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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文樂擰著眉看他,一隻手握住那死結,將他禁錮得死死的。另一隻手順著長袍往裡摸,找到那外褲的系帶,輕輕一拉就解開了。
文樂這人很少害羞,臉紅耳朵紅都是生理反應,其實心底里比誰都大方。他還沒和傅驍玉成親時,就敢裸著身子在他面前走來走去,兩人坦誠相見之後,除了周公之禮,該親的親,該摸的摸。
傅驍玉一直追著他跑,或許是對方平日在金林表現得太過全心全意,滿腔的熱誠盡數投注在他身上。
文樂竟已忘了,傅驍玉是一個多麼招人的孔雀精。
手已經摸到了裡面去,褻褲都一併被拉了下來。
傅驍玉再厚的臉皮也有些撐不住了,緊緊攥著拳頭,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
文樂摸了一陣,突然停下動作,耳朵微動。隨後抽出手來,拉著傅驍玉躲進了那如同岩洞一般層層疊疊的假山之中。
傅驍玉讓自己褲子絆了一個趔趄,半跑半跳地跟著躲了進去。
假山里回音很大,任何聲音都像是放大了十倍。
兩人剛隱藏好身體,外頭就進來一人。
文樂聽得出是馬騁的腳步,習過武的人總是與普通人不同,走路的步子更大一些。
文樂看著傅驍玉的臉,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叫他閉氣,免得讓馬騁聽到呼吸聲。
傅驍玉皺皺鼻子,無言地看看他的手。
文樂這才發現捂著他的手剛剛才從人家褲子裡摸出來。
憋出來的火氣,被這一刻的笑意擊潰。
「主子?於小少爺纏著我習武,說是您同意了?」
馬騁的聲音就在院子裡,與他們不過五六步的距離。
文樂勾著唇收手,微微揚起頭去親吻傅驍玉的嘴唇。唇齒之間的糾纏,隱秘而又曖昧。
縮在假山之中親吻,好像舔/舐的聲音也被放大了十倍。
馬騁的步子頓了頓,文樂半睜著眼,從腰帶里摸出一枚銅錢來,分了絲內力投擲出去。
那枚銅錢帶著凜冽的風聲,擦著馬騁的手臂過去,嵌在了那楊梅樹上。
馬騁嚇了一跳,順著銅錢的方向,目光投擲到了假山上,隨後一個健步跨出院子,捂著耳朵跑了老遠。
於三兒瞧見馬騁的衣角一閃而過,簇擁著七八個小廝丫頭追趕他,一時間不知道聽到什麼而紅著臉的馬騁出盡了風頭。
院子又一次安靜下來,文樂被親得有些腿軟,撐著最後一絲清明,將傅驍玉摁到牆上,隨後順著力道半跪下來。
長袍掀開,把整個腦袋都罩住了。
文樂埋頭,拉開面前如同綢緞一般絲滑的褲子,暗嘆:果然是傅家,連褻褲上都有暗繡。
手還被髮帶扣著,傅驍玉舔著下唇,不知長袍底下的人做了些什麼。讓他倒吸了一口氣,仰著頭舒服地喘了一聲。
四季如春的陸洲,花季十分長。
聞著喇叭花那若有若無的香氣,在假山之中,文樂嘗盡了愛。
權府因為二小姐的次子前來,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喜慶當中。
平時受盡寵愛的於三兒,仿佛在這陣少了些關注。
玉嫂嫂跟他說可以找馬騁習武,可馬騁不樂意教他,老躲著他,這可把他愁壞了。
小廝丫頭們圍著他轉,於三兒想一個人享受一下少年愁思都不行,抿著唇躲進了自己屋子,隨後悄悄翻窗往外跑,找到那偏門的狗洞,爬了出去。
換了一身小廝的衣服,於三兒打扮得像是尋常百姓家的小崽子,充滿活力而又莽撞,走在熟悉的街道上,尋著一處府邸走過去。
那府邸後門也有一狗洞,只可惜前些日子讓裡頭管事兒的發現了,竟是用磚頭填了去。
於三兒小心翼翼地爬上了樹,夠著腦袋看,將楊梅樹上早已爛熟的果子摘了下來,往那宅院一丟。
尋常人家的小女孩兒都在做女工,這女娃不同,拿著一把小木鋸子利索地切割木頭,像是在做一把小木弓。
楊梅落到地上就裂開了,一地的紅色果汁。
女娃抬眼望去,笑嘻嘻地丟開小木鋸子,仰頭說道:「小杉樹!你怎麼來了?」
於三兒摸摸鼻子,說道:「我、我最近家裡有點事兒,不能常出來找你玩,我與你說一聲。」
女娃眯著眼,像個月牙似的,她還不夠高,踮著腳去看於三兒,說道:「這麼忙呀?我娘說明年春天就要考秀才了,大家都忙呢。」
於三兒氣走四五個夫子的功夫,哪兒有那能力考秀才,聞言低頭看到鞋面上的污漬,在樹上蹭了蹭。
女娃背著手,捏了捏自己的衣擺,說道:「過中秋我爹娘要帶我去看百姓燈,到時候我求著機會,與你一塊兒逛逛郁河吧?」
於三兒睜大了眼,忙不迭地答應。
突然屋裡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絮兒,在和誰說話呢?」
吳絮嚇了一跳,扭過頭瞧見自己娘親過來,低聲說道:「沒、沒誰呢,女兒正在做木工,自言自語呢。」
吳絮她娘親一聽木弓,眉頭就皺了起來,說道:「一個女兒家,整天學那木工做什麼,我看你是跟你那爹一般,一天到晚琢磨木頭,當心以後嫁不出去。」
吳絮被念叨一番也不氣,餘光往外一掃,那楊梅樹上早已經沒了那小廝模樣的人,悄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