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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喬飛否定道:「哪兒沒關係了?徐利和張兵屍體都有可能是他拋的,就裝在他那潲水桶里。」
高行爬起來,「我說的是社會關係!頑哥不說了嗎,下手的疑似是雇來的殺手,那拋屍的也能雇啊,現場還發現一箱子錢呢!」
「那這劉關河也是個狠人,拋屍了又假裝報警,還裝得挺像那麼回事兒。」喬飛嘟囔著,突然推推厚框眼鏡,「誒,技術部把血液分析樣本發來了。」
眾人湊過去,喬飛一字一句讀出來,「現場血跡集中區域和牆上噴濺區域提出的樣本,與三人dna吻合,系死者徐利、張兵及劉關河。」
高行振臂歡呼:「確定了!第一現場!」
痕檢科又送來一個好消息,疑似兇器找到了,就是劉關河家裡的菜刀,沉在裝劉關河的那個潲水桶里。
「指紋呢?有沒有啊?」高行問的沒底,如果真是職業殺手的話,這種低級錯誤是不會犯的。
「提取到了指紋。」痕檢科的同事說,眾人眼睛都睜圓了,那位同事又才說下半句,「一個是劉關河的,還有一個指紋沒有被資料庫記錄,指紋的主人要麼是黑戶要麼是偷渡進中國的。」
查無此人?於頑想起另一個完全查不到的人,舒挽汀。
高行又發問:「職業殺手不應該很高級的樣子嗎?武器也要去定製獨一無二的那種?怎麼用菜刀啊。」
於頑看向荊瀾生,他總覺得荊瀾生知道的多一些。被視線點到名的荊瀾生,慢悠悠說道:「僱傭兵組織成員有自己標誌性的武器,私人暗殺組織通常無章無法,目的在完成任務,用什麼都是次要的。」
於頑皺眉,比起裝備精良計劃周密的殺手,這種隨時出手,有什麼就能用什麼的殺手貌似更難搞。
於頑在心裡梳理著,現在兇器、第一現場、拋屍方式都確定了,還有幾個疑點:死者被取走的臟器意欲為何?拋屍現場的挑選有何意義?王熙華的死法為何不同?四位死者的關係到底是怎樣的?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也是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的:主使是誰?
開完會的劉傑回來,先喝了半壺茶,眼底疲色盡顯,今天是距第一個死者被發現的第四天,關於兇手的信息卻一無所獲,市局已經聯合各區派出所夜巡,部分地區實行宵禁,聽見點風聲的群眾都惶惶不安,生怕真的有這樣一個殺人魔,下一個慘死的會是自己。
市局眾人腦袋上也都懸著一把刀,劉關河家附近是監控盲區,兇手是一根頭髮絲都沒露,幾人的社會關係也停留在牌友上不能更進一步,總不能等下一個死者出現了再去琢磨研究,劉關河的住所已經被封起來,但兇手如果要繼續作案,也不會再選在那兒。
於頑看了眼外頭高照的日頭,五月份的日光看起來強,照在身上沒什麼溫度。
案件的轉機被一位意想不到的朋友帶來。
5月14日下午,市局刑偵隊辦公室被大力推開,伴隨一聲活力滿滿又帶點騷氣的招呼聲,一抹亮眼的粉紅色映入眾人視線。
「嗨大家怎麼樣!首都的顏值擔當來了!」
相玉閃亮登場,花襯衫搭白色高腰褲,金色腰帶圈住細腰,當然最惹眼的還是那頭只能在電腦合成顏色里才能看得見的夢幻粉色。
高行從一堆資料里抬起頭來,鼻孔張了張,「大哥你誰?」
相玉嘖一聲,摘下墨鏡,狹長鳳眼擠了擠,故作傷心:「半個月前還叫哥呢,這麼快就把人家忘了?」
「!相玉,你咋來了!?你這頭髮怎麼又換色兒了?」
「哥就是要嘗試不同風格,今年走炫彩風,下個顏色你來定!」相玉把墨鏡別進上衣口袋,大刺刺走進辦公室,像到自己家一樣,環視一圈後問道:「於頑呢?你們隊長呢?」
喬飛直起身來,答道:「頑哥和劉隊開會去了,相玉哥,你來出差的嗎?」
「喬飛飛,我可知道你們這的連環殺人案堵在手裡了焦灼得很,我啊,今天就來給你們送一針強力開塞露!」相玉坐進於頑的椅子,搖晃著手指吊兒郎當地說道。
「誰要用開塞露?」於頑推開門,看見倒在自己椅子裡的炫彩相玉,「呦,又換蓋兒了?」
「可不嘛,聽說你轉正了,恭喜啊。」相玉偏頭,看著於頑背後的荊瀾生露出一絲疑色,於頑主動解答:「他現在在這工作,是我搭檔。」
「啊~」相玉點著頭,眯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位散發著總裁氣質的小助理,識趣地沒多問。
高行在一旁急得很,「相玉,你是不是有線索帶給我們啊?」
「bingo!」
於頑也放下本子,給粉紅相玉找了個凳子,「什麼線索?」
「一周前,首都一家醫院裡接診了一名13歲的男孩,做過肝臟移植手術,身體產生了慢性排斥反應,醫院在調取他的治療記錄準備對策的時候,卻什麼信息也調不出來。」
「肝臟移植?」於頑現在對這些心啊肝啊特別敏感。
「是。」相玉繼續說:「醫院方詢問家長移植手術在哪兒做的,家長含糊其辭,第二天就要辦理轉院手續,因為現在遍地都是黑心診所,醫院留了個心眼,報了警,首都警方去問詢的時候家長也謊話連篇,依照我多年以來對犯罪事件的高度敏感,我直覺有問題,於是我就用了點小小的竊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