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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你不嫁他,你預備著嫁誰?」
「當然是......!當然是......」
吳瑩說不出來,傅澈撐著椅子站起來,幾個月的肚子還沒那麼顯懷,只能瞧見腹部微微凸起。
她站直了,一旁的盒盒攙著她。
「你不敢說,是因為你想嫁的不是旁人,是我哥哥的丈夫——文樂。」
吳瑩嚇了一跳,臉色一瞬變得慘白。
一旁的芷蘭也被傅澈的模樣嚇到,連忙跪了下去,不敢開腔。
「吳瑩,你向天借膽,你敢把這些腌臢主意打在少將軍身上。」
「那、那又如何?我姓吳又不姓傅,更何況大哥又生不出孩子,沒個底氣在,他在鎮國府能待得長嗎!」
吳瑩說話,一杯滾燙的茶水就撲面而來,澆得她痛哭出聲,直直地跪了下去。
傅澈握著盒盒的手,另一隻手拿著那空空的茶杯,指著吳瑩罵道:「真是龍生龍,鳳生鳳,你和你那娘親一樣,這輩子都是個上不得台面的妾室!」
第95章 鮮肉酥
冬雪開始融化,金林的春雨悄然而至。
外頭的雨水打擊著樹葉,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屋子裡的吵鬧聲大了些,外頭有人探頭探腦的,想看看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
不一會兒,出來一個打著傘的婢女,是傅澈的陪嫁,盒盒。
盒盒以前跟著傅驍玉,而後又跟著傅澈,在傅府的重要性不亞於管家。
她打著傘出來,說:「小姐今日又害喜,不太爽利,屋子裡留我一人伺候就行。」
眾人訕訕地點頭,剛準備走,就聽盒盒說:「女人屋子裡的事兒算不得體面,別驚擾了別院的大少爺,若是讓他知曉了,仔細你們的腦袋。」
盒盒說完,看著眾人離去,等到院中無人之後,才合上院門回了屋子裡。
傅澈坐在床榻上,盒盒替她重新倒了一杯熱茶。
吳瑩倒在地上,頭髮散亂,臉也被熱茶燙得通紅,不斷抽泣著。
傅澈緊閉著眼,說:「沒有你可以置喙的地方,等入了春,你便嫁到虞家去。」
吳瑩抽抽噎噎地說著:「奶奶疼我,肯定不願意把我嫁出去。你、你也不過是嫁出去的女兒家,真當這傅府由你做主了?」
「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我現在不僅是傅家的女兒,我還是聶府的少夫人,尋常閨閣女兒見了我也得尊稱一聲聶夫人。是少將軍給的體面,現在依舊有人喚我傅澈,你以為你算得上什麼絕色,竟敢動這些歪腦筋?」傅澈說。
吳瑩抹開淚,說道:「憑什麼大哥可以,我就不行?自古陰陽調和才是正道,我還能誕下一兒半女,大哥在鎮國府不也多一分底氣嗎?」
傅澈都快給氣笑了,搖了搖頭,說道:「吳瑩,你當我是為了我自己嗎?你可知,此事若是讓哥哥知道了,你當如何?」
吳瑩抿著唇沒答話。
「你入府的時候,哥哥已經去了鎮國府,你還不知道他的性子。」傅澈說著,「他生來就有七竅玲瓏的心,自幼就能獲武帝青眼,破格入仕,不過是為了少將軍才甘願求聖上賜婚。你的娘在府中,最如日中天之時,也從不敢瞞過他做事。可她不知滿足,惹得哥哥不喜,最後如何,你自己也清楚。
「你那個親哥哥傅光,本不得奶奶喜歡,就因著哥哥一句話,才得了去玉書院遊學的機會。還有你現在所居住的地方,你的髮釵,你的衣物,你的一切,都是依靠著金林傅家一脈才得的,你可知現在連南岸傅家一脈都得依附著哥哥存活?
「而你,顏色再好,不過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子,你算什麼東西?」
吳瑩被傅澈說得面無血色,抖著手不敢言語。
傅澈厭煩地看了她一眼,說:「你該知道,你現在在府中唯一的依仗就是老夫人的喜愛。若不是因著奶奶,我今日早就將此事告訴哥哥,由著他給你一個教訓,還輪得到你在這兒與我爭論?」
芷蘭早已嚇得不敢說話,她作為吳瑩的房中人,這些事情自然是知曉的,若是讓傅澈知道,發賣出去都算是留了條活路。
傅澈頭疼得厲害,靠在床邊,說:「我現在就問你最後一句,嫁是不嫁?」
屋子裡安靜得很,就聽到吳瑩的啜泣聲。
過了大約一炷香時間,盒盒才聽到吳瑩那如同蚊蠅一般的聲音。
「......嫁。」
顛龍倒鳳鬧騰了一夜,文樂坐起來的時候都覺得腦袋有點發暈,怕不是昨日被榨得太幹了。
常言道,一精十血。
他昨日可是出了不少的血,也合該他昏頭。
「醒這麼早?」
身後傳來聲音,一雙手攬著他的肩膀就往後倒,伸手觸碰過去,那人是赤裸的,伸手摸著光滑得如玉一般。
文樂翻身,數著傅驍玉身上的紅印,說:「還早呢?都巳時了。」
傅驍玉揉揉眼睛,說:「巳時?」
他倆再混沌時,都沒這般晚起過。
文樂哼哼唧唧地往傅驍玉身上靠,由著他的手從自己脖頸劃到後背,再往下輕輕地揉捏。
「澈兒鐵定笑話我倆。」
「不礙事兒,我就說我倆在談正事兒呢。」
「什么正事兒非得在床上談?」
「她都是個大姑娘了,不會追問的,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