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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於頑拿過包往外走,餘光瞟到一個空辦公桌,上灰的銘牌靜靜倒在桌上。

    相玉的桌子。

    要遭!於頑從回來就一直沒想起傷號相玉,在瓊林島被扎了一刀也不知道嚴不嚴重。

    於頑坐在相玉的椅子上開始打電話,心裡飛快打好腹稿,甚至連挑老伍的哪瓶酒送人都想好了,電話卻一直沒接通。

    又打了幾個依然是這樣,於頑收起手機,心想是他沒交話費可能性大還是拉黑自己的可能性大。

    手臂從相玉的桌子上帶下來一層灰,於頑撅嘴拍拍的時候才發現相玉的桌子上什麼也沒有,空得過分,桌子下,抽屜里同樣也是。

    「還沒走嗎於警官?」一個警員回來拿東西,看見坐著的於頑問。

    「哦,馬上走了,請問你知道相玉的情況嗎?」

    「相玉?」警員停下來,「他離職了,好早之前就交了材料,半個月前走的。」

    靠記憶打車到了相玉家樓下,上樓到了他家門口,於頑敲了十分鐘都沒人開,又下樓等了半小時也沒人回來,於頑給荊瀾生打電話,問當時接手相玉的傭兵他的情況。

    十分鐘後收到荊瀾生的回覆,相玉在南非簡單治療後就自行離開,並未說過要去哪裡。

    「怎麼還玩兒失蹤啊。」於頑撇撇嘴,準備繼續在樓下蹲他,又是一個小時過去,相玉沒蹲到,倒是蹲到帶著客戶來看房的房主大爺。

    於頑走過去,房主大爺熱情迎上來,「你也是來看房的?剛好剛好,來來,這一棟樓都可以租,你們看看中意哪層,我開給你們看。」

    於頑頓了一下,「這一棟樓都是空的?」

    「是啊,你一般喜歡住哪層嘛,3、4層肯定是最好的。」

    「不是,大爺,原來住3層的那個人搬走了啊?」

    「可不是麼,」大爺點點頭,拿出一整棟樓的鑰匙,「他原來就是租的一整棟,前一陣子說搬就搬了。」

    於頑以為他說錯了,「大爺,我說的是住三層的那個人,男的,經常染頭髮。」

    「就是他嘛,花花綠綠的,但從來沒拖過租,本來和他做長期生意也蠻好的,他帶的那些小孩子不吵不鬧又愛乾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搬。」

    「小孩子?」於頑更迷惑了,上次來確實有個小孩在,但相玉不至於租一棟樓來住吧。但房主大爺說的是那些,很多小孩子??

    房主大爺急著帶其他客人看房,讓於頑考慮清楚了再來找他。

    於頑一腦懵的走出小區,又懵著走回私人醫院荊瀾生的病房。

    只有荊瀾生一個人在,削好了水果等著他,「今天怎麼樣?」

    有夠糟的,於頑坐下,一時還不知道該從哪件事說,林策死了,林純是假的,老局長本來不信任自己,還有相玉失聯了。

    「怎麼了?」荊瀾生看於頑心神不寧的樣子,也皺起眉。

    「哎呀」於頑長嘆一聲,蹬掉鞋子蛄蛹進荊瀾生的被子裡,剛想一下趴上去的時候想起來荊瀾生還是個病號,於是只能手腳並撐,呈王八姿勢跪趴在他身上。

    荊瀾生有點沒搞懂他這個姿勢,但還是伸手環住了他,「遇到麻煩了?」

    於頑翁在被子裡把今天的事兒全說了一遍,然後像沒電了一樣關機,怎麼戳怎麼揉也不動。

    荊瀾生的笑聲隔著被子有點沉悶,於頑不想搭理,但下一秒就被荊瀾生按住脊背往下壓,於頑四肢一滑,整個人結結實實地趴在了荊瀾生的身上。

    「你有傷!」於頑急忙要爬起來。

    「抱你還是沒問題的。」

    荊瀾生雙臂箍住於頑,摸摸他毛茸茸的頭摁進胸膛,於頑都能感受到兩塊胸肌中間的溝弧,自己的胸膛壓著荊瀾生的腹部,於頑蹭了兩下,試著不用手去感受一下他有幾塊腹肌,結果被肌主荊瀾生制止,並發出再惹火就**的警告,於頑這才安分了沒動。

    瓊林島一行太透支身體了,今天才辦這麼點事就好像累得不行。被子裡暖烘烘的,於頑腦袋重,眼睛一閉一閉,在荊瀾生的輕撫下快要睡著的時候,被子外傳來他的聲音。

    「林策這個人,雖然也算身不由己,但人命債是確確實實背在身上的,他沒動手,也是在為自己贖罪,不要有心裡負擔。」

    「林純和裴野來也不用擔心,他們也再翻不出花樣了。」

    「你在首都市局裡聽到的,也不用放在心上,他們會忌憚你有潛在威脅,那是他們認知不夠,他們不了解你,如果有人把心思打到你身上,我會把他的頭掰下來。」

    「相玉的事的確有蹊蹺,明天我讓人去查,很快能有結果,所以,別擔心。」

    於頑瞌睡都沒有了,荊瀾生緩慢沉穩的話定住了他不安的思索,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其實在因為這些不開心,但荊瀾生總是很神奇地注意到,而他也不需要回應什麼,荊瀾生說的話就是足夠讓人信服,足夠換取安心。

    「小荊總,你有超能力嗎?」

    荊瀾生想了想,「是你有超能力,我是你召喚來的,你需要,我就在。」

    於頑埋在他胸膛里笑,濕熱的氣息烘地荊瀾生有點燒。

    「如果沒需要呢,你去哪兒?」於頑頭拱開被子,睜著黑亮的眼睛看著他問。

    琥珀暗了下來,荊瀾生深吸一口氣,「那就製造需要。」

    荊瀾生雙手托著於頑往前一提,吻上於頑溫熱的唇,手掌撫上於頑線條分明的下頜,一直往上摩梭到泛紅的耳垂,愛不釋手地摸摸捻捻,直到耳垂不斷升溫發紅,惹得於頑哼咽連連,欺負夠了耳朵,手又往上走,抓住微長的後頸發輕輕扯弄,掌心揉弄著柔軟的後頸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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