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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47:30 作者: 祭望月
保姆進廚房給他盛粥,還得等上一會,沈珩幫白涼擦乾淨臉後,又抽一張紙巾慢悠悠地擦自己的手。
白涼還是覺得鼻子裡有粥,難受得晃了晃腦袋,好像可以把裡面不存在的粥粒甩出來一樣,沈睿哲沒事做,只好找點事做。
他湊到白涼桌前,假裝好奇地往白涼碗裡瞅,只見裡面裝著小半碗黃燦燦的粥糊糊,就問:「這是什麼啊?」
很快他就知道了,保姆給他盛了一大碗粥出來,分量是白涼那個碗的兩倍,玉米他還是認得的,只是他沒吃過這樣煮出來的,舀了一勺吃進嘴裡,粗糙得讓他差點噎死,還沒有味道,淡出個鳥來,他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還給白涼丟去個同情的眼神。
他的眼神沒有得到回應,反而聽到他爸說:「你弟弟生病了,明天你好好待在家裡,照顧他。」
白涼跟沈睿哲三四年的兄弟默契爆發,神同步一樣抬起頭看向沈珩,異口同聲問道:「那您呢?」
沈珩不緊不慢地說:「我有個生意要談,你們倆在家乖乖的。」
說完他丟下紙巾,站起來往樓上臥室走,走之前跟白涼說:「年年,你把粥喝完就上來睡覺。」
白涼三下五除二把碗裡剩的那點粥吃光,沒等沈睿哲反應過來,他就尾隨沈珩上樓,像條小尾巴一樣。
沈睿哲看著他碗裡幾乎沒有吃的粥,欲哭無淚。
回到臥室,白涼緊緊跟在沈珩身後,問他:「你明天要去談什麼生意啊,我不能去嗎?」
沈珩:「那裡可能會有菸酒,你病還沒有好,不能去。」
白涼撇撇嘴,滾到床上抱走沈珩的枕頭:「讓他們不要抽菸不就好了?」
沈珩站在床邊無奈地看著他:「你聽話。」
白涼毫不畏懼地跟他對視:「讓我去我就聽話。」
沈珩:「你要去的話就乖一點。」
白涼就乖乖地把枕頭交出來了。
沈睿哲那碗粥吃到了三點多,吃完上樓洗個澡,就困得什麼事都不想做了,睡著前還惦記著他爸的吩咐,想著早上要早起,照顧小黏黏這種事情可是跟他零花錢掛鉤的。
結果他一覺醒來就是中午十二點,他拍著自己腦門從房門衝出去,差點跟剛從沈珩臥室打掃衛生出來的保姆撞上。
保姆上了年紀,比不上他這樣的年輕人,心臟脆弱得很,被沈睿哲這麼一嚇,差點連掃把都丟了,直拍著胸脯說:「三少您這是要嚇死我哦!」
沈睿哲扶了她一把,往沈珩的房門裡看去,裡面好像沒有人,就問道:「容媽,我爸跟小黏黏呢?」
容媽:「先生跟白少早就出門了,要今晚才回。」
沈睿哲:我還能有零花錢嗎?
沈珩帶白涼去的會所白涼還挺熟悉,他跟著沈珩來過幾次,都是談生意。
這次跟沈珩談生意的還是白涼認識的人,對方顯然也還認得他,跟沈珩打招呼後見到白涼,驚訝不小:「白少?」
言下之意就是怎麼談個生意把小孩也給帶來了。沈珩笑道:「這小東西非要跟來,讓他自己待著就行了。」
對方陪笑道:「來者是客,怎麼能冷落白少,我讓人拿點零食進來,讓他一邊吃一邊等。」
沒一會果然有侍者端了飲料水果點心進來,白涼被安排在屏風另一面的休息室自己玩,沈珩則在跟他一障之隔的會客室跟人談生意。
白涼很自覺地堵塞耳朵,假裝什麼都聽不到,拿出手機準備一邊玩遊戲一邊吃零食,美滋滋。
結果他剛拿出手機,就看到有條來自沈珩的簡訊,上面寫著:不要吃太多零食。
白涼扭頭,從半透明屏風裡看了一眼過去,只見沈珩坐在正位上,翹著一條腿,看似正經地聽著其他人跟他說話。
沈珩的外公是奧地利的石油大亨,世襲的伯爵,占據了地中海跟中東的油田,富得流油,他是家裡唯一的男丁,雖然血統不純,但他外公看重他,把家裡的部分產業交給他打理。
不過他幼時跟著他父親在祖國生活,他偏執的外公不承認他的血統,直到他八十多歲還是沒有一個孫子,才把沈珩接回身邊教育,培養成合格的繼承人。
沈珩憑藉小時候在國內生活了幾年得來的經驗,很快就把生意做了過來,石油地產都有涉及,雖然在國內算不上頂尖,但明眼人都看到了他背後的國外市場,紛紛投其所好。
以前沈珩還是條眾所周知的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雖然已經有三個兒子,但戶口本上始終沒有另一半的名字,又因為有沈三少母親的例子,不少人以為他喜歡的其實是黑頭髮黃皮膚的亞洲美女,而不是金髮碧眼的歐洲小姐。
給沈珩送女人的人不少,甚至自薦枕席的女老闆也有,沈睿哲自從經歷過一個準後媽的威力之後,就對沈珩身邊的女人有所忌憚,他自己沒有在沈珩面前鬧的底氣,只好默默把定時炸彈一樣的白涼推出去,一炸一個準。
白涼是沈珩身邊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兩者之前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關係,但沈珩對白涼縱容的態度讓不少人都心照不宣,只是疼歸疼,因為一個不相干的小男孩而委屈自己,實在太有損大老闆的面子了。
結果去年,圈子裡就有人說沈珩被他身邊那個男孩子給收了,一時讓人唏噓不已,不過唏噓歸唏噓,白涼的確有讓男人變彎的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