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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文樂在邊關也聽慣了少將軍稱號,這會兒也沒覺察出不對來。
加上文樂十一人,摸下城牆之後,廝殺到了海岸邊。
軍營里,文長征與人商量著守城對策,聽到戰事吃緊的號角聲,額頭起了青筋,布下戰防後,文長征與權嶠上了城牆。
文長征皺著眉,指著那城牆一處薄弱地段,問:「那處怎麼少人?」
廝殺著的士兵空出手來瞧了眼,說:「說是將軍帶著十個人走了。將軍......誒,將軍?」
權嶠手一抖,攥住了文長征的手腕。
文樂。
家裡兩個孩子,文鉞長得像權嶠,不打仗時脫下盔甲,和傅驍玉一般的文人打扮,誰也猜不出他是個砍人跟砍菜差不多的將領。
文樂年幼時還能瞧上點權嶠的影子,越大越像文長征,劍眉星目,下巴也開始長出胡茬子了。
這黑夜之中,士兵將他認成文長征,也難以怪罪。
可問題就出在,真正的文樂應該正從陸洲回金林才是,怎麼會出現在南岸呢?
這可是,欺君大罪。
黑夜之中,文樂帶著那十個人悄不聲地摸進了海里。
白玉甲再沉重,水下還是箍得人直往下沉。
摸到了海船邊上,文樂壓低聲音,說:「調虎離山,你們瞅准機會。」
說完也不給那十個士兵反應的時間,借力踏著那船底,一個雲中梯就飛上了船。
長長的銀槍將那倭寇的旗幟斬斷,文樂站在那桅杆上,罵道:「一幫宵小,也敢與明月爭輝。」
他聲音並不小,裝填炮彈的倭寇第一時間瞧到了他。
「來人!放箭!」
文樂站在桅杆上,取來文家軍的旗幟,箭羽對著他射來,他也不躲,以旗幟為盾,將那些飛來的箭羽一併包裹住,折斷後丟到了地上。
正當所有人都針對著桅杆上的文樂時,船尾爬上來十個士兵。
「先控制炮彈的位置,保護城中百姓。」
聽從文樂的指揮,十人舉著刀,將炮彈前的倭寇砍殺。
「海船能裝六十餘人,船中一定有俘虜。」
刀槍劍影之中,一個矮小的士兵斬殺門口的倭寇,一刀砍斷鎖鏈。
吱呀一聲,甲板後的門開了,裡頭十七八個士兵雙目血紅,身上還沾著血。
那矮小的士兵咽了口唾沫,對他們伸出了手。
半個時辰,船中四十個倭寇只剩二十,全部跪坐在地上,不敢說話。
文樂走向前,問:「領頭何人?」
領頭的還算有點血性,說道:「黃口小兒,詭計多端。」
文樂壓根沒理會他說的話,將那人拉至腳下,銀槍一抬,戳進了他的身體裡。
火焰燒著倭寇的旗幟,淡淡的焦味與海腥味混雜在一起。
文樂抬起了銀槍,不顧那人的痛苦呼喊,似剛剛的舉動只是讓他痛苦一般。銀槍在他身體裡慢悠悠地轉了半圈,槍頭撕扯著皮肉,那人喊不出聲來,痛苦地在地上往後躲。
而那銀槍是支箭,他就是那靶子,逃不掉,只能讓銀槍在身體裡越戳越深。
似欣賞夠了那人的慘叫,文樂摳摳耳朵,抬手用銀槍將他脖頸刺穿,槍頭與頸骨的碰撞十分清脆,倭寇們不敢說話,剛剛的絮叨聲也停了。
殺雞儆猴。
文樂不愛這作風,他向來是誰冒頭就殺誰,在他面前玩血性這一套,不知道說這匈奴不知分寸好,還是說愚笨無知好。
腦袋割了下來,文樂拿著文家軍的軍旗飛身上了桅杆。
血紅的文家軍軍旗旁邊,就掛著倭寇那小頭領的頭,雙目呲裂,這片刻功夫頭領的血已經流幹了,看上去慘白得嚇人。
文樂隨即跳下,在俘虜中挑了最為瘦弱的那位,將自己手上的血抹到他的臉上,說道:「回去告訴你的首領,文家軍的旗幟,還差些紅。」
那倭寇抖著身子,面前這位與那傳說中的文長征十分相像,可又不太像。背著那漫天的火光,如同因殺孽而修道的白骨菩薩一般,從那地獄歸來,俊美的骨相,卻是一身的血孽!
那倭寇頂著滿臉的血,一邊抖一邊往外爬,沒人攔他,他卻不敢抬頭看。身後全是自己兄弟的吼叫聲,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噴涌的血液濺了一地。倭寇不敢回頭,他怕又瞧見那白骨菩薩,伸出那長長的手,捏碎他的脖頸。
文樂不多待,等到所有倭寇殺完,便踩著桅杆往岸上走。
士兵的武藝都比不上他,只能看著那白色身影消失在城牆之上。
「那是......文將軍嗎?」
「我只遠遠地見過一次,瞧著面向挺像的。」
「可......」
「別想了,那就是文將軍!」討論聲被打斷,是那矮小的士兵,「今日的事情都把嘴閉嚴實了。」
「是。」
文樂上了城牆,一打眼就瞧見了權嶠。
城牆上還有一些倭寇不肯離去,廝殺的聲音極其大。
他一腳踹開那倭寇,銀槍往前一送,順帶著了結了那人的命。
不料一回頭,權嶠卻是對著他的臉,狠狠的一巴掌。
文樂被打得愣了,想看看權嶠的臉色,卻被一個白色兜帽罩住了臉。
跟隨權嶠下了城牆,大毛毛就在路邊等著,旁邊站著文長征與傅驍玉。
走近了,文樂才瞧見傅驍玉那滿身的血,他動作一頓,撲了上去,顫著手握住傅驍玉的,問:「怎、怎的了?傷著哪兒了?讓我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