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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要嗎?要從我這兒買一份信息嗎?」

    於頑倏直盯著他,看他能說出什麼條件來,「你要什麼?」

    面具人直起身子,伸出雙手,「擁抱一下吧,這裡面怪冷的。」

    什麼!?

    從見到面具人開始,這人給於頑的感覺就算怪異又難纏,還帶著點冰冷的黏糊感。於頑皺著眉頭,顯然並沒有相信這個鬼扯的理由。

    「你害羞嗎?需要我主動一點嗎?」

    於頑臉又黑幾分,感覺面前的人像在逗他玩一樣,心裡默默算了下時間,進來差不多二十分鐘了,相玉叫幫手的也快到了。

    老子再陪你拖一會兒。

    見於頑半天沒動靜,面具人可惜地把手收回去,往後撤了兩步,「算了,離得太近,你應該會抓住我。」

    知道就好,於頑不動聲色地上前兩步,「其他人呢?你把他們藏哪兒了?」

    面具人微微偏頭,不回答於頑的問題,「費好大勁才和你說上話,你就只問別人了。」

    於頑望著似乎流露不滿的臉譜,「你現在乖乖過來讓我銬上,我有的是話跟你說。」

    最外面的洞口傳來凌亂腳步聲的時候,面具人迅速往後撤了幾步,衣角翻飛在冒水簾的洞口。

    「等你抓住我再說吧小魚丸,見到你很開心,再見。」

    於頑緊跟著拔腿衝過去,面具人身後那個黢黑的地方還有條不短的通道,暗適應讓眼睛一瞬間看不清東西,摸著石壁走出去後才發現是另外一個隱蔽的出口。

    連綿的水滴不斷從石壁上滴下來,面具人已經無影無蹤,於頑暗罵一聲,轉頭看見十幾個身穿襤褸白衣的人面無表情的靠坐在凸出的石壁上,像遵守主人指令的寵物一樣,乖乖地待在原地。

    於頑被嚇了一跳,衝著下方聚集的搜救隊員喊了兩聲,上前兩步,伸出手心晃了晃。

    坐著的人腦袋僵硬地跟著晃了晃,岩石上滴下來的水侵濕了半邊衣裳也好似渾然不覺。

    搜救隊員很快到達,看見這些人的第一眼也是充滿著不可思議,精神狀態這樣的人是怎麼上到這兒來的?

    公路上等待的救護車陸續開走,相玉拍了拍於頑濕掉的肩頭,問:「裡面發生什麼了啊?誰把他們弄進去的?」

    於頑抹了把頭髮上的水,把石洞裡看見怪異面具人的事告訴他。

    相玉啊了一聲,抬頭望著不停歇的瀑流,淡淡地說:「有病。」

    於頑抿唇,他現在更擔心被救出來的人的精神狀態,顯而易見她們被某種藥物控制,不知道能不能醫好,還有那個面具人,他說的話可不可信,是受誰之託?那些人,又會不會真的如他所說,放棄生的希望。

    於頑問道:「在林子裡救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樣了?」

    相玉收回視線,「傷勢還好,不過說話思考這些不大清楚,得修養兩天。」

    還是有飽受磨難又努力求生的人存在的,命真的很貴。

    第27章

    於頑回到靖寧的時候已經晚上了,在汾州的特別發現讓祝婉楊姍案的結案進程又擱置了下來,轉移人質的十七名從犯,唯一的活口刀疤臉被交由靖寧警方看管治療,救下的包括秦惜靈在內的二十一名受害者,目前都在靖寧市第一人民醫院接受治療,靖寧市局繼山林別墅後再次發布最新案情通報。

    到局裡的時候,高行隔老遠就衝過來一個猴抱,一手勾著於頑,一手攀著相玉,「可以啊你們兩個,跑到汾州幹大事啊!」

    相玉擺擺手,表情輕鬆,「這有什麼啊,我早就發現不對勁……」

    局裡一群人把相玉拉過去,拿好板凳排排坐,聽相玉添油加醋地描述這一趟汾州之行。

    劉傑過來碰了碰於頑肩膀,「真讓你給猜中了。」

    於頑笑笑,放鬆地伸個懶腰,「還得是你給我打掩護,我才去得了。」

    劉傑嘶了一聲,若有所思道:「現在只要帶回來的那個什麼刀疤臉,能承認主使是蕭欄,指控成立那我們就能大膽查他了,不過這汾州冒出的另一批人,是什麼勢力,又為什麼和蕭欄對著幹?」

    於頑重呼口氣,「我剛開始擔心,這一批受害者會是下一個祝婉或楊姍,但帶走她們的那個面具人並沒有讓她們做什麼事,或者是他們的目的不在於此,這兩天盯蕭欄的得再跟緊點,如果是衝著蕭欄去的,那這事兒就還沒完。」

    劉傑啃著紙杯點點頭,又拍拍於頑沒幹透的肩膀,「辛苦了,今天早點回去休息,醫院那邊通知能去了我再叫你。」

    說到醫院,於頑倒想起來個事兒。

    前天深夜帶他飛躍山間小道並因他受傷的某位好市民,好像,還沒看望慰問過人家。

    去他公司?或許他在醫院,打個電話問問?於頑摸出手機找到荊瀾生的號碼時又停頓了,好市民如果客氣地表示不用探望的話怎麼辦?

    還是得去的,畢竟是為自己受了傷。

    於頑在心裡點點頭,準備先去荊氏大樓看一看,不在的話再打電話問。

    夜晚的荊氏大樓一如既往燈光璀璨,溫重嶺正從地庫里開車上來,剛好碰見下車的於頑。

    他怎麼在這兒?

    輕按一下喇叭,溫重嶺側出頭揮了揮手,於頑大方走到車前。

    溫重嶺推了下眼鏡,笑容友善,「還記得我嗎?我叫溫重嶺,荊瀾生的朋友,上次見過一面,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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