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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劉傑握著紙筒從後面敲了一下高行腦袋,推門進去,於頑在後面也跟著敲了一下,高行疑惑地跟著進去,劉傑敲了敲桌子,「在開小會之前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大家也很熟了,荊總哈,上個案子幫了咱們不少忙,接下來一段時間會以實習生的身份和咱們一起工作,大家歡迎一下。」

    實習生!?眾人的表情和於頑一開始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一樣的,許是一直叫別人老總,眾人都快忘了這位總今年才22歲,好像確實是大學畢業的年紀,不過什麼實習要小荊總親自來啊。

    實習生本人荊瀾生站起身來,沒什麼表情,對著瞪呆的各位說:「多多關照。」

    高行愣愣地舉起手,「不是,小荊總來了,食堂要不要加蓋一層啊?」

    劉傑沒理,又說道:「咱們隊的於頑同志的入職審批也下來了,以後大家就是正經的隊員了,好了,十分鐘後開小會,大家準備一下。」

    幾位出外警的同事還沒回來,辦公室就高行、喬飛,和技術部的大嘴侯和小程在。高行摟過於頑,悄悄問:「頑哥,小荊總跳槽是你挖過來的?」

    於頑暗自佩服了下高行的傻缺程度,把壓到自己發尾的手臂撥開,「你頑哥是有點本事,但還沒到把總裁挖來當助理的程度。」

    荊瀾生朝這邊走過來,高行有點興奮又不太敢上前搭話,傻傻地說了句嗨,荊瀾生分了個眼神,禮貌的勾了下唇,和於頑一起出了辦公室。

    高行攀住起身的喬飛,「太神奇了,我們和荊瀾生是同事哎,會漲工資嗎?」

    喬飛不想理他,別人是來當助理的,又不是來散財的。

    前往小會議室開會,於頑比劃著名介紹局裡的部門分布,荊瀾生出聲應著,眼睛望向於頑微長亂翹的發尾,伸出手來想把它們壓平。

    「這間就是小會議室,平時……」於頑轉過頭,正好對上荊瀾生快觸到他後頸的手。

    在於頑疑問的眼神中,荊瀾生面色不改,繞到於頑頸後將那簇不聽話的翹發壓直,隨即收回手,高行嘰嘰喳喳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進去開會吧。」於頑摸了摸後頸,頭髮好像確實長了點。

    小會議室白屏投影著死者的照片,劉傑說:「案發時間5月10日,也就是今天下午六點多,案發地點在南津街12號巷子,死者男性,身份信息暫且不明,目前推測死者死亡時間不超過24個小時,12號巷是否為第一現場也不確定。」

    高行琢磨著說:「死相太慘,仇殺的可能性很大。」

    於頑問道:「目擊者的口供怎麼說?」

    審訊部的小程拿出本子,說道:「目擊者叫劉關河,在南津街幾家餐館收潲水,然後賣給周邊村餵豬的農戶,他說他是在回城途中經過12號巷,然後發現死者,發現後立即報警,周圍沒看到其他可疑人物。」

    劉傑:「南津街是老小區,老人孩子到處都是,而且下午六點,正是回家吃飯的時候,人流量照說不小,但高行問了一圈住戶,都說沒聽到奇怪的聲音,兇手不管是殺人還是拋屍,一定對南津街很熟悉。」

    於頑看了眼乖乖坐在他旁邊的荊瀾生,問了句你有什麼看法。

    聲音不大,但眾人還是耳尖地停下來,看著荊瀾生,想聽聽這位多般支援他們的熱心市民有什麼見解。

    荊瀾生起身,將投影上的圖片切換成死者傷口的特寫,「死者臟器應該少了一部分。」

    第36章

    眾人擰著眉頭去看那張血肉模糊的圖片,血把所有器官都染成一樣的暗紅色,皮肉、脂肪組織血淋淋堆積著,但放大看,死者被打開的上腹部位置,確實較其他位置更黑洞洞一些。

    高行癟著嘴:「那是哪兒啊?」

    於頑接道:「肝臟。」

    新的線索,本來應該是法醫那邊得出的,劉傑看了眼荊瀾生,暗想到心理素質不錯、觀察能力不錯,是個好苗子。

    高行瞪著眼睛,「把人肝挖走了?這,兇手拿去幹嘛。」

    喬飛抱著電腦,突然說道:「死者的身份信息有了,徐利,45歲,靖寧市人,居住在北迢街17號。」

    目前手上信息就這麼點,還得去挖。劉傑分配任務:「喬飛去調一調附近的監控,高行和我走一趟死者家,於頑和荊總,呃……」

    荊瀾生適時開口,「叫我小荊就好。」

    劉傑笑了聲,「行,於頑和小荊帶幾個同事走一趟南津街,摸排附近住戶。」

    晚上八點,於頑和荊瀾生再次到達南津街,於頑換上了制服,荊瀾生則由於上崗太突然,還是穿的自己那看起來不便宜的一身。

    和同行的幾位同事分好樓層後,於頑敲開了第一家的門,是離案發地點12號巷子最近的一家。

    門慢悠悠地打開,一個年過六旬的老頭戴好老花鏡將二人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是警察嗎?有什麼事情嗎?」

    於頑將證件拿給他看,「老伯,向您打聽點事,今天您有沒有聽到什麼奇怪的動靜,看到什麼奇怪的人?」

    老伯將證件遞還回去,邊擺手邊說:「沒有沒有,警察同志,我耳朵不好,我家的水管不出水能不能幫我修一下?」

    於頑和荊瀾生對視一眼,二十分鐘後,於頑身上淋得半濕才出來,老伯家的水龍頭太鏽了,一碰就掉,水噴得到處都是,於頑身上穿著荊瀾生的外套,不自在地攏了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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