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王虎:「?」
所有人躲進了地道,周崇與文樂抱著酒罈子這兒砸那兒砸,瓷片碎裂的聲音此起彼伏。
周崇又砸了一罈子酒,聞著空氣中瀰漫的酒香,喘著粗氣對文樂說:「文樂,莊鶴跟我說,這是武帝最愛喝的酒。」
文樂手一頓,最後一罈子沒丟,說:「是爺們口味,不像傅驍玉喝的那些果酒,娘們唧唧的。」
周崇就愛聽文樂詆毀傅驍玉,樂不可支地撐著自己膝蓋大笑。
笑了一會兒後,周崇直起身子,抹開眼角不知是不是笑出來的淚,說:「最後一壇,咱倆分了吧。」
文樂點頭,抬起酒罈子,灌了一大口。
周崇接過,學著他的動作也喝下了大半,最後一些被他端著倒在了地上,濺起一地塵土。
「就當不孝兒,在這兒送上您一程。」
文樂拍了拍周崇的肩膀,帶著他踏上了樹,隨後一個火石丟下去,酒香立刻被火焰席捲,帶著些木頭的香氣。
整個寨子被火燒了起來,漫天大火像是要燒到天那邊去,濃煙滾滾。
地道里的王虎沉默地看著地下,莊鶴攬住他的肩膀,說:「武帝的畢生心愿是把匈奴永永遠遠地趕出南朝地界,讓他們沒膽子進來一寸一厘。」
王虎抹了把臉,說:「嗯,就且讓那陳太守和狗皇帝再快活一陣。」
雲峰山底,太子坐在馬車裡,他的喉舌文官鍾維騎在馬上指著嚴伯鼻子罵,說:「狗奴才,你好大的膽子!皇上體恤九殿下人手稀少,特派太子爺帶著兩千精兵前來助陣,你竟攔著太子爺,不知你是何居心!」
嚴伯彎腰行禮,說:「太子殿下恕罪,都怪奴才。近日文少將軍被擄,九殿下氣急攻心,直接暈了過去,現如今還昏睡著。大夫看了說九殿下身上起了紅疹子,怕是水土不服,患上了什麼傳染人的病,所以才不敢讓太子您進去,怕傷著您的萬金之軀。」
帳篷里,思竹躺在床上起了一身冷汗,罵罵咧咧地把脖子上掛著的狼牙取下來,說:「蒼天有眼,洛桑還欠著我三頓飯呢,可別讓我在這兒沒了命。」
馬車上的帘子被人拉開,先探頭出來的是個丫頭,把帘子支好,又喚人拿來了金絲嵌著的銀腳凳。
隨後出來的人穿著深紫色長袍,頭戴鑲著東珠的玉冠。
嚴伯心裡一驚,連忙跪下行禮:「奴才給太子爺請安。」
太子像是累著,眼睛半閉,懶懶散散地看了看手指上戴著的珊瑚串兒,問:「小九兒可真是身體有恙?」
文官鍾維利落下馬,接話道:「有恙也得進啊太子爺,作為哥哥,您若是不進,豈不是招人說皇族子女不合的謠言?嚴公公,若真有人嚼這個舌根,你能替你主子受得起今上的怒火嗎?」
嚴伯的冷汗順著臉頰滴下來,眼看著太子往自己這兒走來,握著浮塵的手都在顫抖。
「臣,參見太子,太子今日可好?」
慵懶的聲音傳來。
太子動作一頓,回頭看過去,一輛四角掛著荷葉包的馬車,晃晃悠悠地趕了過來,前頭坐著的馬騁正在趕馬,說話那人支著窗子,對著太子揮了揮手。
太子周圍的人眼看著太子額角青筋都起了,還得乖乖地站直行禮,喊上一句:「夫子。」
傅驍玉下了馬車,沒踩馬騁拿來的腳凳,利索下了馬車,走到太子跟前了,回了個禮說:「九殿下既是患病,就別進去了,可別傷著自己身體。」
鍾維向來看不慣傅驍玉,說:「那若是......」
「皇子不合的傳言?」傅驍玉看了鍾維一眼,笑著說,「九殿下剿匪勞苦功高,水土不服身體有恙,太子帶精兵前來助陣,兄弟情深,何來不和一說。若九殿下顧忌太子身體,不讓對方入帳篷恐染病也是不合的話......鍾大人,那朝中上下,誰家裡算得上闔家歡樂?」
鍾維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剛想說什麼,就聽帳篷里傳來咳嗽聲。
「咳——咳咳——嚴公公,可是太子哥哥來了?」
帘子掀開,滿臉紅疹的周崇站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
周蟲蟲給我沖鴨!
第36章 「我們成親吧」
太子眉頭微皺,默不作聲地往後退了一步,說:「小九兒,這是怎麼回事兒?來人,隨行大夫呢?!你們這些奴才,怎麼伺候的主子!」
稀稀拉拉跪了一地,周崇咳嗽一聲,說:「太子哥哥不知,這雲峰山與我不合,不知怎麼的,剛來就起了周身的紅疹,怕傳染上人,這才不敢出帳篷迎接哥哥,哥哥莫怪。」
太子拿著手帕擦了擦周崇頭上的冷汗,在那紅疹處奮力一抹,惹得周崇咬緊了銀牙。
不是畫的,真是出了紅疹。
太子收回了手帕,說:「精兵已到,今日便能把那綠林寨給滅了,小九兒既然身體不適,就好好歇著,別在外頭招了風。」
周崇被嚴伯扶著行了禮。
太子轉身就走,沒走兩步,突然停下了腳步,回頭問:「小九兒既是生病,怎的身上還有酒味?」
周崇面色不改,頂著滿臉的紅疹咳嗽著說:「太子哥哥不知,我這紅疹起得突然,還伴隨著高熱,嚴伯不知道從哪兒聽的偏方,說是拿酒擦擦身子會爽快些。」
太子眉頭舒展,點點頭,看了眼嚴伯說:「皇子身體貴重,可別拿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兒往皇子身上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