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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2 00:05:16 作者: 游目
還留著文樂大哥走之前教給文樂的雁形陣。
「知道錯了?」
思竹又跪了下去,這回沒敢顧忌傷處,怕招文樂不痛快。
「回少爺的話,小的知錯。身處永樂苑,少爺就是無二的主子,不該瞞著您,更不該打著老夫人的旗號瞞著您。」
文樂滿意地點點頭,雖說心裡還有些窩火,但思竹到底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小家僕,不好多下他面子,親自起身把人扶了起來。
桌上放著一疊糍粑,上頭沾著黃豆粉,聞著香噴噴的,十分誘人。
文樂以前吃甜的吃壞過牙,老夫人對他院子裡點心分例管束得十分嚴格,甚至不管他在外頭花了多少進項多少,只對他的點心吃了多少過問幾句。
「少爺,老夫人那兒......」
文樂托著腮幫子吃那糍粑,說:「老夫人上山禮佛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個月,等她回來再說吧。」
傅驍玉提親的事兒只有上文沒有下文,金林的世家子弟風言風語又不少,一來二去倒沒多少人記得了。
只偶爾看到傅驍玉和文樂同在一個場合時,會有記性好的人偷摸著壓低聲音講起這一樁開始得奇怪又沒看到結束的姻緣。
話到現在,已經是七夕時候。
文樂被思竹哄著吃完飯了,就往外溜達,剛到護城河準備投壺玩玩,就聽這麼一說。
祭酒大人來了。
呸。
核桃酥都沒辦法讓文樂冷靜下來,直接丟思竹兜里,罵罵咧咧地嘟囔著今天黃曆鐵定寫了不宜出門。
傅驍玉常年在位,雖說國子監不怎麼關乎社稷民生,但也是新皇眼皮子底下的頭號紅人,沒幾個敢在他面前說胡話的。文樂可就不一樣,說好聽點是少將軍,他自己都知道那名號也就那麼回事兒,別人家說來哄著他家裡人高興的客套之詞當不得真。
跟著周崇去國子監上學,一路就得被那些皇子皇女調笑,連同那些可惡的大臣之子伴讀也能偶爾騎他脖子上去開玩笑。
要比拳腳功夫,那群人不夠看。
可一個接著一個的嘴上見真章的,文樂就是身上長了八張嘴也說不過來,乾脆就當不知道,休沐回府上偷摸著扎了傅驍玉四五個紙人。
思竹打量著文樂的臉色,說:「少爺,要不咱......回去?」
文樂瞪他一眼,說:「回屁回,我跟他半毛錢關係沒有,見著他就溜,指不定別人怎麼說我呢!」
思竹被叨叨得直點頭,心裡暗想,最近南朝沒啥新鮮事兒,就惦記著你和傅祭酒的風流韻事兒活了。
最近的風向是,祭酒大人心疼文少將軍年紀尚小,早已兩府結成姻親,只是不廣而告之,怕少將軍年少臉皮薄。
這些話,思竹可不敢說。
傅驍玉從轎子下來,腰間依舊別著他那玉骨扇。小廝馬騁招呼著轎夫找個人少的地兒歇著,扭頭一瞧,就瞧見了柳樹底下那少將軍瞪著自家少爺的模樣。
他眼裡含著笑,偷摸著回來,在傅驍玉耳邊說了幾句。
傅驍玉挑眉,四下掃了一眼。
文樂正靠著那柳樹呢,兩三個月時間過去,他倆唯一交集就是一月一次的國子監儒學授課,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麼。皇子皇女們比誰都愛起鬨,一點到文樂背書,底下就哄鬧一片,知道的是開玩笑,不知道的以為這些皇子皇女業餘都是干媒婆的。
人多還鬧騰,傅驍玉笑了下,勾著唇一步步往那柳樹走去。
人群安靜了一會兒,爆發出窸窸窣窣的討論聲,圍繞著的都是文樂和傅驍玉。
話題中心的文樂被傅驍玉盯著,莫名就覺得後背涼得很,剛退後一步,就踩著柳樹的根,差點絆住。
傅驍玉上前想扶,一旁的思竹已經默不作聲地扶好了文樂的腰。
一時間眾人的眼光包括傅驍玉的都盯緊了思竹的手。
思竹:「......?」怎麼起了一身白毛汗。
圍觀眾人:「......」配角不配在這兒出現,請你離開。
作者有話說:
渣浪@游目目目 可以過來找我玩~私信一般都會回,我超友好der,快來快來~
第5章
「少將軍也來投壺?」傅驍玉背著手看他。
文樂年紀還小,沒抽條。少年意氣十足,偶爾抬腳踹人的時候,成年人也不見得能受得住。
聽聞這話,文樂扭頭瞧他,看到他身後的小廝手拿著一支金簪子。
都說金鑲玉,那金簪上頭鑲著一朵玉雕梅花,栩栩如生,十分漂亮。不過做得有些女氣,不像是男孩兒戴的。
「不投。我就是過來轉轉。我血甜,招蒼蠅,這就回府歇著去。」文樂說完,招呼著思竹就想走。
傅驍玉長腿一跨,剛好擋住文樂的腳步,說道:「聽說這隻要投壺投進了,許的願就能成真。我今年也沒甚想要的,就許個望成功與少將軍洞房花燭共赴雲/雨如何?」
文樂黑這一張小臉,認真且直白地問:「你還要臉不要?」
傅驍玉晃晃腦袋,從小廝手裡拿來那金鑲玉,說:「不要臉能得暖玉在懷,那還要什麼臉?」
他說著往護城河邊走去,小姐少爺都給他讓位,偶爾聽過他課的還得乖乖躬身道一聲祭酒大人。
那壺離岸邊算不得近,尤其是裡頭已然裝了不少投擲進去的東西,再想進可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