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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快到自己跟前了,外頭傳來了推門聲。
岳老夫子眯著眼一看,不是那告假歸來的傅祭酒還能是誰?!
皇子皇女們看到傅祭酒了,下意識往文樂那兒瞧去。
皇帝賜婚可是殊榮,更何況還親自去了鎮國府。不僅金林,整個南朝都知道,商賈世家傅家嫡子傅驍玉嫁給了鎮國府少將軍文樂。
眾人心裡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同窗和夫子在一塊兒了,這說出去誰信?
岳老夫子給傅驍玉行了禮,問:「敢問祭酒大人何事?」
傅驍玉笑著說:「當初為了荔城知州貪污一案,走得實屬匆忙。回了金林事情繁多,未能及時關心皇子皇女們的課業情況,今日前來一是想看看課業,二是想補了上月的儒學大課,不知岳夫子可否讓一課?」
岳老夫子雖不喜傅驍玉,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的學術成就,聽他不是來看自己小丈夫,而是補課的,便摸了摸自己的長鬍子,點頭答應,挺直著腰板深藏功與名地出了學院。
傅驍玉接著岳老夫子的課業檢查,檢查到了文樂這兒,接過他空白的本子看了一炷香時間,時不時的翻閱,還拿著硃砂筆在上頭批註,半晌才把本子合上遞給他,說:「寫得不錯,再接再厲。」
周崇:「......???」
好傢夥,文樂成親給自己成出息了,你傅祭酒是特麼成親直接給自己成瞎了吧!
文樂紅著耳朵,悄咪咪翻開書冊,只見那空白的書頁上只寫了一句話。
【偏院杏花開了,待你休沐】
文樂還是沒忍得住,耳朵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周崇恨鐵不成鋼地搖了搖頭。
下了儒學大課,不知道是不是傅驍玉的餘威仍在,皇子皇女們一個個八卦得不行,卻不敢當著傅驍玉的面搞事兒,一節課竟然順順噹噹地完成了,無半點差錯。
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天,傅驍玉刻意等到文樂下學,待人群散了後,走到人跟前,說:「我回家了?」
文樂點頭,說:「記得幫我擦擦銀槍,別落了灰。」
伴讀可是要在宮內住的,只有等休沐時才能出宮。
傅驍玉可是外臣,下了宮鑰就得離開。
聽到文樂只在乎他那銀槍,傅驍玉忍不住吃一個武器的醋,低聲道:「就知道你那銀槍,什麼時候對妻子這杆『槍』上上心。」
傅驍玉哪兒有槍,帶過來的不都是畫和書嗎?
文樂儼然沒聽懂黃腔,目送著傅驍玉離去,回了周崇那兒,才後知後覺那「槍」是什麼。
周崇一進屋,就瞧見文樂臉紅紅地趴在桌上降溫,無言以對:「你這臉紅了一下午了,有沒有一點少將軍的尊嚴。」
文樂換了個面兒繼續降溫,嘆口氣說:「哎,你不懂。」
他妻子可太會撩人了。
周崇氣急敗壞,從兜里掏出來一本厚厚的書冊砸在文樂身上,說:「我看是我不懂還是你不懂!哼,船兒,咱們射箭去。」
說完兩人出了院門。
文樂被書冊砸了個正著,揉揉胸膛,打開那書冊,剛看第一頁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書冊很厚,文字與圖並存。
文樂原本還當個話本似的瞧,越往後越過火,桌子都被他臉頰弄得滾燙。
外頭宮女走來走去的,還時不時傳來問話聲。
文樂拎著書冊回了自己的房間,縮到被子裡誰也不見,借著外頭夕陽的餘光,逐字逐句地往下繼續讀。
難怪傅驍玉說自己未長成呢,原來還有這麼些事兒。以前傅驍玉也給他看過話本,但那會兒光顧著生氣了,還未曾細看,這裡頭竟然有這麼多學問。
文樂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是從這兒啊......
兩人平日僅是用手,都能那般動情。
文樂想起以前種種,把腦袋往被子裡又埋了一分。
書上的畫粗製濫造,但神情韻味傳達得很好,文樂看得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慢慢地把自己也往那書上的人物畫作套上去。
若是傅驍玉,當如何如何......
傅驍玉情動時,像是掩藏多年的美酒,光聞著就讓人暈乎乎的想醉,更別說往上嘗了。
文樂越看越難受,把書冊床下一丟,整個被子都蓋住了腦袋,好似這般就不會讓人知道他的窘態。
平日被傅驍玉伺候得舒服,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如今依靠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總覺得差了些什麼。
文樂擰著眉,把手伸進了褻褲里。
自從成親以來,他還是頭回自己做這事兒。
想著傅驍玉的臉,傅驍玉的身體,還有傅驍玉獨一無二的味道。
屋子裡窸窸窣窣的,被子將人蓋了個嚴嚴實實,什麼也瞧不見。
小小的喘息聲聽了讓人心痒痒。
夕陽落下了山,最後的光亮在那書冊上掃了一下,就消失殆盡。
整個屋子漸漸被黑暗籠罩,也遮掩住了少年面色的紅。
那是為喜歡的人展現的,最誘人的紅。
作者有話說:
周崇:嫌棄卻又羨慕。
第61章 「臣捨不得」
沒有文樂的床好似要冷一些,那人熬過了最寒冷的冬,就會像一個小火爐一樣,持續不斷地發著熱氣。
在兩人還未成親時,他託了傅家最有名的工匠,做了那精細又實用的小手爐。要持續不斷地發熱,還要不燙手,傅家少爺的要求,愁禿了工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