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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荊瀾生搖頭,「說出來沒什麼意義。」
荊鴻元又嘆,說:「說一半留一半總是不好的,以後再發生了又要怎麼說,單單用後遺症來解釋也說不通。」
「不會發生,瞿醫生也配了相抵制的藥,就算再中招,我能扛過去。」荊瀾生垂眼,淺瞳里冷色盡顯,「我不會被藥物控制。」
於頑在荊瀾生房間裡戳戳弄弄,沒看見什麼成長經歷里的獎盃獎狀成績單,還詫異這位被保送的選手怎麼沒點實績,轉念一想那種會把獎勵掛滿牆的人倒更像是自己而不是荊瀾生,不過想歸想,自己想掛也沒得掛。
房間裡唯一東西多點的地方除了浴室外就是他的桌子了,於頑走過去看,被張照片吸引住,上面是一對夫妻抱著個小男孩,男人還能看出來是年輕時的荊老,那女性應該是荊瀾生的媽媽了。於頑拿起照片,裡面的女性面目柔和,眼睛也是同樣的琥珀色淺瞳,原來荊瀾生長得更像媽媽,再看此時應該才三四歲的荊瀾生,穿著小小的正經西裝,窩在媽媽懷裡害羞不看鏡頭。
於頑樂了,原來荊老說的性子悶還真有跡可循。
放下照片,於頑又被一個絨盒吸引住,這不會是哪個荊瀾生的仰慕者送的禮物吧,荊瀾生看起來可不像會把這種東西放在桌子上的人。
於頑拿起來,想著就微微地看一下,打開後倒愣了,裡面是條手繩,和荊瀾生給自己的那一條像又不像,自己那條顏色更均勻,編線也是有設計感的,但這條就太粗製濫造了,顏色深一塊淺一塊,青中帶褐,據於頑辦案幾年來的經驗,看著這褐色倒像是遺留很久的血跡。
什麼東西?
於頑拿起來,糙面感捻在指尖的觸感格外清晰,像是什麼布料,於頑腦子突然一晃,某處突突地疼起來像是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我們能跑出去嗎?』
『可以的。』
『那這個給你,這是信號!』
『那叫信物。』
『好吧,反正你看見它就能想起我。』
「嘶……」於頑閉上眼睛,消化很久沒出現過的頭痛,碎片式的模糊聲音像從水裡拎起來又摁下去一般聽不清。
於頑放下手繩,甩了甩頭,好一會兒眼前才清明起來,額頭已經冒出一層細汗,現在腦袋還是輕飄飄的,於頑重重呼口氣,又看了眼桌子上的絨盒。
荊瀾生再進來的時候,於頑已經洗完躺下了,窩在被子裡玩手機,荊瀾生洗完在旁邊坐下後,於頑還是杵著個後腦勺對他。
怎麼出去一趟還不認人了?
荊瀾生盯著圓圓的後腦勺三秒後猛地一掀薄被,從旁邊滑進去把人攏住,惡狠狠地用利牙磨他的耳朵,「我惹到你了?」
於頑又痛又麻,不慣著荊瀾生,用了巧勁兒掐住荊瀾生勁腰往下一摁,自己大腿跪在床上一翻,坐在荊瀾生的腰上,居高臨下,兩指卡住荊瀾生下巴往上抬,狐疑黑瞳鎖住身下這張臉,像要看出個好歹來。
一下子成為犯人的荊瀾生挑挑眉,問:「現在是要吸我精氣嗎?」
於頑伸出食指搖了搖,彎腰湊近荊瀾生耳邊吹氣,「現在要嚴刑拷打你。」
「好,那我的罪名是什麼?」
於頑咬了咬他的耳朵,又學著他在車裡那樣,在他脖子上種草莓,勾得兩個人一身火後,荊瀾生扣住他的腰,把手往下伸時於頑握住他的手腕,琥珀眼睛被欲熏得泛紅,浮上不解,於頑勾唇笑了一下,墨色在隱隱約約的光里亮得奇異,得逞的表情像是拿著禮物不給小孩的壞聖誕老人。
「是不是瞞我事情了,寶貝。」於頑嗓音像微醺一樣,一聲寶貝撩得人心癢。
「給點提示。」被迫停止下來的荊瀾生不太好受,聲音低得不似尋常。
「手繩。」
荊瀾生呼口氣,「你送我的,我怕它壞,回來後做了條一樣的。」
「撕的衣服做的?我為什麼會送給你啊?」
「我們想跑出去,扒了兩身青衣服換上,你說是定情信物送給我的。」
於頑轉眼睛想了想,不太承認自己幾歲的時候就跟人定情了,荊瀾生看他思考的表情,胯往上頂了一下,把人頂得一晃,說:「定了情又忘,讓我怎麼辦才好。」
於頑心說那你吸乾我精氣好了,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天旋地轉砸在柔軟床鋪中,攻守一下互換,荊瀾生勾唇,「那你再向我定一次。」
荊瀾生雙手往後拖住被子往二人身上一蓋,蓋住上下動作的弧度,蓋住吻聲細喘和舒服的哼聲。
很久後荊瀾生才帶著於頑進浴室洗手,明明沒辦案子,於頑卻覺得比熬夜加班還累,任荊瀾生為他洗淨擦乾手指,再享受腳不落地的公主抱搬運服務,沾枕頭就睡著了。
荊瀾生把睡著的人又攬過來,在自己懷裡擺好姿勢再一起睡過去,黑暗裡只有被於頑蓋上的手機在一亮一亮。
老伍一萬歲:
22:07
伍帥:@展二,你好歹打個電話回去!展管家一直在找,別不懂事兒啊你。
於頑:你回來絕對是要挨打的,現在開始求饒還能酌量減刑。
於頑:@展二
柏青:要不你先回來避避風頭?展管家挺紳士的,你姐個病美人擋在前面,他不會動粗的。
伍帥:什麼玩意兒病美人?
於頑:狼外婆也裝病來著,最後被一槍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