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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57:09 作者: 五仁湯圓
    兩棟木房子一棟是夫夫倆住的,一棟是專門招待朋友用的,每棟房子裡都有兩個房間,生活物品一應俱全。

    床褥也是新換的,一點潮濕的感覺都沒有,容白美美的睡了一覺。

    等醒來後天都黑了,William敲開他房門,「嗨,容,出來喝酒哇!」

    第26章 愛是包容

    喝酒?

    酒這個東西容白沒喝過,只見過老族長和沈小蒔喝過,感覺不是好東西,喝完會比較難受。

    容白剛想拒絕,然而William說完就走了,根本沒給他拒絕的機會。容白沒招兒,只能隨他走出去。

    遠處沙灘上已經支起了燒烤架,楚晚正在生火,燒烤架旁邊的盤子裡擺著肉串海鮮和青菜,量不小,估計楚晚忙活了一下午。

    William過去幫忙撿碳,沈蒔沒幹過這些,只能擺弄一下碗筷什麼的。容白見大家都對喝酒興致勃勃的樣子,不好意思再張嘴拒絕,連忙跑過去幫著扇風。

    燒烤里最難的一道程序就是點火,三人捅咕了好久終於把火升起來,捅咕的臉都黑了,抬起頭看看身邊的大花貓,笑的樂不可支。

    沈蒔擺好碗筷,看著容白沒心沒肺的笑,想起下午William夫夫跟他的對話,捏了捏眉心。

    時間倒回到三小時之前。

    沈蒔接到楚晚的電話:「來我這邊。」

    相鄰而居,找人竟然要打電話,沈蒔倍感無奈。彼時他正在閉目養神,如果這個電話是William打來的話他就不去了。

    可偏偏是楚晚打來的。

    William一向沒什么正事,反倒是這位中國小妻子從來不撩閒,只要張嘴必然是有事要說,沈蒔整理好衣服,進到夫夫木屋的時候兩人已經在桌子前坐好了。

    頗有些三堂會審的架勢。

    「沈,過來坐,沒打擾到你睡覺吧?」

    「有事快說。」

    William可不是有屁快放的人,先是東扯西扯扯了好一會兒之後,才進入主題,「brother,你和容到底是不是情侶?」

    其實沈蒔來之前就已經隱約預感到夫夫倆找他是為這個了,直截了當答道:「不是。」

    「怎麼還不是?」William驚呼,「需要我給你傳授技巧嗎?」

    沈蒔眉頭微不可查的皺了皺,「你別瞎說。」

    「我沒胡說,我哪方面的技巧都特別.......嘶,親愛的你幹嘛掐我。」

    William被掐的呲牙咧嘴,緩過來後才發現面前兄弟臉色不虞。

    「So......」William想起媳婦說的話,試探道,「你不喜歡他?」

    沈蒔眼睛裡浮上少見的迷茫,「說實話,William,我也不知道。」

    William笑了,「我還是第一次在你嘴裡聽到『不知道』這三個字呢。」

    這種時刻就需要兄弟挺身而出了,William問:「你和他在一起時,有沒有過心跳加速的時候?」

    沈蒔:「......」心跳加速沒有,心臟驟停倒是有過。

    「有沒有過吃醋的時候?」

    吃醋?沈蒔仔細回想了一下。

    不知道看崽在別人面前脫衣服很生氣,這樣算不算。

    「有沒有過一段時間見不到就很想念,甚至想把他綁在身邊的時候?」

    沈蒔終於不再沉默了。

    他乾脆道:「有。」

    並且無時不刻。

    「那很好,」William就像荷官一般,水杯往桌子上一磕,「恭喜你,brother,你墜入愛河了。」

    沈蒔微微怔愣。

    熱鬧的氣氛又把他拉回夜晚的海灘,串烤到差不多的時候,William端起酒杯,「子曾經曰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君子......不亦樂乎,歡迎二位光臨寒舍!」

    一句帶著歪國口音的中國話說的文縐縐,把大家都聽樂了,只有沈蒔還抿著唇。

    楚晚拿出打火機把酒點燃,容白被這操作唬的一愣一愣的。

    William調酒有一套,大師說他命里缺火,於是幹什麼都得帶點火,就連酒調的最好的一款也是b52轟炸機。

    楚晚淡淡道:「小朋友別怕,不燙嘴。」

    「哈哈,」William大笑,「容不會怕的,他看起來就很勇敢,是不是?」

    竟然有人說他勇敢!

    沖這句話,他容某狼也要幹了這杯!

    容白把酒遞到嘴邊,表情堅定,沈蒔回過神來,擔憂地問:「可以嗎?都是朋友,不想喝不要勉強。」

    「沒事。」容白搖搖頭,和三人酒杯在空中一撞,一口悶了下去!

    其實酒杯剛貼近嘴邊的時候他挺害怕的,怕把嘴燒了,以後化狼形的時候嘴邊光禿禿一片,多醜呀。

    結果真正喝進去才發現既不燙嘴也不難喝,辛辣裡帶著一點甘甜,進到胃裡之後還有種暖暖的感覺,特別不錯。

    有了開頭這一杯,就有第二杯,接下來就是三到無數杯,喝到後來William來了興致,把所有原料酒拿出來現場調製,容白各種洋酒果汁摻在一塊喝了不少,最後坐都坐不住了,直接癱到沙灘上。

    沈蒔也沒少喝,不再矜持於豪門闊少的身份,躺在他旁邊。

    這座島好像離夜空很近,抬手就能摸到碎星,許是夜色太美,兩人一直都沒說話,直到容白回頭看見William夫夫已經不在了,沙灘只剩下他和沈小蒔。

    「沈小蒔,」容白終於問出白天想問的話,「為什麼楚晚哥不能遷就島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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