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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7:39 作者: 風宸雪
四周,是狹小的一個封閉空間,是有一個小小的窗,窗外,有一些金輝灑進來,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姑娘,你終於醒了?」
那帶著濃重口音的女子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夕顏見到了她的臉。
女子頭上戴著一種夕顏從來未見多的頭飾,是繞著底盤髻發的一些銀質飾物,隨著她小臉的移動,發出丁丁當當的聲音。
「噯,不要動,你受了點上,都昏迷了一晚了,現在仍需要臥床休息,剛剛阿爹給你施針止了痛,再躺幾天,傷口就會復原的快一些,對了,我叫阿蘭,那不舒服了,叫我一聲,無論我在那裡,都一定聽得到。」
阿爹的船不大,自然,她在哪,都聽得到的。
阿蘭見夕顏想動,脆生生地道。
她的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身上的衣裙也很古怪。
夕顏在望了一眼四周,眉心有些顰緊。
「是不是覺得有些晃?現在,我們在船上,你溺水了,被阿爹的船所救。等你傷口恢復了,阿爹會把你送到最近的鎮城,到時候,你就可以回去了。」
阿蘭笑得很是燦爛。
這種燦爛,有多久她沒看到了呢?
原來,這裡是船艙。
這個船艙並不寬裕,該是普通的漁民人家。
她看到,自己的手臂和膝蓋處都包了白色的繃帶,連額上的傷口都重新包紮過。
除了額和手臂,膝蓋處的上可能因水流衝下撞到了一塊,導致有些活動不便,但這對他來說只是小傷。
終究會癒合的小傷。
稍稍安心地閉上眼睛,看來,她真的命大。
所以,就讓她好好休息一下,不帶任何負擔地休息一下吧。
休息了大概三日,她就覺得好了許多。
在這三日裡,她從阿蘭閒聊的口中,知道了,他們一家的大致。
阿蘭的父親鐵叔是金真族人,阿蘭的母親鐵嫂是漢人,一家三口,倚靠捕魚為生。
因為他們捕魚的地方,距離旋龍骨很近,恰好就救了溺水的她。
阿蘭一家在在是旋龍谷旁,隸屬巽國的葵鎮有一處小宅,但,他們不常回家住,更多的時候,還是住在這艘船上。
畢竟,對於與民來說,每一次的汛期,無疑就是他們一年內最值得期待的日子。
夕顏沒有告訴阿蘭,她的來歷。
阿蘭也並沒有好奇地問她。
或許,這就是漁民女兒特有的爽朗,不會去問一些別人不願提的東西。
阿蘭一家日期而作,日落而息,捕來的魚,除大部分會賣到集市之外,剩餘的,鐵嫂會做成各種美味的食物,尤其夕顏這一來,鐵嫂更是額外每日用很滋補的魚湯替夕顏來補身。
鐵叔精通一點醫術,負責給夕顏配一些湯藥,這也使得夕顏很快就恢復了體力,除了偶爾會暈船外,腿還不是很方便外,這樣的日子,該是她這三年來,真正舒心的日子。
縱然,僅有短短的三日。
可,阿蘭一家,對她這個素未平生的人熱忱的照顧,讓她真的很感動。
只是,這樣的好日子,註定是短暫的。
她的命運不知道是否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註定多岐。
第三日的傍晚,當美麗的夕陽灑滿整片看上去很寧靜的海面,變故不期而至。
彼時,夕顏正靠在坑榻上,聽阿蘭講著一些捕魚的趣味,她不知道自己會留在這多久,或許等腿傷好一點,她就該去做沒有做完的事。
然而,在平靜無波的海面,都有波濤洶湧的一刻,此時,隨著漁船猛地一個撞擊,夕顏的身子,差點就要跌下床去,幸好,被阿蘭緊緊抱住。
抱住的剎那,他聽到,船艙外的甲板上傳來一些動靜,接著是慘叫聲,響徹雲霄。
這種慘叫,是人死前所發出的最後聲響。
夕顏聽得清楚,一聲是來自鐵叔,一聲是來自鐵嫂。
當然,阿蘭也聽清了,她原本小麥色的臉,此刻一片煞白。
夕顏覺到阿蘭的身子,一個顫震,鬆開抱住她的手,就要衝到甲板上去。
但,不帶她衝出去,兩名身著兵裝的男子,一用猶帶著血的刀尖挑開帘子,進的艙來。
「喲,這裡還有兩個金真族的餘孽。」
「是啊,還是兩個標誌的金真女人。」
夕顏認識,這身官裝,是巽國的。
只是,他們為什麼來此屠殺手無寸鐵的漁民?
雖然,她還不知道旋龍骨發生了什麼,但,今日,巽國的官兵,出現在此,讓她的心地,萌了愈深的不安。
「王八蛋!」
阿蘭看到那沾血的刀尖,唾罵出這一句話,不顧夕顏的相阻,立刻起身,拔出靴子裡的防身小刀,就朝那兩個官兵撲去。
「小娘子還挺犟啊,李四,看著金真的女子果然帶勁。」
其中一個稍矮的官兵一把鉗住阿蘭撲過去的手,狠狠一扭,阿蘭手裡的刀頃刻從他手中拖出,落到了地上。
「放開她!在巽國的土地上如此上如此肆意妄為,身為官兵,就這麼蔑視法令麼?」夕顏斥責道。
「呸,老子奉行的就是法令!三日之內,殺盡葵鎮的金針族人!」另一個官兵一擦刀劍上的血,洋洋自得地道。
「別和他們廢話,反正都要殺,殺之前,先讓哥幾個開開葷!」矮個的那個,就勢已把阿蘭壓倒身子底下。
擦完刀尖上血的官兵瞧著坑上的夕顏,猴腮一樣的倆上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他對著船艙外嚷了一句:
「我和孔二在裡面開個葷,你們在外看看,是否還有金真的餘孽,一會輪到你們進來!」
甲板上,傳來幾聲男子歡快答應的聲音。
猴腮臉男子說著,就朝炕上的夕顏走來,對他來說,奉命屠殺時,能碰到這麼美得金真女子,不啻是個意外收穫。
趴在阿蘭身上的矮個男子抬起頭,對著猴腮臉說:
「上完後,也讓我嘗一下鮮!這炕上的,看著怪水靈的。」
他急著按到阿蘭,卻把坑上的美人讓給猴腮臉,心裡,有些鬱悶。
「好。」
猴腮臉一邊應著,一邊已迫不及待地摸到炕上來,卻被夕顏冷冽射向他的目光,駭得震了一震,不過只是剎那,他看到,那目光內,恰蘊了無限的春水,不過是對著他嫵媚一笑。
縱然,她的額上包著厚厚的繃帶,這一笑,只讓他覺到了一陣酥麻,恨不得立刻就占有了她。
但,他急急撲上炕的步子,卻被她輕啟櫻唇說出的話,再次震到。
「放開她,她是我妹妹,你們要嘗鮮,不放就上炕吧,小丫頭,嘗著也沒意思。」
這金真的女子果然豪放,矮個子一聽,立刻停下撕扯阿蘭的衣服,他就勢抓住阿蘭還在反抗的手,臉上,是淫穢的笑容。
「好,爽快!」
阿蘭似乎要說什麼,被矮個子用力一擊後頸,剎那暈了過去。
矮個子迅速起身,也往坑邊走來,一邊走,一邊已開始脫掉身上的兵裝,方才的鬱悶,只轉成此刻更深的饑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