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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年紀還小。
什麼都不懂。
傅驍玉摸著文樂腰間緊實的肌肉,心想著,什麼時候這文樂知道當著他面會害羞了,那才真是大成了。
想起文樂在那綠林寨底下對自己說別等及冠了,成親吧。
傅驍玉就像是看到文樂在走一條長長的路,路的盡頭是自己。文樂走得義無反顧,那次問話就像是敲門。
許多人都想走進傅驍玉的心裡,想看看這個年紀輕輕卻是兩朝老臣的人到底在想些什麼。
詭秘的心思,常年的笑意,家境富裕卻又背著商人賤籍。
文樂很懂事,他不會不管不顧地帶著目的進來,他只是遙遙地掃了眼,覺得有興趣,走到門口了,敲了敲門。
傅驍玉是道難題,文樂他有通關的誠意。
「怎麼了?」文樂問。
傅驍玉收回手,溫熱的手感在手中逐漸散去。
「沒什麼,別喝酒,昨兒廚娘熬了秋梨膏,今天就忙不迭給你做了,喝著潤潤嗓子再去游。」
文樂乖乖接過,仰頭喝下。秋梨膏很甜,卻不像松子糖那樣的甜味,是含在水中的溫潤口感,仰著頭都不用吞咽似的,順著嗓子就往胃裡流去,整個人身體裡都舒服得直哆嗦。
傅驍玉看著他微動的喉頭,順著往下,玉扳指、精細的鎖骨,瞧到了盡頭去,水下的世界看得不真切,卻讓傅驍玉閉著眼緩了一陣好的。
文樂喝完秋梨膏泡的水,又鑽到水裡去了。偶爾冒出頭來喘口氣,大多數時候就跟探險一樣,在水底里玩自己的這兒摸摸那兒碰碰,像個到了新地界的小狗,到處留下自己的氣息。
四周都是靜謐的,沒人敢來打擾他們。
傅驍玉突覺腿上一疼,斜眼望去,文樂從水裡撲騰起來,抓著一根腿毛,看著傅驍玉傻乎乎地樂。
傅驍玉上前捉他,文樂就跟水裡的泥鰍似的,滑不溜秋,一下就縮沒了影子。
水裡就是文樂的世界,像是完全不受水的控制,又借著傅驍玉水性不好,拔了對方好幾根腿毛。
好不容易傅驍玉抓住文樂了,把人薅了起來,一把扣住他的屁/股往自己身上帶。
文樂沒躲閃得及,嗆了口水,攬住傅驍玉的肩膀咳嗽幾聲。瞧見傅驍玉黑得不行的臉色,又別過頭開始笑,手裡還抓著幾根腿毛沒丟。
傅驍玉輕哼一聲,說:「使壞那麼多次,讓不讓爺討回來?」
文樂憋著笑點頭,故意抬著腿去踹他,說:「給你拔,我腿上毛可不多,你盯準點。」
傅驍玉像是那麼任人拿捏的人嗎,聞言順著腿,眼神往上挑,停在文樂腹下三寸。
文樂猛地收回手捂住,說:「這兒不行,剛長沒多少呢!」
那可是他成為男人的象徵!
作者有話說:
文·仿佛一個直男·樂
第38章 碧螺春
水池裡盪起一陣陣波浪,文樂想往外跑,又被傅驍玉扣著腰,老老實實、動彈不得。
要真使出功夫來,一百個傅驍玉都不夠文樂看的。
可到底是自己未婚妻,文樂再沒點眼力見兒,也知道這拳頭是用來保護自己妻子的,不是對著自己妻子使的。
傅驍玉的眼神越來越幽深,文樂只覺得剛長出的那點「男人的象徵」拔涼拔涼的,在傅驍玉伸手的時候,猛地閉上了眼,心裡為它們哀悼。
疼痛沒有襲來,傅驍玉伸手拔了文樂幾根頭髮。
文樂嘶了一聲,捂著頭瞪傅驍玉。
這種沒有心理建設的疼,更讓人難受。
傅驍玉不搭理他,從自己頭上扯下兩三絲髮來,與文樂的打了個對結。
文樂心裡還壓著火呢,瞧見傅驍玉的動作,也耐下性子問他,說:「幹嘛呢?」
傅驍玉笑著把那發遞給他,說:「結髮夫妻。」
結髮、夫妻。
文樂心裡一熱,看著手心打了結的頭髮。一個長一個短,卻纏得異常緊密,傻了吧唧地看著傅驍玉笑。
對,他們不久以後,就真是結髮夫妻了。
回想這一年,都沒怎麼在家裡住過。
文樂去傅驍玉偏院住一趟,回來連吃帶拿,抱著大白鵝站在院子裡,盯著院牆出神。
以前文樂的院子,就夠他一人折騰的。後頭傅驍玉搬來了,文樂為了下他面子,也一直沒給他安排,非要人家一個大少爺擠在一個小偏殿裡。
現在是確確實實要成家了,可不能委屈自己媳婦兒。
文樂抱著大白鵝,琢磨一陣兒後,活動活動身子,一個抬腳,將院牆踹塌了。
管家捂著快要心梗的心臟出來,問:「小、小少爺?」
文樂指了指隔壁空著的院子,說:「把那牆給爺拆了。」
「拆?拆了幹嘛啊,好好的院子。」
大白鵝在懷裡撲騰,似聞到魚腥味了,愣是從文樂的懷裡撲了出來,直奔隔壁院子裡的小池塘,一池錦鯉讓那大白鵝嚇得四下逃竄。
文樂把衣袖上的羽毛拂去,答:「給你小少夫人騰地兒。」
說完哼著小曲兒出去了。
管家傻愣著看已經被腳踹得碎一地的磚頭,又看了眼叼著錦鯉大搖大擺從他面前走過的大白鵝,覺得自己管家生涯遭遇到了瓶頸期。
傅驍玉是晚上回來的,乖乖進宮述職,被文帝拉去偏殿敲打一番,又給了甜棗,帶著一堆金子銀子回了鎮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