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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57:09 作者: 五仁湯圓
    畢竟人長大了,不能像小時候那麼混了,老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他得身體力行,證明自己素質夠繼承家族產業了是不。

    他想的挺美,沒料到會遭遇這種狀況。

    ——受害者不僅不領他的情,還把錢甩回來,把水果撇了一地。

    然後猝不及防給了他一拳。

    一顆大柚子滴溜溜在受害者腳下打轉,何馬利話音剛落,受害者便梗梗脖子,從鼻子裡發出一句,「呵。」

    三分諷刺不屑,聽得何馬利毛骨悚然,何馬利都要哭了,「祖宗,我求你了,少惹點事成不?」

    「逃單的是他,先動手的也是他,」受害者昂起下巴,「姑娘們辛辛苦苦陪一宿客人,喝的吐了四五輪,我替她們出出頭,怎麼了?」

    何馬利急的一腦門子汗。

    前因後果他知道,可跟這些二世祖剛,有什麼用啊,別說人家今天回來簽單了,就算不來,王總也得樂呵兒的供著。

    何馬利:「祖宗啊,你可憋說了,咱江哥是差那點錢的人嗎?」

    小可:「呵。」

    又是一個呵,何馬利對這位的性格摸的透透的,根本說不通。他轉向江沉星,討好道:「江哥,您看這樣行......」

    「打住——」何馬利話還沒說完,被江沉星直接打斷。

    「你剛才說他是做什麼的?」

    何馬利:「特......特服。」

    「好,」江沉星臉上少見地浮現出戾氣,「多少錢一個鍾?不、不需要點鐘了。」

    江沉星摸摸下巴,「我包夜。」

    .

    若問打擊一個人,最惡毒的辦法是什麼。

    罵他打他不算,殺他兒子搶他媳婦不算,而是要把他的自尊踩在腳下,肆意的侮辱他、踐踏他,讓他一輩子在自己面前都抬不起頭來。

    江沉星刷卡進門,沖後面的受害者偏偏頭,「進來啊,你不是挺能耐的嗎,怕了?」

    小可:「呵。」

    江沉星被這「呵呵」三連搞得很火大,他皺皺眉,「洗澡去,把自己弄的乾淨點。」

    他說完脫去外套,靠在牆頭打開電視。受害者真的去洗澡了,江沉星心裡煩,側身去翻床頭櫃裡藏著的東西。

    方盒子他知道,是避丨孕套,至於那兩個圓瓶嘛......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商標。

    潤丨滑劑。

    操。

    江沉星把圓瓶子扔回去,聽著浴室嘩嘩的水聲,心裡更煩了。

    拿出電子菸,江沉星深深吸了幾口,在空中吐了幾個連環煙圈。煙圈一個比一個大,在最大的那個消散之前,他看到圈外站著一個穿著浴袍的人。

    江沉星嘴角一抖,幾縷煙霧嗆了出來,「你走路怎麼沒聲音的?」

    「呵,」小可雙手握在衣襟兩邊,「你想穿著衣服做,還是脫了衣服做?」

    江沉星把電子菸收起來,「這麼心急,怎麼,平時點你鐘的人很少?」

    江沉星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踐踏對手的機會,卻見對方根本不在意,「消費的是你,浪費的也是你的時間,你行就上,不行到時候別怪我。」

    江沉星:「......」

    男人怎麼可以說不行?

    江沉星從床上跳下來,三下五除二把上身剝個精光。為了泡妞,他一周至少三次健身房,身材保養的極好,一點都沒有三十來歲男人即將發福的跡象。

    跟他一對比,受害者就跟小雞仔似的瘦弱,他輕輕鬆鬆把人扛起來,一把扔在床上。

    然後接下來該怎麼做?

    江沉星坐在受害者腿邊,微不可查地皺皺眉,探身去拿圓瓶子,收回手的時候,目光正好掃過受害者的臉。

    那傢伙即使躺在人下,脖子也是昂著的,除了令人生厭的、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勁兒以外,還有股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就好像......明明做著對社會大眾來說,最令人瞧不起最下賤的職業,卻不因此而自棄、諂媚。

    反而淡然且自持。

    江沉星剛才琢磨過圓瓶子的用法,他打開瓶塞,皺眉道:「老子沒操過男人,你忍著點。」

    說完之後他就後悔了。

    他管敵人疼不疼幹嘛。

    小可又「呵」了一聲。

    他半撐起身子,從江沉星手上搶走圓瓶,撩開浴袍。

    「你是我的客人,我不會讓你感到麻煩。」

    他邊說邊把圓瓶子裡的東西擠在手心,自己用手指開拓「疆土」,兩條雪白的腿微微叉開,看得江沉星喉嚨發乾。

    他的動作一點都不輕柔,甚至可以形容為粗暴。或許和家庭條件有關,江沉星甚少看見對自己這麼狠的人。

    江沉星張張嘴。

    「你躺下,」小可把他將將出口的話噎回去,「我服務你。」

    .

    江沉星倉皇地奔向浴室。

    他把水流調到最大,大到什麼聲音都聽不見,大到能沖刷掉他腦子裡關於剛才的記憶。

    剛才——準確來說是五分鐘之前,在那人跨到他身上,動了幾十下之後,他竟然像個毫無經驗的初哥兒一樣,秒了。

    江沉星把洗髮露一股腦全擠在頭頂,揉了幾把,啪地一聲,把洗髮露瓶子摔在了地上。

    操,真他媽邪性了。

    江沉星迅速洗完,回屋把T恤牛仔褲套上,抓起外套。

    那人懶懶躺在床上,「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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