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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老夫人也皺著眉頭,說:「誰知道呢,你爹和你差不多,向來是有自己主意的。」

    作者有話說:

    傅澈:女人不狠,地位不穩(bushi

    第96章 五香醬雞

    深宮之中,嚴舟端著一盞琉璃燈走在長長的巷子裡。

    今日去內務府去得久了,他家主子是個心細的,回回都等著他一起用飯。

    莫大殊榮。

    嚴舟心想,都說文帝對大太監蔣玉榮寵至極,他們是沒看到殿下。

    正道要繞一個大圈,嚴舟端著琉璃燈想了想,抿著唇走向御花園。

    御花園這邊有一處小道,還是以前嚴伯說給他知道的。

    那小道原本是開了護城河的水,做的溝壑,下了雨溝壑也深了起來。文帝的某個極其受寵的妃子就在此溺斃。

    宮裡都說那妃子剛懷上皇子,是皇后怕她受寵奪了自己的位置,所以才派人暗殺。

    文帝大怒,卻也沒對自己皇后做些什麼,而是將那溝壑填了起來,種上一株夜來香。

    但從那以後,宮裡都沒多少人敢往那兒走。

    怕招文帝不喜,也怕遇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都說死於非命的女子,陰氣最盛,更別說還懷有麟兒。

    嚴舟是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快步往前走著。

    白日熱鬧的御花園,到了晚上與那墳場差不多。處處都是樹枝草叢,花也不開了,風一吹窸窸窣窣的,像是在說什麼話。

    被太陽曬得乾脆的樹枝咔嚓一聲,斷了。

    嚴舟動作一頓,屏住了呼吸。

    「躲什麼?這兒又沒人!」

    「還說呢,不是說好了嗎等我出宮探親再......你怎麼這麼猴急?」

    「你不猴急至於勾著我來?」

    兩人說著說著,就發出了曖昧的喘息聲。

    那男的啞著聲音,似扇了人一下,說:「噓——跪著,小點聲。」

    嚴舟大氣都不敢出,悄不聲地將琉璃燈吹熄,縮在那棵夜來香背後,手指扣在那樹皮上。

    月色漸明,烏雲散得很快。

    那偷情的男女比他更害怕這月色消逝,草草弄了一回之後就散了。

    嚴舟背後全是冷汗,弄得他差點坐不直。

    那男人的聲音是他常聽到的,輕浮的浪子,是居住在東宮那位。

    而女人......

    嚴舟強打起精神,從樹下出來,在那草叢中明顯被踩塌的地方看了看,撿起一串紅珠。

    三等太監住的地方有一單獨的小耳房,嚴舟回到自己的地方,被嚴伯嚇了一跳。

    嚴伯正收撿著衣服,說道:「怎麼了?臉色這麼白。」

    嚴舟抹開臉上的汗,說:「無事......對了,殿下他......」

    「用過膳了。」嚴伯給他倒了一杯熱茶,說,「左等右等你一直沒回,我就勸他先用。」

    嚴舟鬆了一口氣,說:「那就好。」

    兩人相顧無言,快入睡時,嚴伯聽到嚴舟問:「乾爹,宮中妃嬪的首飾是不是都在內務府那兒有分例?」

    「這是自然。不同品級的妃子,得的首飾也不同......」嚴伯說著,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說道,「船兒,過幾日你休沐,乾爹有話跟你說。」

    「知道了乾爹。」

    嚴舟捏緊了棉被,將那紅珠手串塞到了自己的枕頭底下。

    南岸戰事了了,又是雷聲大雨點小,只半月功夫就將那些倭寇打得潰不成軍。

    文樂坐在床上看文長征寄來的家書,瞅見最後一句,拉著傅驍玉說:「你瞧——」

    【......一切安好,勿念。樂樂不許欺負驍玉了。】

    最後一句話明顯不是文長征那狂放的筆跡,是娟秀的小楷字。

    文樂癟著嘴,看向心情頗好的傅驍玉,輕哼一聲,說:「孔雀精。」

    「你喚我什麼?」

    「孔雀精!」文樂掰著手指數,「仗著自己好看,到處拈花惹草,恨不得開個屏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啥都好......」

    傅驍玉都氣笑了,問:「你這是損我還是誇我呢?」

    文樂不說話了,自己系了腰佩,說:「我去張烈那兒瞧瞧。」

    「行,那我下朝來接你?」

    「若是你帶上翠玉樓的五香醬雞,我可以考慮考慮被你接。」

    「我要是不帶呢?」

    「那我今天就宿在張烈那兒啦!」

    文樂說完就溜了,一個飛身翻出牆去,只聽尖利的口哨吹響,那後院正吃著胡蘿蔔的大毛毛打了個響鼻跑了出去。

    一人一馬就這麼消失在街角處。

    傅驍玉與那藏在暗處的暗衛一齊嘆了口氣。

    跑得真快。

    張烈的別院離金林城中不遠,不過為了保護他那金屋藏的嬌,還是安置到了至少離戶部尚書的宅院較遠的地方。

    融了雪,春天也慢慢地到來了。田間都是幹活兒的農民,一個個撅著屁股插秧施肥,面朝黃土背朝天。

    文樂將大毛毛安置到了樹下,借著樹枝一個躍步,溜進了張烈別院。

    這個點,張烈與傅驍玉都得上朝,院子裡應當是沒有別人。

    文樂正想著呢,走到一處僻靜的假山後,就察覺到一絲詭異的波動。腿往那牆上一踩,那刀子就生生地略過他的腰,在那牆面剌出一道刺眼的痕跡。

    「停停停——原主子都不認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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