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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7:39 作者: 風宸雪
第一次,他不在她跟前,稱『朕』,她點了點頭,而他的吻,卻絲毫不能讓她放鬆,反是讓她的身子繃緊。
他凝著她的緊張,乾脆鬆開她的唇,在她終於張開眼睛時,他的吻落在她的眼帘上,覺到她一震時,他俯過臉,吻住她的耳墜。
果然----
這處地方,再次帶起她敏感的戰慄,在這戰慄中,他略高的托起她的身子,將她白暫修長的腿分到最大。
「夕夕,放鬆……」在她耳邊低吟出這句話,他極緩極慢地讓自己納入她的緊窒。
疼痛,還是疼痛!
縱不是第一次,總曾誕下海兒,竟還是讓她覺到猶如第一次,一樣的疼痛。
他也沒有想到,她仍會這般的緊窒,他倒吸一口氣,知道,她的痛楚,甫要抽離,她卻只用柔弱無力的手,扶住他的肩,身子,更緊地蘊貼於他。
哪怕,疼痛來勢兇猛地蔓延在她全身,但,隨之襲來的,是不攙雜著說不清的瘙癢與麻意。
然,他卻再不動。
她將臉一頭扎進錦枕中,這一紮,讓他的吻從她的耳墜上松落,他瞧見她白暫的頸部湮出些許的粉紅,她春蔥般的手指也不再勾住他的,只無措地扶住自己的胸前,帶著更為嬌羞的意思,而,她的身子,卻不安分地稍稍扭了一下,一扭間,他這才開始緩緩動作,一寸一寸,往內研磨,研磨中傳來一陣陣酥麻,一點一點釋放者她靈魂最深處的炙熱與渴望。
不知道怎的一刮一擦,恰帶到她體內最敏感一點,他瞧見她,較小的身子一縮,輕咬住枕頭一角,雙眼愈發地閉緊,顫抖不已。
他緩下節奏,只一意攻占幽徑內的那一出敏感,照著之前的法子輕刮淺擦,終讓她受不住似地嚶嚶起來,她的手沒有力氣抓緊錦褥,更見難熬地咬住錦枕。
她身體最敏感的部位統統落入他的掌控,排上倒海般襲向她的一種快感讓她腦中一片空白,她覺得快要脫力,脫力的剎那,有一種輕盈欲飛的酥麻從他和她的結合處寸寸擴散開來。
而就在這時他停下所有的動作,令她身心驟的一空,幾乎想開口求他,他卻本置於她身側的手上移,捧起她的臉,又緩緩壓下身來,注視著她的眼睛,沙聲道:
「夕夕……看著我……」
她不想鬆開咬住的錦枕,可他的聲音猶如魔音一樣,讓她不自禁地凝向他,他的眸子黝黑,好似最純正的玄色水晶,曝光流轉間,是一縷幽藍的湮出。
而他精壯欣長的身軀,蜜色的肌膚上冒出一滴滴剔透的汗,滴落在她那潔白無暇的肌膚上。
一如,此刻,他即將賜予她的雨露,後宮女子人人都嚮往的帝澤雨露,如今,她亦承著,亦不能免俗地,希望他的賜予。
他凝定她,這樣的她,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夕夕。
他,說到底,也是一個自私的人。
「聿……是你一個人的……」接近低喃地說出這句話,雖然仍免去主語,她知道,他是明白的。
他確定,她能承住他的下一輪攻勢,將她的腿環在他欣長結實的腰間,往更深處撞擊而去,如火似炎的律動,像脫韁的野馬般的在她體內馳騁,而她開始回應著他的律動。一次又一次的纏綿,蝕骨銷魂中,嬌媚的淺吟在紗帳內旖旎婉響。
歡愛間,她突然想流淚,不知為什麼樣,原本是一件令人快樂的事,她卻覺到一陣沒來由的哀傷。
看著他俊美無儔的臉,不知為什麼,她突然好怕,下一刻,就會失去,一如,他總說,等她醒來後,第一眼就能看到他,然,每次,他說出這句話,第一眼醒來時,她看到的,卻總不是他。
真想流淚,可,她知道,她不能流。
今晚,紅綃暖帳,她不能流淚啊。
不然,真的不吉利。
她在唇邊漾起清淺的笑靨,在她的笑靨下,終於,隨著一聲低吼,他在她的體內釋放出所有,她的身子,亦在最深的抽搐中抵達剎那,綻開所有嫣然的極樂……
烏黑的青絲,與他的交纏著,凌亂與枕畔,瑩白的玉肌上,除了那些許的傷痕,滿是他烙下的痕跡,下體,有隱隱的疼痛傳來,然,卻是可以忍耐的,只是,當他抽身離開時的空虛,反讓她無所適從。
她蜷縮進他的懷裡,不止是汲取溫暖,似還有著其他的意味,他因著她的蜷縮,終究再次難以抑制欲望的抬頭。
是啊,大半年,他幾乎出在節慾的狀態,可,今晚,他能再要她嗎?
她的嬌小的身子,是否能承住他再要一次呢?
她覺得到他的昂揚,依舊不如死活得貼緊地,他的手撫上她的身子,她低吟了一聲,終是讓他無法再控制得住,任她化為春水,繼續婉轉承之。
直至天際晨曦的薄光映於秋香色窗紙上,體內炙熱的占有幾乎將她整個人融化在他懷中,彼此的堅硬與柔軟,身體每一絲顫動都之地心底,兩具身體仿佛融為一體般再沒有任何隔閡。
這一晚,他記不清要了她多少次,過往的二十多年,他一夜御女從來不會超過一次,然,卻因著她,全然變成了好女色的帝君。
她稍側了身子,覺得,著身子仿佛都快不是她的一般,只一動,他殘留在她身體裡的液體便黏熱的湧出,她覺得愈漸的羞澀起來,她,究竟怎麼了,竟會這樣地不知饗足地,纏著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他覺到她的異樣,像之前一樣,從枕下,取出李公公特意備下的絲絹輕柔地替她拭去這些許的粘膩,只這一拭,她又戰慄了一下,忙回了身避開他去。
而他的語音卻低低地在她的耳邊響起:
「夕夕,對不起,我----」
「不是,是臣妾的錯。」她胡亂地說出一句話,昨晚一幕幕浮現在她的眼前,只讓她羞澀難耐起來。
他收了手,將絲絹放於一旁,一晚下來,旁邊,竟是累了好幾塊的絲絹,估計小李子若進來伺候,又少不得大驚小怪。
但,她的身份,以小卓子存在於杭京,實是最穩妥的。
這麼想時,房外已傳來小李子定時地請起聲:
「皇上,卯時一刻了,您是否要起了?」
他沒有應聲,聽得她的聲音悠悠傳來:
「皇上,時辰不早了,臣妾累您一晚未曾好好歇息。」
她的聲音很輕,輕到猶如蚊吟之聲。
「是朕不節制了,你,還疼麼?」
她搖了搖臉,又把螓首埋進錦枕里,李公公在外面,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這一遍,他終是道:
「先候著!」
「諾。」李公公適時噤了聲,再不發一言。
「你好好歇著,朕和將軍商議完了事,就回來。你,哪都先別去。」他意有所指地道。
她自是知道,小卓子的身份伴著他,才是好的。
但,如今,她易容的面具有了些許的問題,所以,沒有面具的她還能去哪呢?
「嗯,小卓子在這等著皇上。」她恢復了小卓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