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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於頑搖搖頭,「沒拍清楚,只確定是個女性。」

    「嘶,叢萬山一死,立案程序走不下去,這案子結也不是,不結也不是。」天色漸黑,涼風從走廊吹過來,柏青低頭咳了兩聲。

    「去歇會兒吧,他撐不了多久,讓小程來記錄。」於頑站起身,擰開了審訊室的門。

    陳曜肥胖的身子蜷縮在椅子上,聽見開門聲還使勁把頭往臂彎里拱,嘴裡稀稀碎碎不知道念叨著什麼,稀疏的頭髮汗淋淋搭在頭上。

    於頑啪地摁亮室內的燈,陳曜被燈光刺了刺,緩緩抬頭,眼睛裡布滿血絲,臉部微微顫著。

    「肯說了?」於頑坐下,看著滿臉冷汗的陳曜問道。

    「我、我要找律師。」陳曜聲音嘶啞,狠狠地瞪著對面。

    「陳曜,我這不是沒有證據,對我來說不過多打個報告交代我這證據來得不正規,但結果是一樣的。」於頑臉色冰冷,話里也淬著冷意,「我沒什麼耐心,如果你要讓這件事變得麻煩,那在你的援兵到之前,你會一直被留在這兒,和楊姍在一起。」

    於頑懶懶地靠在椅背,露出惡劣的笑意,「不過誰知道你的援兵會不會在門口被人攔住呢。」

    一旁的小程打了個冷戰,飛快地看了一眼旁邊的記錄儀,默默地想這樣真的好嗎。

    恐懼是最有效的推力,陳曜慢慢卸下了力,癱軟在椅子上,啞聲回答關於楊姍一案的一個個問題。

    小程飛快地記錄,暗暗佩服身邊的於頑,編外神探,名不虛傳,甚至覺得笑著威脅人的時候還很帥。

    處理完陳曜的口供,於頑揉了揉眼睛回到辦公室,高行跑過來沖審訊室的方向努努嘴,「招啦?」

    於頑點點頭,高行沖於頑豎了豎大拇指,「你和柏青姐真是有點東西在身上啊,對了我重新給你訂飯,剛我們訂的都冷了。」

    「沒事,別訂了,不餓。」於頑拍拍高行的肩膀,走向劉傑的辦公桌,「傑哥,在寫案件報告了?」

    劉傑抬起頭來,眼下也有點青黑,「嗯,上面催著要,陳曜口供出來了嗎?」

    於頑有點心虛,一邊嗯著一邊撅起嘴點點頭,劉傑看了他五秒,「我不會又要多打一份報告吧?」

    於頑衝著他彎起眼睛,「改天給你拿瓶老伍的好酒來。」

    劉傑無奈,於頑辦事高效是高效,不過這後頭的報告檢討他可沒少寫。

    說到老伍,於頑想起套陳曜消息的時候還坑了他一串手串,不拿回來肯定得被拿狼牙棒敲了。

    於頑看了眼審訊部辦公室,柏青和同事還在整理供條,就對著做案情分析的高行說:「忙完了讓柏青在這等我,我出去下。」

    一路開車到陳曜的住宅,和封宅值班的同事打過招呼後,於頑進去陳曜的房間,翻出老伍的那串手串拿走收好,臨走的時候又上三樓那個房間去看了看。

    幾天前封鎖的房間大敞,陳曜銷毀了房內所有的遺留證據,不過警方也已經來做過血跡鑑定。有些東西存在的證據,是燒不掉也摧不毀的。

    離開陳宅,於頑開車返回局裡,在路邊看見一位中年婦女拖著行李沿著邊邊走。

    於頑看清婦女面容後剎住車,走下去叫住了她,「您好大姐,還記得我嗎?」

    婦女一臉懵,仔細看了看於頑後點著頭回答:「記得,您前兩天來陳先生家裡做過客。」,說完她看了看陳宅的方向,問道:「您來找陳先生嗎?那您別去了,」她掂了掂行李,「陳先生被抓進警局了,現在房子都被封起來了。」

    於頑摸出證件,「大姐,我就是警察,現在能問您一些問題嗎?」

    婦女看清證件,猶豫了一下,還是上了於頑的車。

    於頑問過地址後朝著大姐家的方向開去,路上大姐倒是先開口問道於頑:「警察同志,陳先生真的要坐牢了嗎?」

    於頑點點頭,「他**虐待婦女,證據確鑿,會坐牢。」

    婦女有些急切地說道:「我們也管不了的,我們也只是傭人,如果插手陳先生的事的話陳先生不會放過我們的!」

    於頑安撫道:「我們知道,所以現在向你詢問一些問題,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好嗎?」

    眼前男人面容清俊,聲音溫柔有禮,把婦女心中的疑問不安慢慢安撫下去,婦女慢慢地點了點頭。

    第14章

    「好,」於頑一邊開著車,一邊問道婦女,「你和楊姍說過話嗎?」

    婦女聽到這個名字,反射性地抱緊了手臂,隨後點了點頭,「陳先生一般不讓楊小姐下樓來,我們只是送飯上去,有一次老齊送過去看到楊小姐精神很不好,問了她一句要不要給她拿點藥,結果回來差點被陳先生開除,後來,後來陳先生就在門下面開了個門洞,飯菜都從那裡遞進去。」

    「好,」於頑默了默,「4月10號那天,你在陳宅里嗎?」

    婦女對那天印象深刻,連忙點頭,「在,就是那天,楊小姐她,跳樓了,我從新聞上看到了。」

    「她是怎麼出去的?」

    婦女愣了愣後搖搖頭,「我們晚上送飯的時候,看見午飯一直沒拿進去,但我們也沒鑰匙,陳先生回來之後摔東西發火後我們才知道楊小姐不見了。」

    婦女低著頭,「後來新聞就開始播,我們、我們心裡也很難受。」

    於頑安撫了兩句,問道最關鍵的幾句,「所以,那一天,楊姍是沒有從大門出去的對嗎?那天還來了別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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