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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57:09 作者: 五仁湯圓
    容易邊啃邊感嘆,「兒砸,你昨晚吃了兩隻鹿腿,一條臘肉,四根玉米。今早吃了一鍋大碴粥,十多根干腸,半缸酸黃瓜,這些本來是我留著過年的......」

    容白:「......」

    下午的容小白,是一桿狼形獵丨槍。

    .

    經歷過昨晚,沈蒔滿以為山大王不敢來臨幸他了。

    他直接把燈熄了,他作息一向規律,昨天睡得太晚今天還真有些遭不住,沾上枕頭便有了睡意。

    半夢半醒間,被窩裡鑽進來一個小人兒。

    沈蒔無奈地把他攬到懷裡,「打了一下午獵,不累嗎?」

    「還好,」不愧年紀小,精力旺盛,容白眼睛晶亮,「吃頓飯就補回來了。」

    沈蒔卻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啄了一口對方額頭,「你在狼族的時候,每天都要這樣出去捕獵麼。」

    「也不是,我們狼族隱藏在深山裡,猛獸多,競爭也大......」

    關於狩獵的回憶不太美好,容白不打算給他講這些,「沈小蒔,你想去我長大的地方看看嗎?」

    頓了頓,他道:「順便祭拜我的母親。」

    母親的遺物他已經交給父親了,作為被狼族拉黑的「敗類」、「畜生」,容易進到狼族界內怕是要再回醫院躺三個月,所以容白沒告訴容易母親埋骨的地方。

    隨著砍伐採礦和捕獵日漸猖獗,猛獸們對人類深惡痛絕,深惡痛絕之外,也有著同樣深刻的恐懼。

    尤其是面對有權有勢的人類,他們包下一座山頭輕而易舉,談笑間便能使動物失去家園。

    這一點在三狼面對沈蒔的態度上能看得出來,所以容白帶沈蒔回去倒不會有危險,頂多是討人嫌罷了。

    沈蒔安靜了片刻,突然笑了。

    他把少年的腦袋按進胸口,「好。」

    抱著熱乎乎的小狼人,就像抱著個小火爐,從身到心都熨帖的要命,沈蒔更困,準備搜腸刮肚找個故事,先把那傢伙哄睡著了。

    「崽,聽過狼外婆......嗯?」

    剛剛張開嘴,他手臂被掙開,一張臉猛地湊了上來。

    山大王的吻和他的人一樣莽,嘴唇對上的同時,鼻子也沒能倖免撞到一塊,容白「哎呦」一聲。

    這還是崽第一次主動,沈蒔心軟的一塌糊塗,湊上去便要吻他。

    「別,」容白躲過沈蒔,「前兩次都是你服務我,這次......我來。」

    即使在黑夜裡,看不到對方的表情,沈蒔也能猜到他是把下唇咬成什麼樣,才鼓起勇氣說出來這句話的。

    沈蒔心都化了,瞬間不困了,笑著任對方笨拙啃噬。

    容白啃了一會兒,覺得怎麼親都親不出沈小蒔吻他的那種感覺,悻悻翻身,決定先做下一步。

    用手......

    他進來之前,已經仔細回憶過溫泉那天的情形了,感覺一點難度都沒有。

    因為屋子裡冷,沈蒔沒脫衣褲,容白跨坐在沈蒔腿上,拉開了他西裝褲的褲鏈,露出裡面黑色的男士平角內褲。

    然後下一步就是......容白輕輕拉住他內褲邊。

    沈蒔挑挑眉,「怎麼停住了?繼續。」

    那就動手吧......容白在心裡暗暗給自己打氣,拉起內褲邊,手一抖,布料「啪嗒」一聲彈了回去。

    「......失手,」容白連忙補救,又扯起內褲邊。

    「啪嗒」一聲,又彈了回去。

    容白差點沒哭出來,他剛想再試一次,黑暗裡突然傳出一聲幽幽的嘆息。

    「......崽,別動,還是我來吧。」

    容白僵在原處,已經把事情搞砸了,當然只能聽之任之。兩秒後,對方面向他坐起來,手從衣襟里探進去,撫上他的腰腹。

    隨即,牙咬上了他的鎖骨。

    容白沒想到今天又換了種花樣,這種面對面的姿勢,可以看到男人動情的神色,真是太撩人了。

    他甚至比昨天投降的還快。

    .

    「很晚了崽,睡吧。」沈蒔替容白清理好,抓著他的胳膊,想將他扶下來。

    容白卻沒動。

    「沒力氣了?」沈蒔輕笑。

    「不、別睡,咱們、咱們繼續。」容白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繼續?」沈蒔一時沒想通,「怎麼繼續?」

    「就像......第一次見面那樣......」

    第一次見面......

    沈蒔回憶了一下。

    難道崽是說.......?

    「不行,」沈蒔立刻拒絕。

    「為什麼不行?」容白急了,「你......不喜歡那麼做?」

    「不是,和你做什麼我都很喜歡,我只是怕會傷到你。」

    沈蒔要被崽逼瘋了。

    說真的,崽這樣他更不好受。

    「不會的!」

    容白堅決搖頭,「我、我也很喜歡。」

    喜歡?

    他說他喜歡?

    不給他點厲害瞧瞧,看來是不行了,沈蒔眸色愈來愈深。

    「好,這是你說的,接下來再也沒有反悔的餘地。」

    第52章 回到狼族

    「我......我不會反悔。」容白咬著牙, 顫顫巍巍地從衛衣口袋裡掏出來一個東西。

    借著窗外打進來的月光,沈蒔看清了那是什麼。

    沈蒔皺皺眉,「哪來的?」

    有過好幾次「能看不能吃」的經歷後,沈蒔現在的忍耐力已臻化境,即便滿腹邪火,也還能按捺住欲望,盤問小狼人怎麼會有這東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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