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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婦女仰起頭仔細地回想,「楊小姐沒下過一樓的,不過,那天有個修樹的來過,帶了把長梯子。」
車子正好開到目的地,於頑停下車正過身,「她是男性還是女性,你還記得他的樣貌、身高、身材嗎?」
婦女艱難地回憶著,「我真的沒注意長什麼樣子,那個人戴著帽子,一直在外面修樹,好像和我兒子差不多高,一米七五左右吧,其他的真的沒印象了。」
「好。」於頑點點頭,道了聲謝後幫婦女把行李拿下車,看她進屋之後才驅車往局裡走。
路上這一折騰,到局裡接到柏青後再回拳館已經快到夜裡九點多鐘了,4月中旬的白日裡天氣漸暖,晚上卻還如初秋一樣涼颼颼的。
夜風嗆得柏青又咳兩聲,於頑關上車門後勾著柏青往裡走,瞧見裡屋大燈還亮著,暗想到慣來愛睡養生覺的老伍居然還沒回房睡覺。
進了堂屋,於頑往沙發上看了一眼後頓了一下,老伍正端著小紫茶壺,給對面的人笑意盈盈地倒茶。
有客人啊,怪不得沒睡,不過這客人,大晚上的是來上拳課!?
聽見門口的動靜,老伍對著面前的荊瀾生說:「說曹操,曹操到吧,這不回來了。」
荊瀾生回頭,黑眸在於頑攬著柏青肩頭的手停了一下,隨後移開視線,站起身來。
柏青認出面前這位就是上次帶於頑的賓利帥哥,友善地打了個招呼,心裡暗暗想到自己這便宜弟弟可千萬要和賓利帥哥打好關係,將來自己也好跟著沾點桃花運財運什麼的。
賓利帥哥也禮貌地打了招呼,雖然有點冷冷的,但看在外形氣質好,禮儀風度佳的份上,柏青默默地在心裡打了個98分。
「怎麼這麼晚過來了?荊、荊總。」於頑發現自己好像還沒好好叫過他名字,一時間還不知道要叫什麼。
「有東西落在你這了,晚上剛好有空過來取。」
今天事兒太多,於頑差點忘記了小荊總在他的浴室來洗過澡,「啊是嗎,你說一聲我給你送過去就是。」
「警察同志辦案辛苦,這點小事就不麻煩你了。」
老伍在旁邊插一嘴,「人家小荊說直接進別人臥室不方便,在這等了你個多小時呢。」
於頑連忙跑進房間浴室,找了一圈沒發現什麼別的東西,「你落了什麼東西啊,我好像沒找到。」
荊瀾生聞言走向於頑房間,於頑本來想出去讓他自己進來找,可荊瀾生走到浴室門口沒一點要讓的意思,還直直地沖浴室里走了幾步,於頑不由得退了幾步。
「好像在門後,你退後一點。」
荊瀾生握住於頑的肩,讓他又退了幾步,直到於頑背上感知到瓷磚的涼意,荊瀾生才轉身,將留出關門空間的浴室門關上,從門後的掛鉤上取下了一根青色的手繩。
浴室不大,擠進去兩個一米八幾的大漢後更為擁擠,尤其是荊瀾生,看起來冷飄飄的,在冷的地方反而像個燃燒體一樣,源源不斷地輸散出熱意。
於頑背過手撐了撐牆,直起身子後問荊瀾生:「這是什麼啊?」
荊瀾生轉過身,於頑感覺才挺直的後背又被他轉身帶起的氣流壓回牆上。
荊瀾生對著於頑舉起那條手繩,手繩整體呈深青色,沒什麼別的裝飾物,就像是把幾股深青色的線編合在一起。
「手繩。」
於頑:「……」
我當然看出來這是條手繩了,你左手上那塊表隨便拆個零件下來夠買幾萬條這種繩子吧,荊氏開車到拳館可不近,為這個專門跑一趟?
在心裡想完,於頑還是問了句,「很重要嗎?」
荊瀾生將手繩套上右手,指節彎曲扣緊活結,「嗯,別人送的,很重要。」
於頑盯著他繫繩的手,修長的手指靈活翻動,莫名想到荊瀾生給自己打領帶那件事,頸側的皮膚好像又突突地紅了起來。
於頑邊向門口拱,邊轉移話題道:「女朋友送的啊?那可得收好了。」
荊瀾生側身讓他出去,聞言眼神暗了暗,「不是。」
於頑本來也就是順口一問,聽到不是後也沒多問,走出房間問荊瀾生要不要喝點什麼。
荊瀾生跟在他身後,隨意地開口問道:「那位女士,是你女朋友嗎?」
於頑遞給他一瓶啤酒,一下沒反應過來,「誰?」
荊瀾生指了指柏青回房的方向,於頑一瞬間又有點錯覺,好像又看到了他煮麵給荊瀾生的時候出現的那種大型犬科動物,那隻大寵感覺現在還帶著點細微的要失寵的謹慎不安。
於頑反應過來,笑起來,「當然不是,她是我姐。」
夜風透過門縫揚起黝黑的碎發,男人爽朗的笑聲碰撞著啤酒叮咚響,某大型犬科動物被慢慢撫順炸毛。
荊瀾生沒多待,因為要開車他沒喝於頑遞過來的啤酒,但還是裝袋帶走了。
老伍打著拳回房,於頑把懷裡捂熱的手串塞給老伍,老伍反應過來後瞬間彈起來,摸出帕子仔仔細細地把手串一顆顆地擦乾淨,邊擦邊罵,「臭小子,要給我整壞了看我錘不錘你。」
於頑嬉笑道:「你破案有功,改天讓局裡發個小錦旗掛在拳館門口,明年招生都招得多。」
關掉堂屋的燈,於頑回到房裡,剛一開燈就被床上坐著的一隻不明生物嚇得彈了幾彈,捂著胸口瞪著床上的人,「你他媽在這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