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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47:30 作者: 祭望月
    筆蓋處還刻了他的姓氏,想都知道是沈珩花錢讓人定做的,白涼轉動著玩了一會,就沒了新鮮感。

    不過白涼拿起手機,給遠在南美的沈珩打了個電話。

    沈珩也是剛落地,在坐車去酒店的路上,他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精神疲憊,靠在后座小憩,就接到了白涼的電話。

    想起自己昨晚把人里里外外吃了個乾淨,結果今天早上起來什麼都沒來得及說就匆匆忙忙走了,沈珩心裡對白涼有些愧疚,接電話的時候語氣都溫柔了不少。

    他一溫柔,白涼就沒有了發脾氣的理由,一口氣堵在嗓子裡進出不是,愣是把自己給憋得咳嗽起來。

    沈珩誤以為白涼是因為第一次身體吃不消,今天又賭氣沒有好好照顧自己,結果生病了,他坐直身體,關切地問:「寶貝,你身體不舒服嗎,要我找家庭醫生過去嗎?」

    白涼好不容易順過氣,聽他這麼一說,又想起今天早上起床不見他時的委屈,憤憤地說:「不用你關心我!」

    一聽這傲嬌的語氣,沈珩就知道他沒事了,心也放了下來,換了種隨意的語氣,哄他聊聊天,省得把人給氣壞了。

    「那要怎麼辦呢寶貝,我現在在國外,也沒有辦法抱抱你。」

    白涼從耳朵紅到臉頰,一下子沒了脾氣,結結巴巴地顧左右而言他:「你現在去哪裡了?」

    沈珩:「我在秘魯,看一下這邊的礦井。」

    聽到沈珩是為了工作上的事才走的,白涼也沒有辦法無理取鬧了,沈珩很忙,他也是知道的,甚至連吃飯的時候,都要看資料聽匯報。

    他只好說:「那你今晚好好休息吧,我也去睡覺了。」

    沈珩心裡柔軟得不行,溫聲應道:「嗯,寶貝乖,晚安。」

    白涼:「晚安。」

    第22章

    從沈珩家去影大要開一個半小時的車,白涼睡到自然醒,揉著眼睛爬起來,想起今天早上有導師的課,嚇得屁滾尿流,一邊穿褲子一邊喊馬興。

    馬興已經把他出門要帶的東西收拾好,就在主臥門前等他出來,白涼匆匆忙忙地下樓,保姆剛好把粥端出來,讓他先吃了早餐再走。

    這粥燙得很,又沒有人像沈珩那樣會仔細把粥吹涼了餵到嘴邊,白涼等不及了,抓了兩個小籠包就催促馬興出門。

    白涼只有一輛房車停在沈珩這邊,是萬萬不能開去學校的,他只好回去找沈珩的車鑰匙。

    時間緊急,白涼顧不上挑選車型,從一大把豪車鑰匙里隨便抓了一把,就到車庫去找馬興。

    馬興接過鑰匙,很快就找到相對應那輛車,剛好是沈珩不常開的黑色梅賽德斯。

    車廂里放著一盒檀香味的清新劑,白涼剛爬進后座,就被那股熟悉的氣味包圍,連緊張的精神都被安撫下來。

    沒想到路過市中心的時候堵車,八點多近九點正是上班高峰期,車子堵在路中間,龜速前進。

    白涼時不時看看手腕上的運動手錶,眼睜睜看著時間一秒一分走到九點,甚至都能想到老爺子上專業課的時候,拿著花名冊點名發現他沒在時暴怒的表情。

    他嗷的一聲,乾脆躺在后座裝死。

    馬興完全不受影響,即使已經註定遲到,他還是四平八穩地把車開到影大校門,然後下車去給白涼開門。

    白涼蔫蔫地從車廂里出來,把他那個沒什麼重量的單肩背包掛上肩膀,腳上像掛了千斤墜一樣,有氣無力地邁過校門。

    他最近因為出演《羽化》,在網絡上曝光不小,又小紅一把,進校門的時候不少同學都注意到他,在他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大一表演系的那個白涼今天又換車了,上一次還是勞斯萊斯呢,這次就換成奔馳了。」

    「人家有錢啊,是你羨慕不來的嘻嘻。」

    「要是我像他那樣,十幾歲賺了這麼多錢,我早就不來學校這裡蹉跎年華了。」

    「醒醒吧你,人家那個包你都買不起呢。」

    「切,他不就是運氣好了點,要是現在給我一部像他出道作那樣火的角色,我也肯定能紅啊。」

    「那你可以去《無邪》的劇組碰碰運氣啊,聽說《無邪》會來我們學校選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要是《無邪》的話,給我演個小角色我都賺了!」

    「有空一起去試鏡唄!」

    ……

    這些話從白涼身後飄過,很快就融入其他同學的說笑中,讓人無法去捕捉。

    白涼去到教室,果然遲到了,他的導師正站在講台上,手裡捧著一本厚厚的專業書,正講得抑揚頓挫,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跟教室里的其他同學不約而同地往門口看去,只見白涼鬼鬼祟祟地抓著門不知所措。

    六十多歲的導師突然中氣十足地吼一聲:「小白!你又遲到了!」

    其他同學紛紛大笑起來,白涼訕訕地抓著後腦勺,灰溜溜地跑進去找個最前面的位置乖乖坐好。

    導師對著白涼吹鬍子瞪眼好一會,才翻開他的教材,繼續講台詞。

    白涼他們班人不多,十幾個,女生占了大多數,只有幾個男生,女生們聽課不專心,趁導師沒注意的時候,把手機架在桌子上打開鏡子功能欣賞自己,男生們也無心聽導師講這些有的沒的,不是睡覺就是拿手機聊天。

    他們導師從事演繹工作幾十年,對表演愛得深沉,講到激動的地方,甚至到忘我的境界,回過神來,居然發現只有白涼一個人端端正正地坐著聽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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