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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一槍一個小倭寇的文樂癟了癟嘴,說:「鞋底進水,特涼。」
傅驍玉學著他的語氣說話:「嗯嗯,特涼,讓你換厚實靴子的時候誰和我說麻煩啦?」
文樂不說話了,賭氣似的,又把腦袋埋在他肩頭,哼哼唧唧的。
傅驍玉笑得都快看不見眼睛了,拍拍文樂的腰,說:「那樂樂現在打算怎麼辦呀?要夫人抱著上馬車還是背著上馬車呀?」
「喲,少將軍這是咋的了?」
「受傷了?撐不住了?是不是陸洲那群不長眼的王八犢子嚯嚯咱們鎮國府小苗苗了?」
「你們怎麼回事,就不能是少將軍給祭酒大人撒撒嬌嗎?」
「撒嬌?少將軍?放你娘的大臭屁!」
討論聲音剛過,他們就見到傅驍玉將文樂抱了起來,兩人跟連體嬰似的一步步走向宮門外的馬車裡。
「......」
「翠玉樓那話本老闆還在嗎?我尋思今日這齣夠他寫上個五六本的。」
上了馬車,傅驍玉坐著將文樂的鞋襪除去,等他等得有些久了,腳指頭都被水泡得發白。
傅驍玉瞪了文樂一眼,始作俑者立馬眼觀鼻口觀心,假裝自己啥都不知道。
馬車咕嚕咕嚕往家走,文樂抱著手爐,把腳丫子揣傅驍玉懷裡頭暖和暖和,說:「對了,咱去瞧瞧澈兒吧,她這有喜咱們還沒見過呢?」
說完不等傅驍玉回復,就探頭喊馬騁,說:「馬騁,咱去聶府。」
「聶府?少將軍想見小姐?」
「對,是得瞧瞧呢。」
「小姐如今回傅府了。」
「怎麼回了傅府?」文樂眉頭一皺,話語也冷冽下來,說道,「我聽聞那聶尋有幾個表妹,以前聶老夫人說是想著從這些個旁系表妹娶上一個兩個的。剛懷上就急著納小,聶尋欺辱她了?」
馬騁失笑,說道:「盒盒說小姐是怕誕下麟兒之後,抽不出時間回傅府看老夫人,就說趁著胎穩的時候多在傅府住些日子,也避免老夫人惦記她,這才回了傅家住。」
文樂點頭,接受了這個說辭,緊接著又問道:「澈兒一直是有孝心的,不過這有了喜就回娘家住......那聶尋沒多言吧?」
還沒等到馬騁回復呢,傅驍玉就說:「行了,回傅府。」
文樂的腳丫子還在傅驍玉肚子那兒呢,用腳指頭戳戳他的肚臍,說道:「我還想多問問呢!」
傅驍玉摁住他亂動的腳,把厚實的靴襪擱置在手爐上烤,說道:「問兩句得了,還沒完沒了的。」
文樂噗嗤一笑,惹得傅驍玉看他,說:「笑什麼?」
文樂歪著頭,說道:「你怎的跟我爹說一樣的話?」
權嶠握著文樂的手時,文長征也是這般打落文樂的手說著:差不多得了,握著還沒完沒了的。
酸得很。
不知道打翻了哪兒的小醋罐子。
作者有話說:
話本老闆:我累了,要不你們正主自己寫吧。
文樂:你好,我來收拾你們家四妹了,人現在擱哪兒呢?
第93章 豌豆黃
馬車轉回了傅府,那一堆堆的賞賜自然也到了傅府。
文樂不在乎這些身外之物,傅驍玉卻得替他惦記著。
哪怕到了傅家,也差了人將那些金玉珠寶賞賜盡數帶回了鎮國府,順便給老夫人帶話,他們在傅家居住幾日。
傅府依舊是那樣子,裝飾得比那皇宮還亮堂。
傅驍玉帶著文樂先去給老夫人行了禮,傅驍玉磕頭,文樂挺著背只鞠了個躬。他背後的鎮國府頂著他的脊背,要是跪下去,傅老夫人都受不起。
「澈兒昨天開始害喜了,今日都沒起得來,床上歇著的。」傅老夫人把傅驍玉扶了起來,說,「你們回來住住也好,讓她也寬寬心。」
傅澈依舊住在自己未出閣之前的宅院裡,傅驍玉去陸洲之後,盒盒就不天天往外跑了,每日都待在房中與她說話。
她前仨月一點動靜都沒有,誰知這會兒開始害喜了,昨日一天就堪堪喝下一碗粥,其他時候見著什麼都反胃。
往常愛吃那豌豆黃,越細膩越愛吃,看點話本,抄抄詩詞,捻著一塊兒吃,又糯又甜。
現在看著那豌豆黃都犯噁心,哪怕惦記惦記都不成。
傅澈屋子裡被捂得一點風都不見,盒盒還讓人把地龍升起來,屋子裡暖和得很。
聶尋昨日還來過一趟,說家裡這些桌子椅子邊角旮旯太尖銳了,今日就喊了木匠來講這些尖銳地方都給磨平了,貴的木材捨不得磨的,就拿那繡著小兒畫像的布包住。
傅老夫人聽聶尋如此上心,便也由著他弄了,心想這澈兒以前在農家受了些苦,誰知好日子都在後頭,有個哥哥顧著,又有個相公憐惜。
看到這些的可不止傅老夫人,還有傅澈的四妹,吳瑩。
吳瑩如今已經及笄了,也開了臉,是傅老夫人請人來梳頭的,也是城裡數一數二的大家。
傅老夫人原本是不喜吳茉香的血脈,可傅驍玉做了男妻,傅澈又嫁了人,唯一一個傅光又被送去玉書院求學,家中只有吳瑩一個小輩。
愛屋及烏,大家一個屋檐下,說說閒話聊聊天,傅老夫人把對傅澈的喜歡轉到了吳瑩身上。
傅澈未嫁之時,吳瑩還是單獨辟出一個偏院給她住的。嫁人之後,吳瑩已經搬來了內里,就住在傅澈對門,中間隔著一小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