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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文樂撐著身子坐那石凳上,探頭望,說:「畫得真俏。」
畫中是一名二八妙齡女子,身著嫩黃色短襖,回眸一笑,顧盼生姿。那磚紅色的涼亭畫得細緻至極,桌上還擺放兩個茶杯。馬兒拴在柱子上,一名男子靠在那柱子上瞧那亭中女子。
孫煜兒把畫晾著,說:「閒下來了,就愛畫這些傷春懷秋的畫兒。」
兩人說了幾句話,孫煜兒打量著文樂興趣缺缺的臉色,料想他今日不是為了看他畫畫而來,細細琢磨一番後,問:「眉頭蹙得這麼緊,誰惹咱們少將軍不開心了?」
文科讓孫煜兒逗得一樂,說:「我這哪兒是不開心。」
熱茶被小廝端了上來,還有兩碟茶點。
文樂捻著那茶點上的芝麻吃,一嚼一口香,說道:「你與張烈......」
「張烈?怎的了?」孫煜兒歪著頭瞧他,等他後話。
文樂抿著唇不開腔。
孫煜兒收了手,對一旁的小廝說:「你去外頭伺候吧,有事兒我再喚你。」
小廝一退,屋子裡就剩下他倆了。院牆讓春雨浸染得有些掉牆皮了,牆底下長出一串小草苗來,鬱鬱蔥蔥的,瞧著尤為喜人。
文樂支支吾吾的,瞧著孫煜兒那大眼睛,俯身靠著他說了幾句話。
這幾句話直接說得孫煜兒臉通紅,捂著臉說:「你、你這......」
文樂無辜地看著他,不發一言。
孫煜兒嘆口氣,四下看看後,拉著文樂進了廂房裡頭。
兩人縮在屋子裡也不知道談些什麼,喜鵲在枝頭這兒瞧瞧,那兒瞧瞧,最後銜著那春花飛走了。
窗戶上貼著窗花,張烈的娘李氏以前在村子裡幹活兒一把好手。尤其是過年,用那剪子剪窗花,好幾個村的姑娘小子都急著在年前找她剪,生怕晚了李氏的爹就不讓她出院子了。
叢韜光把門推開,接過張烈遞來的官帽。
「煜兒呢?」
一旁的小丫頭說:「孫公子今日與少將軍一塊兒來著,還畫了一幅畫,送去了孫尚書家。」
張烈挑眉,說:「文樂?他怎麼有功夫過來。」
今日朝堂上瞧著那傅驍玉,一臉春意盎然的笑,把文帝都噁心得夠嗆,原本那南岸倭寇的事兒還想著讓他說說意見,被他這笑整得話都沒說出來,擺擺手讓他趕緊去國子監噁心岳老夫子去。
進了廂房,張烈拉開珠簾,見到桌前坐著孫煜兒,文樂卻不見動向。
「文樂走了?」
孫煜兒臉上的熱度還沒下去,說:「翻牆走了。」
「翻牆?」張烈笑笑,讓叢韜光與小丫頭出去,自己則坐在孫煜兒前頭,攥著他的手,說,「大門不走非要翻牆,真把張府當他鎮國府了?」
孫煜兒抿了抿唇,低聲說:「文樂今日問我如何行周公之禮。」
「他與傅夫子還沒圓房?」張烈說著,想了想傅驍玉今日那面容,笑道,「難怪如此。」
兩人親熱的說著話,下人準備了熱飯端上來。
孫煜兒在荔州時,最愛吃那涮鍋子。熱乎乎的火爐邊上,涮切好的牛羊肉,裹著蔥一口下去,滋味極好。
張烈與孫煜兒回金林時,還特意叫叢韜光把那鍋子帶上,就怕孫煜兒饞這一口。
熱騰騰的蒸汽把屋子裡弄得十分舒適,孫煜兒掀起袖子來,吃得一點也不像那尚書府的大公子。
消瘦下來時,手臂跟竹棍兒似的,瞧著格外讓人心疼。現在讓張烈養好了,慢慢地就長得軟乎了。手臂那揉著是麵團,瞧著是藕節,抱著親著都舒服。
張烈漱了口,看著孫煜兒大口大口吃東西,問道:「煜兒如何與文樂說的?」
孫煜兒被蔥嗆到,捂著口鼻直咳嗽,說:「這、這還怎麼說......」
追問之下,孫煜兒才小聲指了指屋內,說:「我把避火圖給他瞧了。然後他問我什麼感覺,我就說開始有點疼......他就拉開衣服給我瞧他身上的鞭痕,問我與這比哪個疼。我說肯定是鞭子疼......」
張烈湊近,聽他說話,啞著嗓子問:「然後呢?」
香茶的味道。
兩人的距離有些太近了。
孫煜兒摳了摳桌布上的刺繡,說:「然後他就跑啦。」
張烈勾著唇角,一手攬住孫煜兒的腰,順著腰線往下摸。
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身子,連這處都變得軟乎白嫩,一手握著揉捏一會兒,似乎能將懷裡這人揉成一灘春水。
「不打算跟文樂說說疼之後什麼感覺?」張烈拉著孫煜兒坐到自己腿上,順著那衣擺往裡頭摸,將那褻褲的系帶給解了,揉到裡頭去,問,「開始喊疼,推著搡著不讓進,待舒服了,這腿都勾到我腰那兒了,生怕我多出去半寸。」
孫煜兒捂著耳朵不聽他這些葷詞,頭卻枕在了他的肩膀處。
叢韜光在外頭站著聽候吩咐,半晌沒見動靜,略想了一番,將院門關了起來,喊來那小丫頭去廚房燒熱水。
怕是主子爺要用上。
這廂說不盡春意,那頭的文樂也是如此。
他腳程快,回了鎮國府,傅驍玉還沒見蹤影。
文樂想了想,差小廝把那浴房收拾一下。
還未去陸洲時,文樂就在浴房裡頭,差點與傅驍玉圓房。那次怕是傅驍玉早就想好了要如何對待他,桌上大剌剌地擺放著軟膏與那玉/勢,生怕文樂瞧不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