨,若是惹得人紅了臉,那該是多漂亮的景色。
而如今,那戰場上驍勇善戰的文樂少將軍,倒是給自己上了一課。
傅驍玉啞著聲音,安撫了一會兒,強硬地將人抱在懷中,問:「自己弄的?」
文樂能感受到對方的手還勾著那圓環,總算是願意開腔,說道:「我問了煜兒,他說不疼。」
「那你覺著呢?疼不疼?」
文樂細想了一番,搖搖頭。
比起軍棍與長鞭,確實不疼。
傅驍玉心疼得緊,抱著文樂的腰,吻著他泡得通紅的肩頭,說道:「這種勞心勞力的事兒,下回還是留著玉來做吧。」
說完了話,傅驍玉就將文樂抱了起來。
一身的水還沒擦,文樂摟緊傅驍玉的脖子,又覺得周身赤裸尷尬,伸手想捂著後頭。兩隻手根本不夠他捂的,折騰半天,最後靠在傅驍玉懷裡頭,緊閉著眼。
只要沒看見,那就是不存在。
平日伺候的人都不見蹤影,傅驍玉隨手拿了一件外袍裹上,去取了火爐來,用乾淨的帕子將文樂的發一點一點捂干。
文樂大半個身子都在被子裡,身體中的異物經過小半個時辰的適應,已經習慣,偶爾動動磨蹭到還是會忍不住發軟。
傅驍玉的發也濕了,發尾的水將外袍浸濕,墨色的袍子留下一大片濕痕。
他像是沒瞧見一樣,坐在腳榻上。似有些坐不舒服,腿往外遠遠的伸著。驍玉驍玉,果真如玉一般,周身都是乾淨的。
文樂咽了口唾沫,摳摳被子後,將那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上半身來,問:「回家來還沒吃東西呢,你餓不餓?」
傅驍玉餘光一直看著文樂,瞧見對方的小動作忍不住樂,鬆開帕子,手掌撫向文樂的側腰,低聲說:「不餓,就是饞。」
「饞什麼?」
「饞你。」
九殿下的宮裡向來不留人,只有嚴公公與小嚴公公可以進內殿伺候,這是九殿下親自定下的規矩,無人敢置喙。
多得是人知道周崇的真實身份,文帝要那善待前朝遺腹子的名聲,挖空了心思對周崇好。捧殺捧殺,總得先捧了才能殺。
周崇卻是打小就有的懦弱性子,文帝對他越好他越不敢張揚。若不是文樂做了他的伴讀,只怕他現在還是一人縮在那殿中,與嚴伯孤單相伴。不知道何時惹怒文帝,讓文帝摘下他懸了好久的腦袋。
太子與二皇子爭位,一致對外,盡與周崇過不去。
清明過後,他便可以獲得文帝賞賜的封地,去往封地稱王。遠離朝廷,看著是失去了朝中權勢,實際上也是一種自由。武帝給他留下的東西,都不是宮中可以把控住的。
只要出宮,周崇就是那蛟龍入海,誰也管束不了他。
夜深,嚴伯已經回去休息,內殿只留下嚴舟一人伺候。
周崇發育得遲,最近半夜總會抽筋,嚴舟便給他預備著糕點,放置在床榻的邊上。
周崇每回瞧見那小碟子糕點,都覺得自己像是個被照顧的小娃,讓嚴舟把那碟子撤了。
嚴舟卻是不肯,笑著將那碟子擺得更靠近周崇的枕頭,說:「糕點香甜,能讓殿下的夢也甜些。」
周崇於睡夢中驚醒,腳又開始抽筋,疼得他緊皺著眉,伸手不斷按摩腿部。
嚴舟就睡在耳房,聽到動靜立刻披著單衣過來,接過周崇的活兒,揉捏起緊繃的腿部肌肉。
「殿下,用些吃的吧,奴才給您按按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