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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57:09 作者: 五仁湯圓
    「我說你沒長眼睛啊......小白?你終於來了,上午怎麼沒來上課?」

    盛仁看清撞他的人是誰,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拉住容白,「走走走,陪我打水去。」

    水房在走廊另一端,可憐的容白背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被抓壯丁了。

    容白幫盛仁提著另一隻暖水瓶,「昨晚發燒,休了半天。」

    「發燒?」盛仁趕緊上下打量一番,「量體溫了嗎?多少度?吃沒吃藥?」

    容白臉唰地一下全紅了。

    盛仁敏感地察覺出點異樣,把暖水瓶放到地上,拉著容白站到一邊,小聲道:「發生啥了?跟我嘮嘮。」

    「沒、沒什麼。」容白低頭。

    可惜膚色出賣了他,這句話還沒說完,脖子也沒能倖免,容白整個人都紅成了一隻煮透的蝦!

    能讓一個大男人害羞成這樣,盛仁心裡就跟貓抓似的,好奇地要命,「快說快說,到底咋回事?」

    容白前後看了看走廊。

    正是午睡的時候,寢室門幾乎都關著,偶爾有一兩個學生起來撒尿,眼神直愣愣的,沒注意到他們這邊。

    其實容白心裡也快被憋瘋了,想找個人趕緊傾訴傾訴。

    「我......」容白向前湊了一步,小聲說,「我......我沒穿衣服的樣子被人看見了!」

    盛仁張大嘴巴。

    「誰看見了?女鄰居?小少婦?」就這麼一句話,盛仁已經腦補出一整部馬賽克小電影,「長得漂亮嗎,給沒給你送秋波啥的?」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

    容白都快哭了,「不是,是被男人看到了。」

    盛仁:「......」

    盛仁頓時興味索然,拎起暖水瓶,把剛興起的吃瓜之心放回原處,「男人看就看了唄,大家都是同一套零部件,怕啥的。」

    聽到盛仁這句話,容白愣在原地。

    盛仁說的對呀......他是男的,沈小蒔也是男的,被沈小蒔看到了有必要害羞嗎?

    而且第一次在沈小蒔面前化形的時候,他也沒穿衣服,這次好歹還有被子蓋著呢,為什麼兩次感覺截然不同?

    容白懵懵的跟在盛仁身後,盛仁沒吃到瓜,像一隻餓了幾百年的猹。他把水壺粗暴地往熱水器下一拍,哀怨地看著乾涸的瓜田。

    ......瓜田臉還紅呢。

    「哎呀別想了,有時間思考這種屁事,不如去打兩把遊戲,晚上網吧走起?」

    於是容白嘴裡的「晚上和室友聚餐」,變成了「晚上和室友上網衝浪。」

    「小白,樓頂!開鏡開鏡!臥槽,就差一點,可以呀!」

    「小白,別苟了起來舔包,哎哎哎哎這兒怎麼有人......對,neng死他,愛死你了,拉我起來!」

    「去堵橋吧......從機場出來必須經過我給你標的這兩座橋,蹲這兒,嗯嗯嗯你怎麼開槍了?天啊我又沒聽到!」

    「98K給你,聽說狙和伏地魔更配哦......」

    網吧里,兩人越玩越嗨,盛仁玩遊戲屬於「瞎瘠薄教學型」,那張嘴叭叭叭就沒停過。

    教學效果挺明顯的,對於這款遊戲容白越來越順手,甚至已經能夠在隊友死後,自己苟進決賽圈,看得盛仁暗暗咋舌。

    天賦,絕對的天賦,吾等凡夫俗子嫉妒不起。

    在一場又一場的廝殺里,容白的心緒也平復許多,就這麼白天上課,晚上上網,浪了兩天之後,沈蒔一分鐘沒差地把容白接回了家。

    容白看到沈蒔還是有點害羞,想了想不如靠玩遊戲躲避他。

    正好自己的小臥室里也有電腦,容白下了個steam,忍著肉痛花98大洋買了遊戲。

    沈蒔看崽到家就鑽到房間裡玩電腦,磨了磨牙。

    真是意想不到,他的崽繼對小片片產生興趣之後,短時間內又染上了網癮。

    這才上了幾天學呀......行,那三個室友好樣的。

    .

    周四上午容白沒有課,沈蒔前一天跟陳小濤交代好了,下午再去公司。

    結果九點多陳小濤打來電話,原定下午簽合同的客戶正在路上,對方公司出了點岔子,下午必須改簽機票飛回去處理。

    單子金額不小,特殊情況下只能選擇理解,沈蒔不得不跑一趟公司,他和容白說了一聲,中午肯定會回來吃飯。

    容白應了之後便找盛仁一起打遊戲,打了幾把,門鈴響了。

    他以為是劉姨過來做飯,摘掉耳機過去開門,在看到來者的一瞬,猛地拉住把手!

    但已經晚了,在門合上的前一秒,一隻粗壯的手臂伸進來,硬生生卡出一條縫隙。

    「這麼著急關門幹什麼?」刀疤臉陰陽怪氣的聲音穿過門縫傳了進來,「想裝作不認識兄弟?」

    容白關門的力氣極大,小山男卡在中間的手臂立即充血發紫。

    但他卻像沒有知覺似的,不緊不抽手,還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來,雙手使力,門縫被他扒的越來越大!

    容白咬著牙,額角已隱隱有青筋迸現。

    刀疤臉和獨臂在後面看著,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在狼群里,論力量還沒有誰能比得過小山男。

    「上次跟你說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刀疤臉抱著雙臂,一雙三角眼滿是貪婪的光,「錢呢?我們可是又餓了好一陣子啊。」

    容白說話都吃力,「沒錢。」

    刀疤臉似是沒聽清楚,「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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