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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文樂臉紅紅地接了過來,往桌上留了一枚金葉子後,帶著毛毛離開了。

    因著百姓燈的緣故,陸洲客棧都爆滿了。文樂又是被傅驍玉養得金貴不少,想住那上等房。

    掌柜的指了指外頭,說:「您啊,還別不信,咱們這兒只有街角那處客棧沒滿房。那兒啊,上等房一晚上,得這個數,肯定住不滿,您非要住上等房,銀子也夠您蹉跎的,就奔著那處去吧。」

    文樂捻著花鈿,不理會掌柜話里的冷嘲熱諷,牽著馬往那處去了。

    隔遠了看,外頭似有些熱鬧可瞧,擠擠嚷嚷的。

    文樂在金林難得瞧個熱鬧與自己無關,來了陸洲可不得瞧瞧別人熱鬧。

    於是樂呵呵地牽著馬進去,一打眼就瞧見了自己的夫君,另一方也不是外人,是自己那小舅舅,權謹。

    操!大意了。

    天熱,權謹穿的袍子寬大,露出小半個胸膛出來,脖頸處戴著一串珊瑚串,更襯得他皮膚白皙。

    正當權謹要罵人,一個身子就擋在了他跟前,他定睛一看還不是外人,是他那金貴的小侄子。

    文樂把權謹舉起的手扒拉了下來,說道:「誤會誤會,絕對是誤會。」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人一把拉了過去,緊緊扣住了腰。

    傅驍玉欣喜地看著他,說道:「你怎的來了?」

    權謹一看傅驍玉吃於三兒的豆腐不成,還要吃自己小侄兒的豆腐,更是火大,氣急敗壞地罵道:「嘛呢!給爺鬆開!好傢夥,你是嫩的吃不成,又抓著別人不放了?看著挺乾淨一人,怎麼這麼不知羞恥呢?手往哪兒擱呢王八犢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看著跟個讀書人似的,怎麼手就這麼賤呢?

    「瞪什麼瞪?就你眼珠子大就你了不得,腦漿子搖勻了嗎就往外溜達,不怕撞上個怕登徒浪子的當場給你一大嘴巴子啊!我就說昨日夜觀天象,今日不宜出門,好傢夥這黃曆也沒說出門遇流氓啊!」

    馬騁:「......」

    傅驍玉:「......?」

    文樂趕緊上前一把捂住了權謹的嘴。

    他這個小舅舅別的都好,就是不知道怎麼的,這張嘴仿佛有自己的獨立人格,一發火就跟炮彈似的一溜串不停。

    回了客棧裡頭,權謹還發火呢,把於三兒攬到自己身後去,抱著肩膀瞪傅驍玉,仿佛對方臉上就寫著登徒浪子四個大字。

    文樂給他倒了杯茶,撓了撓自己的下巴,說道:「我介紹一下,小舅舅,這是我愛人,傅驍玉。」

    權謹一怔,更怒了,指著傅驍玉說道:「你有了文樂還不夠,還想動於三兒?原以為你就是個普普通通臭流氓,沒想到這裡頭還摻著這種狗血戲碼。長得這麼俊,怎麼就不干人事兒呢?你是心情不好了還是行情不好了,非得逮著我們這一脈薅......」

    權謹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騁打斷了,利索地把事情說了個遍,重點突出於三兒揪著人不放的事情。

    馬騁這一解釋,權謹還沒發火兒呢,文樂倒先一步生了氣,看著於三兒說:「三兒,你這是牆角挖到哥哥這兒來了啊?」

    「什麼挖不挖牆角的,這多難聽!」權謹雙標得十分明顯,瞪了一眼於三兒後,輕聲,「回家我再收拾你。」

    於三兒不敢搭腔了,噘著嘴玩腰帶上的流蘇。

    權謹這會兒才正眼瞧傅驍玉,說道:「傅驍玉是吧?傅家,有點印象。我是文樂的小舅舅,權謹,謹言慎行的謹。」

    謹言慎行?

    名字倒是取得好,就是一點沒做到。

    傅驍玉輕笑一聲,活前半生二十年,還從未被人指著鼻子罵過,這會兒也不見火氣,挑眉望向權謹,說道:「權公子客氣了。只是玉有些私房話與文樂說,還請權公子帶著於小少爺回去,待玉這邊處理妥當了,再登門拜訪。」

    權謹摸摸鼻子,說:「要不你們退了房住權家來吧,我娘可惦記著樂樂呢。」

    傅驍玉依舊是油鹽不進的樣子,勾著唇笑笑,說:「您請吧,不送。」

    權謹自知理虧,拉著還不情不願的於三兒走了。

    馬騁出去帶著毛毛去後院吃草,屋子裡就剩下他們兩人。

    傅驍玉先一步動作,把文樂拉過來,讓他直接坐到了腿上。

    這個姿勢,文樂之前也做過。可是到底是長大了些,現在他與傅驍玉,也就差那麼一寸半寸的距離,這一坐立刻就比他高了不少,臉上表情無所遁形,叫人羞怯得很。

    文樂不敢隱瞞過來的事情,把自己如何告假的事情說了個遍,隨後才摸了摸傅驍玉的耳根,說:「我小舅舅嘴巴毒,性子也急,你別生他的氣。」

    傅驍玉笑笑,親了親文樂的嘴角,說:「你的小舅舅,自然也是我的舅舅,自家親戚,何談生氣?」

    文樂鬆了口氣,手指抬高傅驍玉的下巴,迫著他與自己親吻,難得自己高居上位占據主動權,文樂嘗了個夠本。

    感覺到傅驍玉的手不住地撫摸他的後背,順著寬鬆的衣擺摸到了裡頭。

    陸洲四季如春,暖和得很,衣服也不厚。隔著衣服撫上胸前,文樂像是能瞧見隔著薄薄衣服凸起的地方,忍不住臉紅,靠在傅驍玉的肩膀處,捻著他的耳垂親吻。

    傅驍玉喉頭微動,扣著他的腿根,將人抱到了床上。

    帳子一拉,所謂光天化日,也遮擋不住連天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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