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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0-01 23:37:39 作者: 風宸雪
包括,方才的狡黠。
現在,她安然地終干倚靠在他的懷裡,她睡著了嗎?還是懂了他的心思,才會選擇的倚靠?
他希望能給她倚靠,可她卻用她的聰明不止一次拒絕這份若有似無的倚靠。
她很聰明,這份聰明,有時卻會讓他很氣,因為,似乎,沒有幾次,她用在該聰明的地方,他其實是喜歡聰明的女子,但,面對她時,他想,他希望,她愚笨一點,會更加好。
這一次,這份倚靠,不會是若有似無。
因為,他下定了決心。
從以為失去她的那一晚起,就下定了決心!
他擁緊她柔軟的身子,她沒有任何的拒絕,發出輕輕地睡熟以後的呼吸聲,她的手在日光下泛著瑩雪般的光芒,映著纖纖的指尖,是那麼嬌柔,嬌柔到,現在她的手開始下滑,眼看就要從他的衣襟滑落下去。他鬆開馬韁,一手覆在她的手上,就這樣緊緊覆著,只讓她的手永遠貼在他的衣襟那處,因為,那裡,是距離他心室最近的住置。
當他的心,砰砰地在她的手心裡跳動時,他和她的距離,才讓他覺得,是這麼近。
馬是良駒,且是他多年的坐騎,即便他沒有用韁繩束住,依舊按著他的指示,載他們回到曌宮。
那裡,巽國的儀仗及隨行禁軍皆駐立著,靜靜等到他們的君王。
沒有軒轅聿的吩咐,適才的情形,他們是不能跟著的。
不過一會,卻急得李公公滿額大汗,還好,這次,很快,就回來了。
而且,是安然無恙的回來,總算沒讓李公公揪著的心再揪一把。
李公公深深的吁出一口氣,軒轅聿翻身下馬,順勢把懷裡的夕顏打橫抱起,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甚至,連夕顏依舊攀在他衣襟的手都未動分毫……
02
寰宮。
銀啻蒼舒服地浸泡在一泓碧水中,他長長的髮絲悉數披散開來,沿著金子雕成的台階垂墜下來,絲絲縷縷的飄浮在水裡,蒸氣裊裊間,他精壯的身子,半裸露水面,點滴的水漬順著他胸前的線條蜿蜒墜下,一條丁香軟舌慢慢地將這些水漬悉數地舔去,隨後,一徑地舔到他的下頜,銀啻蒼略偏了臉,一手握住女子的柔軟,肆意揉捏著,道:
「純純,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被喚做純純的女子只披了輕薄的玫紗,正是隨他前去夜國宸宮的六名女子之一,那時,她在六名女子中,有的,不過是美艷,然,此時,她卸去濃妝後的臉,卻是讓人心動的清純。
嫵媚和清純在這張臉上矛盾地同時得到了統一。
她,就是斟國唯一陪同銀啻蒼前來的嬪妃,瑟妃嫵心。
當然,嫵心只是她的名字,金冊上的名字。
銀啻蒼在初次臨幸她後,僅喚她一個字,純純。
她不知道,為什麼要把這樣看似沒有特點,甚至帶著點呆傻的名字賜予她,她只知道,她活著的唯一日的,就是取悅眼前這個男人。
哪怕,在他的身下,死去一個又一個女子,她相信,她如果要死,也是最後一個死去的。
聞聽銀啻蒼髮問,她的指尖在他的胸前兀自打著轉,鶯聲細語地道:
「聖上,既然,夜帝存了這份心,您不如就成人之美罷。」
銀啻蒼眯起眼,伸起手,抬起她的下頷,低聲,帶著足以讓女人痴迷的暖昧嗓音:
「怎麼說。」
「巽國的醉妃,竟會穿夜國宮女的服飾,難道,聖上也以為,是那醉妃一時的任性麼?抑或是----」她刻意頓了一下,清純的笑容背後,說出的話,卻帶著鷲毒噬骨,「不論是否抑或,只消變成抑或就好,這世上,沒有一個男子可以容忍女子的背叛吧?何況,還是帝王之尊。」
「純純,你果然,越來越懂男人的心了。」銀啻蒼鬆開手,將她赤裸的身子摟向他。
他下體的灼熱在向她昂首示威,嫵心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的羞紅,從很久以前,她就不會臉紅,縱然臉紅能惹人更為垂憐,可她不需要這些小女人邀寵的伎倆。
她的手如蛇一樣纏繞住銀啻蒼,血色的唇,貼在他的耳邊,低吟:
「讓一個女子失貞,很簡單,只看聖上怎麼去做了。」
銀啻蒼驀地拽住她的髮絲,猛一用力,將她的身子緊緊靠貼在金磚的池邊,他的身子從後面進入她的,狂野的律動,帶出一波一波的水紋。
水,最能帶給他刺激,不論是感官,還是其他。
嫵心承受著他的衝撞,哪怕喉口癢到要發出一聲低喚,她都克制在她緊咬的貝齒後。
這是聖上的禁忌,任何人在歡好時,不能發出一點的聲音,否則,就是殺無赦。
她不願意去試探自己在聖上心裡的底限究竟在哪裡,是否於這禁忌會有所例外。她只知道,聖上欣賞她的,就是聰明,因此,在斟國的後宮裡,她才或多或少,有那麼一點點與眾不同。
聰明的女子,不會做愚蠢的事,譬如,不知天高地厚地去試探一些事,來顯出自己的不同。
在帝王的心裡,要不同於其他女子,很難,她清楚。
所以,哪怕,只是一點點的不同,都好。
她的手撐在金磚的階上,那明晃晃的金色,真是美啊。
她愛極了這種顏色,代表了絢爛,代表了輝煌,代表了一切。
曌宮。
軒轅聿抱著夕顏,徑直走進曌宮,他懷裡的女子,應該是熟睡了,這讓他,突然很開心,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開心,有多長時間,他沒有這麼開心了呢?
似乎,從他成為儲君以來,開心的時候就真的很少了。
他把她抱進主殿,輕放在榻上,她仍沒有醒,她的手隨著他彼時的一覆,似乎也貼合在了他的衣襟上,再分不得。
隨著將她輕放,他一併臥於榻側,透過她徽敞的衣襟,他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細白的肌膚上,塗著一些藥膏。其實,從將她擁進懷裡,他就敏銳地聞到這種藥草味。
剛剛,在她上馬的剎那,他確實是將目光投注在她的領口,也因此引來她的不自在,她又怎麼知道,他這麼瞧她,是擔心她的傷勢呢?
縱然,百里南的醫術不在他之下,可,他仍擔心,他配的方子是否足夠到位,是否避開了一些忌諱。
他無法想像她是怎樣從那山坡滾落下去,當王大海搬救兵來時,圍山的那隊歹人卻早已無影無蹤,仿佛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而他身陷在坑下,由於麻藥的作用,回到驛館方逐漸甦醒,甦醒後的第一則消息,就是她不見了。
他命人去尋,結果,得到的稟報只是找遍整座山上都沒有發現醉妃的行蹤,哪怕才下過雨,泥濘的山道上卻一絲痕跡都沒有。
他用盡一切法子去找她,可她和當晚襲擊他的那隊紅色戎裝歹人一樣,同時沒有了下落,苦尋數日,尋來的,仍是失望。
他知道,鹿鳴會盟對三國而言都是重要的,是以,他的滯留時間有限。可他要找到她,不管以什麼代價,哪怕死,他都要找到她的屍體!