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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傅驍玉見文樂的模樣,放鬆了身體,整個人壓在對方身上。

    文樂年紀還小,比傅驍玉矮了一個頭不止,這麼一壓下來,文樂覺著對方給他的壓迫感不少那流著唾液眼冒金光的草原狼。

    傅驍玉勾著文樂的腰,說:「少將軍。」

    不少人喊過文樂這個名號,文樂卻從未像今日這般難捱,像是後腰被螞蟻咬著一樣,讓他難耐至極,怎麼都不是個滋味。

    「文樂,我可以和你親昵一下嗎?」

    親昵。

    怎麼個親昵法?

    兩人抱在一塊兒還不算親昵?

    文樂心想。

    正瞎琢磨呢,傅驍玉的臉突然就靠近了,長長的睫毛像是扇在了文樂臉上,讓他忍不住閉上了眼,躲避那若有若無的癢意。

    嘴唇被什麼東西觸碰了一下。

    文樂緊閉著眼,就感受到了隨之而來的第二下、第三下、第四下......

    像是一個易碎的寶物,被人用嘴唇小心翼翼地親吻。

    文樂平復了一下呼吸,這才敢睜開眼。面前的傅驍玉好似變了一個人,平日裡運籌帷幄,腹黑善變,如今卻耳尖微紅,扶著他的臉,也不敢使勁兒,手指涼得厲害。

    緊閉著眼,呼吸急促。

    看著熟練得很,實際上兩個人誰都是頭回吃著這柔嫩的甜點。

    不得章法的嘬吻弄得文樂難受,忍不住張嘴咬了一下那淺紅色的唇瓣。

    傅驍玉猛地睜開了眼,看了文樂一眼,啞聲問:「怎的這麼壞?」

    「那你要懲罰我嗎?」文樂看著對方唇瓣上的印子,不一會兒就消散了,喊道,「夫子。」

    傅驍玉扣著文樂的腰一頓,低著頭狠狠地咬了文樂一口。

    嘬吻滿足不了少年人對親昵的想像。

    傅驍玉想著看來的話本,撫摸著文樂的側腰,順著文樂的唇角吻到那漂亮的唇縫中,都不需要他多磨蹭去叩開文樂的大門,文樂自覺地張開了嘴,任由對方肆虐。

    親吻很舒服。

    文樂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溫飽思銀欲,他今天吃了三個生煎包,又喝了一碗鴨血湯,也應當爽這麼一下。

    緊密的擁吻持續了半刻,文樂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剛一動彈,就感受到了不妥,臉紅紅地推了推傅驍玉,說:「周公之禮,可得留著成親的時候做。」

    傅驍玉平復了一下心情,掀開被子,先是連著喝了兩杯涼茶,又從柜子里搬來那舒服的厚棉被回了床鋪。

    兩人面對著,各蓋各的被子,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都是年輕力壯的大小伙子,還真經不起試探。

    傅驍玉的嘴上有道口子,文樂不敢多看,把被子抬起遮住了自己大半張臉。

    兩人也不多說話,就這麼互相傻看著。

    隔了好久,文樂才問:「你與他人這般親昵過嗎?」

    傅驍玉知道文樂這不是猜忌和試探,只是單純好奇,便搖了搖頭,說:「當是少將軍拔了頭籌。」

    文樂皺皺鼻子,小聲說:「你不也拔了頭籌。」

    傅驍玉聽到他的嘟囔,還是沒忍住,把自己的棉被蓋在了文樂身上,自己隔著被子抱住對方。

    文樂掙扎了一下,像個小孩兒似的黏黏糊糊地撒嬌說:「熱呢!」

    連著蓋兩床被子,可不熱嗎。

    傅驍玉不管,扣著他不放,說:「思竹走了,你這屋子裡沒點火盆。一到冬天你畏寒,這屋子不朝陽,陰著冷。多蓋點被子才行。」

    文樂聽著他的嘮叨聲,懶得再拒絕,打著哈欠與傅驍玉面對面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文樂入宮就聽說了一個大消息。

    周崇跟個八卦王似的,就愛到處打聽有的沒的。憋了一上午了,好不容易瞧見文樂,立馬勾肩搭背,跟人去了國子監外頭的涼亭說話。

    周崇從荷包里掏出一袋子瓜子遞給文樂,自己也跟個倉鼠似的吭哧吭哧地啃起來。

    文樂對瓜子頗為無語,看著周崇嗑得那麼香,自己也有點嘴饞,乾脆跟著一塊兒坐在涼亭邊上嗑瓜子。

    「今早上父皇下旨賜婚了。」

    文樂瞪大眼,說:「太子?」

    周崇搖搖頭。

    文樂掰著指頭,把皇帝那幾個兒子都猜了個遍,最後才嘖了一聲,說:「該不會是你吧?」

    周崇嘿嘿嘿地傻笑,說:「我倒是想呢!」

    「趕緊說,把聖女嫁給誰了?」

    周崇一臉你不懂上位人的心思,說道:「不是聖女。是平戈公主!」

    「平戈??」

    「父皇把平戈公主嫁給了紅煜!」

    「......!」

    都是聯姻,既然聖女不能嫁,那就自己出人嫁過去。無非是聯繫兩個國家的姻親,是嫁是娶,又有何關係呢?

    文帝對平戈公主的期望就是嫁給文樂,讓對方成為一個地位尊貴卻分毫實權都無的駙馬,如今能用一個公主換來金礦,那也是穩賺的買賣。

    文樂隱約還記得平戈公主的長相,搖搖頭說:「最是無情帝王心。」

    周崇也點點頭稱是,完全忘了自己也是皇家人。

    兩人蹲著嗑瓜子,說完之後,伺候周崇的人又遞上來一包瓜子,文樂眯著眼細看了一下,問:「什麼時候收來的人,看著眼生。」

    那太監長得挺高,不像宮裡別的太監陰柔,聞言乖乖跪下,說:「回少將軍的話,奴才是嚴主管的乾兒子,最近嚴主管身體不好,奴才奉命伺候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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