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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47:30 作者: 祭望月
    白涼坐在他腿上,卻感覺自己是坐在雲端上,他的腦子被驚喜衝擊得暈乎乎的,到現在都沒緩過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作為回應,只能一個勁地點頭。

    沈珩說:「要不是這幾天全國都在放假,我們還能把結婚證辦了,寶貝,你今天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白涼想也不想就回答:「我想去教堂看看。」

    雖然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挽著手,穿著禮服,在鐘聲中步入神聖的教堂,接受教父的質問,神的保佑,親朋好友的祝福,但白涼現在就想去看看。

    這是他們戴上婚戒的日子,即使教堂里沒人為他們祝福,也沒人為他們舉辦婚禮,但是過去走個形式,假裝去過教堂舉辦婚禮了也不錯。

    沈珩開車帶著他去了最近的教堂,教堂里剛結束了一場彌撒,人陸陸續續地從裡面出來,顯得很熱鬧,白涼跟沈珩手牽著手,從人群里逆向而入。

    彌撒結束,教堂要清場,白涼跟沈珩被攔在門外,只能去草地里玩玩。

    草地上還有沒融化的積雪,白涼也玩得很開心,在上面撒丫子狂奔,擺出各種各樣的動作。

    沈珩由著他玩,偶爾見他模樣搞怪可愛,還用手機給他拍了一兩張照片,等他玩夠了回來,就打開給他看。

    白涼迫不及待想告訴全世界的人他跟沈珩名正言順地在一起了,但因為時機未到,他只能忍著憋著心裡那份歡喜,所以就想到通過一些具有暗示性的照片,來向外界傳達他的現狀。

    本來他想發沈珩在教堂外面給他拍的照片上官微的,但轉念想想,教堂那種地方在歐洲隨處可見,聖誕節去教堂也是很平常的事情,並不能突出他今天的特別。

    回家路上他苦思冥想,在進家門看到大廳里擺著的聖誕樹時,有了靈感。

    於是就有了他發到微博的那一張照片,他這次終於能名正言順地稱這座城堡是他的家,在打下那行字時還是心潮澎湃的。

    作為照片裡的道具之一,那條阿拉斯加也是大有意義。阿拉是他剛來奧地利那年沈珩給他買來打發時間的,白涼陪著它度過了它的幼年時期,還給它取名叫阿拉,感情十分深厚。

    他被沈珩打包回國之前,並沒有想到他會被送走,以為只是跟沈珩去另一個國家,沈珩工作,他就當做旅遊,在那裡過上一段時間又會一起回到維也納的家中,於是就沒有帶上阿拉。結果旅遊半途中,他就被臨時起意的沈珩打包好送回了國內,連跟阿拉告別的時間都沒有。

    白涼曾經想過要沈珩把阿拉空寄過來給他,但沈珩說阿拉還太小了,突然換環境容易生病,畢竟它是雪橇犬,習慣冰天雪地的氣候,而B市夏天很熱,阿拉會適應不了。

    等阿拉長大一些,白涼卻出道成了演員,他一個月就有二十幾三十天待在劇組裡,回家一趟都難,更別說養狗了。他也不放心沈珩宅子裡的保姆會幫他養好阿拉,因為她們壓根就沒有養過狗,還不如讓阿拉繼續待在維也納。

    拍照的時候選擇讓阿拉入鏡,白涼是這樣想的,既然沈珩不能跟他同框,那就用他買回來的阿拉代替他跟自己合照,手上還特意戴著沈珩送給他的戒指,完全沒有掩飾的意思,就是阿拉的毛髮太長了,把他的戒指給蓋住大半部分,所以照片拍出來,他手指上的戒指並不是很明顯。

    阿拉已經很久沒見過白涼的,但見到白涼還是一下子就認了出來,可憐它站起來有一人高的大個子,愣是委屈得像個寶寶,被牽進屋的時候,看到白涼的一瞬間就淚眼汪汪地嗷嗚嗷嗚,整個城堡都是他委屈的叫聲。

    拍完照它也粘著白涼不願分開,在白涼身後亦步亦趨,時不時用嘴巴叼一下白涼的衣擺,不小心一個用力過度,把白涼寬鬆的居家服領子都給扯下去,露出大半個肩膀,上面屬於沈珩的吻痕都沒有消退。

    白涼只好拿罐頭餵它,然後不停地揉它毛髮濃密、一身肥膘的身體,它舒服得時不時抬起頭嗷嗚一聲,忠誠又憨厚。

    於是白涼跟沙發上坐著看報的沈珩說:「我想帶阿拉回國。」

    沈珩問他:「你有時間陪它玩嗎?」

    白涼:「我沒有時間的話,哥哥總會有的吧,說不定他還能帶著阿拉去泡妹子。」

    沈珩就說:「那你回去的時候搭私人機吧,民航不給帶寵物。」

    白涼歪頭看他:「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沈珩:「年初還有一些事要忙,可能要到春節前夕才能回去。」

    白涼不開心地問:「奧地利聖誕節放假不是放到一月幾號嗎,你放假還要忙什麼?」

    沈珩便放下報紙,對他招招手,等他不情不願地挪到跟前,才將他拉到懷裡抱住,下巴擱在他的額頭說:「正是因為放假了,所以要出席很多晚會,公司也有員工聚會,我不得不出席。」

    白涼的腦袋抵著沈珩的胸膛,手卻捏著沈珩帶著戒指的手指玩,聽了這話,撇嘴說:「我也想去。」

    沈珩笑他:「你不回去工作了嗎?」

    白涼認真地看著他回答:「工作能推就推,他們不滿就去找別人。」

    其實白涼是想到他回國後就要拍那個衛生巾的廣告,心裡彆扭,就想著能推後多久就推多久,恨不得他在奧地利有更正經的事要做,這樣就有藉口晚點再回去了。

    想到那個烏龍代言,白涼就又氣又委屈,扁著嘴跟沈珩吐槽:「我不想拍那個代言衛生巾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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