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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7:39 作者: 風宸雪
    當然,他不能忽視她腕上,腰際的那些傷痕,這些傷痕,再再地讓他怯了步。

    「安置!」他疾速說出這兩句話,有些逃似地掌風一帶,把一旁掛著的中衣就要穿上。

    她眸華低徊,看得到他,昂揚的再次堅挺。

    司寢說過,如果帝君有這個反映後,她得把她保持下去,直到----那個。

    她的臉愈發燥熱,怎麼保持,被他這一語打斷,她的思緒有片刻的空白,好像是,呃----

    她伸出小手,手腕的傷口不能牽動,但,卻是不再痛了,他給她沐浴的湯藥果真是好的。

    只是,也間接成全了她此時有些恬不知恥的邀恩。

    恩,是的,恬不知恥。

    曾經,她對他在旋龍谷於人前,抱著她,又親又吻,形容過這個詞,想不到,至多一年不到,倒要形容在自個的身上,不過,不是人前,只有他看到她的這一面,又何妨呢?

    人前,她還是那個端莊,高雅,美麗的皇貴妃,或者是被人視為那個啥的小太監。

    一邊用更多的理由,說服自己,一邊,她欠身避過他的手阻著她進一步動作,伸出的小手,勾纏到他的身上,精瓷璦質的臉頰水順勢俯於他心房上,耳廓貼著他沉實有力的心跳,指尖在微微隆起的胸肌上輕盈躍動,接著,舔吻上寬廣的胸膛,一逕往下,到達腰間,粉俏的軟舌要跳開他的中褲,他悶哼重喘一聲,再次用力地把她提起,這一提起,他瞧見她眸光迷離,臉泛酌紅之色。

    「你在做什麼?」他連說出這五個字,都頓覺費力。

    「臣妾,想----」她咬了唇,復換了種身份,「皇上,不要臣妾麼?」

    「朕要你早點安置。」他不去看她,真是這不看,更多地泄露了他的心思。

    「皇上----」她的小手依舊攀附著他,「皇上說要教臣妾學會愛,臣妾會了。現在,臣妾若嫌司寢教得不好,皇上可以親自教臣妾燕好麼?」

    他有種覺到窒息的感覺,她知道她在說什麼嗎?

    後宮佳麗無數,能說出這句話,偏又說道楚楚生姿,帶著純真味道的,惟有她,納蘭夕顏罷。

    「不可以。」他斷然拒絕,別過臉,大手覆上她不安分的小手,想讓她稍稍安分一點,卻不料,她再次開口說的話,讓他更加的哭笑不得。

    「皇上,您可以要那麼多的后妃,惟獨對臣妾就這樣,難道,只有臣妾是您的解毒藥時,您才會勉為其難地要臣妾嗎?」她的眸底有霧氣嚼上。

    「和這無關,是朕不行。」他說出這句話,若是有第三人聽到,他不管是誰,一定會把那個人殺了。

    讓一個男子承認自己不行,尤其還是他,在以前,簡直是不可想像了。

    只是,今晚,他絕對不會要她。

    她嬌小的身上,滿是傷痕,這樣的她,他若再要,真和禽獸差不多。

    她如瀑的青絲傾瀉,迤邐於他胸懷腰間,她的手輕巧地從他手心脫出,縴手觸著他的擎挺,第一次觸及他的彼處,灼熱的溫度燙的她幾乎怯懦,可,她不要怯懦。

    她希望,在今晚,能真正成為他的女子。

    不帶任何其他的,真正讓他擁有。

    因為,這場戰役繼續打下去,他必定是身心疲憊著,她是不會再以房中之事,去讓他分心的。

    就今晚,容她恬不知恥一次吧。

    「夕夕!」

    他的手握住她的,將她帶離那處欲望的灼熱,這一握,卻生生窩疼了她的傷口處,她咬著牙,沒哼一聲,只倔強地看著他:

    「皇上,您,要騙臣妾幾次呢?您不想弄疼臣妾,可您現在,反是把臣妾弄疼了!」

    他凝著這樣的她,胸中再次輕輕謂嘆,喟嘆問,她執拗地,又將櫻唇覆於她的唇上。

    他所有拒絕的力氣,終只化為鬆開她的小手,輕柔地擁住她,共臥於那錦褥軟榻上,掌風輕揮,滿室的紗幔悉數落下。

    所有的紗幔紛紛揚揚間,圍繞出屬於他和她的一小隅天地,這隅天地中,帶著曖昧,有著曖昧的春色。

    唇齒交纏間,她喃喃低語:

    「聿……愛……你……」

    她說得哪怕斷斷續續,他卻聽得清楚,也聽清,她因著羞澀,可以隱去那個『我』字。

    旋龍洞,屬於她的第一次,他縱沒有印象,可他知道,天香花塚的蠱心之媚,必是讓他不會有絲毫的憐香惜玉,而那,畢竟是她第一次的珍貴,卻惟剩疼痛的記憶。

    一念起時,現在,他甚至有些不知道何時開始,哪怕,對於臨行之事,他並不陌生。

    但,他突然不知道,該怎樣,讓她放鬆,他怕,再次弄痛她。

    一如,他的手就要覆上她的纖腰,卻生怕觸痛到她,猶豫地把手收回。而,她的手,卻牽住他的,帶著他,生澀地觸向她的腰際,接著,她稍稍分開玉腿,分開的剎那,她顰了眉,這一顰眉,他寡地離開她的檀口,他凝著她,深深地凝進她的眸底,隨後,似要抽身離去,她卻只把身子愈緊地繞住他,不容他退去分毫。

    這一纏繞,哪怕隔著中褲,他的堅挺,依舊伸入她的花蔭處。

    這個樣子,沒來由地讓她覺得有點象八爪魚,她的臉更加紅,紅到無以附加時,她閉上眼睛,只將臉側過去,埋進錦枕中。

    燭影透過紗幔曳進些許的紅意,這些紅意,將帳內的溫度更融得讓人沒有辦法淡然。

    真熱啊,只不知這份熱,是來自那些燭光,還是,身體深處,也生出的燥熱難耐。

    於是,最後一絲理智,終被身體湧現的情慾所摧毀,胸口熱流翻江倒海似地想要尋找奔騰的出口,他勾住她的下頷,將她的臉從錦枕中勾出,接著,復吻住她的檀口,帶出她如小獸般低低的嚶嚀,深深吻入她的唇中,交纏於她的丁香軟舌,知道她因沒有空氣,低低地輕吟著,他才放開她的甜美,然後,一路淺吻下去,吮上她胸前的嫣紅,帶出她顫慄的回應。

    她纖纖玉指,插進他本綰好的髮髻,只一撥,綰髮的九龍簪被她松去,他的髮絲與她的纏繞間,她在他漸變深變重的吻,以及溫柔的撫摩下,惟有化為一泓春水。

    「聿……」低喚出這個字,她覺到,思緒再不受控制,體內突然閃現一抹燥熱,想要有東西去填滿,去充實。

    當他冰涼的手掌來到她瑩潤玉腿的內側時,她滾燙的身子像是得到了滋潤,不由自主地朝他的身軀上靠去。

    沒有褻褲的阻擋,他攤入地萋萋芳草,幽徑里有暖流滲出,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他還有有些許的猶豫,真的,怕再弄痛她。

    而她,僅是將她的身子,再再地逼近他,惟獨,臉,再次埋進錦枕里,不敢瞧他。

    他的手撫上她的鼻尖,覺到,她鼻尖有些許的汗漬,她似覺察到這個,想要避開,避開間,卻只將自己的唇送入他的,他再次嚼住她的芬芳,唇畔流連間,低徊的聲音在她的耳邊想起:

    「如果痛,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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