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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40:49 作者: 張言zhangyan
    「學姐,你之前不是也去美國了嗎?」

    「對啊。他在沃頓讀研,我在哥大商學院。不過實習啊假期啊,我們都在紐約。」手緊緊地挽著,有意也好無疑也罷,宣示著什麼。

    「學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

    你一句我一言的問候里,林珺不知道聽進去了多少。

    那個人沒有任何作答,對白婷怡有意傳遞出來的他和她關係不一般的信號,既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依舊如此令人猜不透地站著,似王者,居高臨下。深邃的雙眼,如墨般深銳,鎖定著女生的位置,卻少有人發現。

    當然,柯侃看到了,看到了默不作聲依舊清冷的林珺,以及,看似隨意瀟灑,不曾佇足,卻沒有一刻把目光離開過林珺的陳澤楓。然而他的目光,讓人猜不透——是居高臨下的不屑,是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冷傲,還是不動聲色的觀察?

    一番寒暄過後,白婷怡竟然主動積極地主動加入了張佳佳組的局,也不管莊主是否願意。

    當然,張佳佳是不像楊悅一般把表情寫在臉上的人,來者是客,何況,和白婷怡一起留下的,是他想要好好觀察的人,雖然很顯然,對方不是可以輕易揣測的人。

    「學姐?你們怎麼會在這?」籃球隊的一個家屬顯然因為今晚一連看到了傳說中的三位主角而感到興奮不已,問著白婷怡的同時卻抑制不住偷瞄陳澤楓的激動。

    「哦,有大四的學妹畢業,就邀請我和澤楓一起來了。」白婷怡似是無時無刻不在宣示著主權,回答的同時吊著眼梢窺探著林珺的舉動,只是,側對面的林珺依舊不無所動,淡淡的冷意,在這個歡樂與聲色交雜的包房,顯得更為純澈與清冽。

    就仿佛,角落的那一側,有出塵的柔光。

    「這樣啊,哪位學姐,大家可以一起玩啊。」顯然是興奮過了頭,忘了自己只是順帶被帶了過來而已。

    「沒事,我們坐會兒就過去。是陳圓圓,對了林珺學妹,你認識的吧,和你一個學院的啊,我還常聽她說起過你。澤楓,我們要不坐會兒走?」說著挽上了身旁男人的手臂。

    陳圓圓,這三個字落下,有太多人心思各異。

    陳圓圓?張佳佳剛剛查到林珺遭遇的算計百分之99和陳圓圓脫不了關係,而現在,白婷怡……

    陳圓圓?果然,白婷怡再怎麼說也是個富二代吧,怎麼和這種人玩在一起?楊悅和柯侃想到陳圓圓暗地裡被BaoYang的事實,感到噁心。

    那個男人呢?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已然怒火肆意。

    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不知道白婷怡今晚請求自己一起出席聚會的原因?無非是迫於父母輩的壓力以及相識於幼孩的情誼。也並沒有多問。向來,對這些小事從不曾費心。

    然而陳圓圓,已經觸及底線。

    只是,這樣內斂深邃的男人,怎麼會讓人看出他的情緒。

    因為陳澤楓難得出奇的配合,在林珺面前已然「秀了恩愛」的白婷怡,顯然已經忘乎所以,忽略了她挽住的男人的手臂,因為不悅而略微繃緊的肌肉。

    第121章 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

    「不好意思,我們不熟,不是很認識。」冷淡的回答,明顯地劃清了界限,林珺直接的回答,讓有所計劃的白婷怡大吃一驚,有些怔住。一直以為按林珺委婉的性格,是不會直接拒絕的。如今看來,還是小看她了。

    白婷怡不明白的是,林珺確實在很多時候性格很柔軟,根本不會與人直接起衝突。但是,原則性的問題,她多的是稜角,從來不會退卻。

    這一點,某個默不作聲的人,很清楚。當然,女生的直接拒絕,也是深得他心。

    怒意的心,有些許的平靜。

    林珺抬起頭,帶著冷意與清冽,望著那頭的一對男女。

    只見那個男人,長腿隨意地搭在一起,緊實的上身,向後靠在皮椅上,空閒的那隻手,拿著酒杯。一臉的隨意自在,高傲霸氣。

    陳圓圓?就因為白婷怡,曾經你那樣不屑的角色,如今,也可以坐下來,一起K歌玩樂了?

    林珺鼓起勇氣,望向了那對深邃的雙眸,然而只一瞬,便移開了目光。

    依舊是猜不透的他的目光,那樣隨意自在的神情,估計,還在嘲笑自己吧。

    對啊,有什麼資格質問他呢?

    歌聲依舊唱起來了,人群依舊歡鬧起來了。

    準備看戲的人,也喝多了,盡情地縱歌與歡樂吧。白婷怡顯然也已經忘乎所以,在和學弟的打趣逗笑中,不時地朝陳澤楓媚笑示好,放下話筒準備坐下的瞬間,高跟鞋一踩,倒下的瞬間,被那個男人有力的臂膀扶住。只見妖嬈的身姿,似是要貼過去的柔軟。

    狂歡的熱鬧與歡聲笑語裡,林珺坐在一角,淡淡的笑容,和大家一樣,為唱歌的人鼓著掌,只是,這樣疼痛的笑意,這樣沒有聲響的拍手,以及,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而那頭的那個男人呢?對白婷怡的媚笑,雖沒有回應,依舊是冷傲的姿態,卻也沒有拒絕。而對那頭似有似無的注視,卻步步緊鎖,明明是這樣霸道強烈的注目,讓旁人看不出任何異樣。帶著嘲諷的意味與不屑?竟是這般的瀟灑恣意。

    林珺覺得自己真是變成了最可悲的笑話。這個人是如此的恣意瀟灑,難受疼痛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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