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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3 18:53:15 作者: 梁三小漢
「祝婉的丈夫呢?」於頑問。
侯小松想了想,「向敏學啊,他昨天跟著跑工業園區後就被我們的同事送回去了,臉色挺差的,估計是被嚇到了。」
「侯子,給他打電話讓他來局裡,說我們還有事問他。劉隊,我帶高行去一趟園區。」
侯小松應好後就開始撥電話,於頑帶著高行出發。
高行一想到祝婉昨晚就站在另一棟樓上看著他們,背後就一陣涼意。
到達園區,楊姍墜樓地點還被警戒線圍著,於頑看了一眼後就轉身向A棟走去,A棟完工應該較早,電梯能夠正常使用。
到達頂樓,高行環視一圈,沒找到什麼遺留的痕跡,於頑讓高行走到梯房灰牆前站定,拍了張照發給喬飛比對,接著又走到天台邊,往B棟方向走幾步到圍欄邊,往下看,正好能看見樓下圈起的警戒線。
警戒線里血跡幹了很多,於頑問高行昨天向敏學站在哪兒的,高行想了想抬手指樓下一處位置,高行又問:「頑哥,這兩件能並一起查嗎?」
於頑回神,「得先回去審過向敏學。」於頑帶著高行往回走,「他知道的還沒吐乾淨。」
「警官,我真的不知道楊姍是誰,我也不知道我老婆到底去哪兒了,你們已經問過我很多遍了。」向敏學有些崩潰的坐在問訊室,才半天不見,整個人氣質一下子頹靡了很多。
「祝婉現在是楊姍墜樓案的嫌疑人!你據實不相告,是要承擔刑事責任的。」劉傑沉聲。
「我不知道什麼事實,她們要跳就讓她們跳,關我什麼事啊警官?」
向敏學咬定了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於頑進來坐下,看了看記錄本,抬眼看向明顯不耐煩的男人,眼神銳利,侵透感十足。
於頑轉著筆,「向先生,你夫人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又是這個人,向敏學不安地挪動著座椅,昨天就是他盯得自己心裡發緊,「我也不知道,不是我弄的。」
劉傑冷聲問:「你老婆身上帶這麼多傷你不知道?」
「我說過我不經常回家!誰知道她是不是背著我在外面亂搞。」
「昨天看到祝婉了嗎?」於頑輕聲問,向敏學身體一僵,於頑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湊近了向敏學盯著他說:「她就站在頂樓看著你,像來找你討命一樣。」
向敏學弓起的背一下子軟掉,他扶住椅子把手,額間冒出冷汗,強行穩住聲音,「我沒看見,我不知道。」
倒是個嘴硬的,於頑心想。不過現在沒有關於祝婉的直接證據,也不好一直拘著向敏學。
「請向先生保持手機通話暢通,警方隨時需要再聯繫你,如果有祝婉的消息請立即給我們打電話,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小高把人送走後剛好拿午飯回來,分完飯後劉傑問他楊姍的家屬到了沒有。
「到了,這會兒去認領屍體去了。」
侯小松咋咋呼呼地跑進來,喘著刨了兩口飯,含糊不清地說道:「剛法醫那邊的消息,呼…」
高行一巴掌拍向他,「什麼消息,說啊你!」
「楊姍,楊姍身上有很多類似祝婉身上的那種變態傷口,體內還提取到了違禁藥品,具體報告還在寫,待會兒應該能送過來。」侯小松大喘氣。
高行扒著飯,越想越疑惑,「難道真正要自殺的是楊姍?那祝婉整這齣的意義是什麼?」
「如果她們是一個受害者群體,用這種慘烈的自我獻祭的方式來進行反抗呢?」於頑端著湯說,外賣的湯像是洗碗水,他喝了兩口放下,「看能不能在楊姍家屬身上,問出楊姍和祝婉的聯繫。」
劉傑提醒道:「猴子,你去走訪一下祝婉的大學同學和鄰居,搞點有用的東西回來。」
下午兩點半,高行把哭得幾近昏厥的楊姍父母帶到警局,休息室里楊母拍著腿大喊著她苦命的女兒。
「阿姨您現在必須配合我們,我們才能找到造成您女兒死亡的原因。」女警同志們不停地安撫著楊母。
於頑嘆氣,走到楊父身邊坐下,說了句節哀後問道:「楊姍是什麼時候離開石竹縣的?」
楊父眼睛渾濁,「珊珊今年2月15離開家去學校,她辦的住讀,我們一直以為她在學校,昨天接到電話才知道出事了。」
於頑皺眉,「您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離開的縣城是嗎?」
楊父點頭,楊母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抽噎著說:「珊珊開學前在家裡說想去大城市打工什麼的,但被我和孩子爸罵了一頓,警官,你們說她是不是被別人騙走了?」
於頑沒辦法回答她,將二老安置到賓館後回到辦公室。
「一個多月沒去學校,學校沒打電話問嗎?」劉傑疑問,讓喬飛打給石竹縣高中,十分鐘後喬飛回來,「學校說楊姍是自己辦理的休學手續。」
「楊姍家裡條件很差,父母務農,也不會用智慧型手機,和去了學校的楊姍沒有任何聯繫,縣裡學校對辦休學手續的程序也很寬鬆,本人去就給辦了,楊姍家長應該是真的不知情。」喬飛說道。
劉傑問喬飛,「楊姍的通訊信息呢?」
喬飛搖搖頭,「沒有查到以楊姍本人名義開的電話卡,我正在聯繫她高中學校,讓他們提供楊姍的**微信號之類的。」
「一個學生,自己是肯定走不了這麼遠的,只有可能某人騙取了她的信任,讓她主動辦休學後再帶她離開。」劉傑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